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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酒過三巡之後,墨以塵不勝酒力,先行離席。薛凌雲見狀,也匆匆找了個藉口離席。兩人在安王府的後花園裡漫步,讓冷風吹散他們身上的酒氣。

後花園有一個五色湖,湖底以五色石堆砌而成,夜晚月光射入,五光十色,讓人如墜幻鏡。薛凌雲和墨以塵駐足觀看,光彩映亮他們的臉龐,如璫似雪。

薛凌雲轉目望向墨以塵,輕聲問道:“你的身體可有不適?”

墨以塵擾了擾被風吹到臉上的頭髮,搖頭道:“雖然有點頭暈,但並無大礙。”

忽有幾片花瓣隨風飄落在墨以塵的頭髮上,薛凌雲伸手為他挑出花瓣,指尖上全是抹不去的溫柔。

墨以塵在柔和的蛛絲中注視著薛凌雲那俊逸的臉龐,唇畔泛起淡淡的笑意。

薛凌雲忽然把墨以塵抱入懷中,悶聲道:“你可知當我聽到你在城內時,心裡有多害怕?”

墨以塵閉上雙眸,輕聲說道:“對不起。”

薛凌雲沒回答,只是把墨以塵抱得更緊。

少頃,薛凌雲在墨以塵耳邊低語:“下次不許了。”

墨以塵只是把目光轉向夜空中清淺的銀河,沉默無語。因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在不久的將來,他將用盡一切去撲滅那場殄滅蒼生的戰火,即使付出他的命,灑盡他的血。

倘若退敵,他於國有功。倘若戰敗,陛下會念在他為國捐軀的份上赦免他那可能尚在人間的族人。

他要用他的血,為他的族人換來一線生機。

他的心意,總有一天薛凌雲會懂。

素潔月輝散落如雪,那如蛛絲般的月光落在墨以塵的星眸中,愁思沸鬱。

一曲舞罷,三名舞姬在葉浩寧示意下分別來到他們身邊,舉起酒杯勸酒,葉輕霄含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而葉辰夕雖然就著舞姬的手喝光杯中之物,一雙眼睛卻停在葉輕霄的臉上,暗暗觀察他的神色。

葉輕霄卻不動聲色,又在那舞姬的勸酒下喝了一杯。那舞姬的眼角眉梢之間盡顯媚態,一雙手慢慢撫上葉輕霄的大腿,摩挲起來。

葉輕霄雖然心中不悅,卻知道這是風月場中的慣用手段,他不便駁了葉浩寧的面子

,只得隱忍下來,下意識用眼角的餘光轉向葉辰夕,竟見葉辰夕正把身旁的舞姬抱入懷中,與她私語喁喁,還經常發出陣陣低笑。

葉輕霄雖然明知道這是作戲,但還是忍不住心頭一緊,握著瓷杯的手也格外用力。

葉浩寧向葉輕霄和葉辰夕舉杯,笑道:“酒微菜薄,還望秦王和康王別嫌棄。”

兩人與葉浩寧碰杯,葉辰夕仰頭喝下杯中美酒,挑眉笑道:“酒是好酒,這美人也是豔絕天下,安王怎捨得讓她們出來招待客人?”說罷,還輕輕捏了捏懷中美人的腰,惹來美人的一聲嬌吟。

葉輕霄見狀輕輕蹙眉,但很快便回覆過來,把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葉輕霄身旁的舞姬夾了一片蟹肉,正要往葉輕霄嘴裡送,卻被眼尖的葉辰夕用竹箸擋住,他冷淡地掃了那名舞姬一眼,說道:“皇兄不能吃蟹肉,他吃了會長紅疹。”

說罷,他夾了一片海參放進葉輕霄的碗中。他們從小就喜歡吃海參,但葉辰夕總讓著葉輕霄,對著滿盤海慘,明明饞得很,卻硬要說自己不喜歡。這種從平淡生活中表現出來的體貼總讓葉輕霄覺得很窩心,慢慢淪陷在葉辰夕的溫柔裡,當他發現之時,已無法自拔。

他的唇畔帶著如初陽般的笑意,也夾了一片海參到葉辰夕碗中,然後轉目望向葉浩寧,他在葉浩寧那雙眼眸裡看到了無法掩飾的睿智,兩人的目光只相遇了一瞬便又錯開。

三人又幹了幾杯酒,已有幾分酒意,葉浩寧見時機候差不多了,便向葉輕霄和葉辰夕身邊的舞姬投去略帶深意的一瞥,兩名舞姬立刻會意,使出渾身解數挑逗那兩人,葉輕霄身邊的那名舞姬更含了一口酒,向葉輕霄的唇渡過去,一雙柔若無骨的手也順勢攀上葉輕霄的脖子,極盡纏綿。

葉辰夕的雙眸一顫,連忙咬緊牙關,忍住把那個掛在葉輕霄身上的舞姬扔出去的衝動,仰頭飲盡杯中的酒液,卻無法澆熄心頭的怒火。這時他身邊的舞姬也不落人後,依偎在他懷裡,一雙手在他身上四處撫摸,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葉辰夕知道那是上等的催情香。

看來葉浩寧為了取悅他們費了不少心思,他暗暗冷笑,隨即抱起依偎在身上的女人,站了起來,曖昧地向葉浩寧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本王就不賠安王喝酒了。”

葉輕霄聞言,眉心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