立刻殺了葉輕霄迫城外的軍隊撤退。眾人一擁而上,刀芒耀目。
秦王近衛迅速拔劍,一張張冷竣的臉容沐浴在陽光下,人人眸光鋒亮,視死如歸。
亂民山呼而來,和秦王近衛纏鬥在一起,頓時殘影晃漾,血花飛濺。葉輕霄和墨以塵慢慢退到一個死角,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絲毫不敢放鬆。
忽然,不遠處的城門發出轟隆巨響,葉輕霄和墨以塵對看一眼,知道是葉辰夕命人攻城,心裡稍定。而城內的亂民只覺聲聲催魂,為了父母妻兒,皆力戰,只攻不守。
若攻擊的只是百姓,縱然人多勢眾,
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葉輕霄,但有為數不少的旭日國死士潛入亂民之中,他們煽動亂民的情緒,讓亂民陷入前所未有的瘋狂狀態,並帶領眾亂民強行衝入秦王近衛的陣形之中,前赴後繼。
王度和一個旭日國死士迅速殺掉兩名秦王近衛,其他幾名旭日國死士立刻趁著秦王近衛隊補上缺口之前衝了進去,眾亂民也跟在後面,兇狠的人潮如排山倒海般湧入,把葉輕霄一行人衝散。
朱禮此時已顧不得主僕之分,他用左手把葉輕霄護在懷中,右手執劍,以凌厲的招式殺掉企圖對葉輕霄不利的人。他持劍拼殺,幾乎殺紅了眼,隨著他的左衝右突,漫天血雨飛散,灑了他一身,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添了多少傷口,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護住葉輕霄。
然而王度一直盯著葉輕霄,好不容易衝散了葉輕霄身邊的近衛,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命令身邊的死士隨他圍攻上去,只見一劍光寒,進如激波,直刺向朱禮懷中的葉輕霄,朱禮的劍正刺中了一名旭日國死士,此時要收回已來不及,只好一個急轉身,用後背為葉輕霄擋了一劍,利刃刺入骨肉的聲音清淅可聞,然而朱禮卻神色未變,咬牙一個前傾,讓長劍脫離他的後背,鮮血在身後溼溫漫漫,尖銳的痛楚從後背蔓莚,他卻不予理會,心心念唸的只有懷裡的人。
葉輕霄聽到那恐怖的透骨聲,全身一震,向朱禮說道:“放開本王,本王可以和你並肩作戰。”
幾滴冷汗沿著朱禮的眉心滑落,他把目光轉向葉輕霄的臉,聲音堅決:“殿下放心,臣定會護殿下週全。”
“你這樣只能處處受制。放開本王,本王再不濟也能替你守住後背。”朱禮臉上的冷汗灑在葉輕霄的臉龐,那冰冷的溫度讓葉輕霄的臉輕顫了一下。
“殿下的右手摔傷了吧?即使能使劍也不夠靈活。”
葉輕霄聞言微怔,他雖然騙墨以塵說那是皮外傷,但實際上他的右手每動一下便劇痛鑽心,他儘量不動聲色,想撐到軍隊入城,而他卻不知道,他的一顰一笑,朱禮都看在眼裡。自然看得透切。
“待殿下脫險之後,臣自願領罰。”語畢,朱禮抿唇不語,左手把葉輕霄鉗得更緊,執劍的手毫不留情,帶著擋我者死的氣勢,決意殺出一條血路。
衝殺了約半柱香時間,雖然殺了不少王度的人,但朱禮身上已多處受創,滿衫血跡,葉輕霄被他鉗在懷中,呼吸之間皆是血腥味
,他感覺到朱禮已漸漸力歇,劍勢已不復剛才凌厲。
王度與朱禮纏鬥了這麼久,耳邊傳來一陣陣撞擊城門的巨響,心中急不可耐,如今終於纏到朱禮力歇,他迫不及待地進入下一輪猛攻,劍劍直指朱禮懷中的葉輕霄。
終於在一個急躍之後,朱禮身形不穩摔倒在地,被他壓在喉嚨的一口血也順勢噴灑而出。
葉輕霄迅速脫離朱禮的懷抱,向急衝過來的一名近衛吩咐道:“你來照顧他。”
語畢,他強忍痛楚揮劍疾衝,無視朱禮在身後撕心烈肺的呼喊。王度的目標一直是他,既然他和朱禮被衝散了,自然就不再理會朱禮,直追著葉輕霄不放。
朱禮力歇時已把葉輕霄帶到了人群邊緣,葉輕霄衝殺了一陣便衝出了人群,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跑去。
王度和他的屬下步步緊逼,數柄長劍雲飛電掃般直迫葉輕霄胸口,隨著一陣玉磬清音響起,葉輕霄手中的長劍紛華璀璨,避過了眾人的猛力一擊,雖然他對應得不算從容,但至少沒有受傷。
王度挑眉讚賞道:“秦王殿下以文治名動海內,想不到連武功也不可忽視。”
葉輕霄淡定冷竣地答道:“本王這些年都是從明槍暗箭中走過來的,若不學些保命功夫,又豈能活到現在。”
城門的撞擊聲仍在持續,聲聲催魂奪魄,朱禮知道離城破之時不遠了,不敢再多費唇舌,神色一凜,雙眸盈滿殺氣,長劍一揮,直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