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上天都不肯成全你我。”
蘇雪衣別過頭去,一滴淚再也忍不住,“啪嗒”一聲落在了黑髮之中,回過頭來,只見獨孤傲目中也已有了溼意,一字一字道:“好,我傷害過你,但你的懷疑也傷害了我,從此我們兩不相欠。雪衣,你還等什麼?動手吧。”
蘇雪衣淚光閃閃,顫著聲音問:“你,你就不能為我犧牲一下,放棄你的野心嗎?”
獨孤傲淒涼一笑,堅定道:“不能,就如同你也不會為我犧牲,放棄你對擎風王朝的忠心一樣。雪衣,你我是註定的命運,是上天不肯讓我們相守,不關人事,你動手吧。只是請你記得,能令我我獨孤傲傾心相愛,全心付出的人,只有你蘇雪衣,再沒有第二個人。”
“好,我會記得你這句話。”蘇雪衣拔劍架在獨孤傲的脖子上,伸手抹去眼角最後一滴淚水,聲音忽然恢復了堅定:“何兄,請點燃引信。”然後他恨恨的對獨孤傲道:“我恨你,更恨你建立的絕世宮,今天我要在你眼前讓它灰飛煙滅,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毀了你傾注了所有心血的絕世宮。讓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一生事業盡付東流,如此我方能甘心。”
32
短短時間內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早已讓群雄看呆了眼,何青山聽聞蘇雪衣喚他點燃引信,這才回過神來,答應一聲,走上前去。
“不要,先殺了我。”獨孤傲驚恐的大叫,眼看蘇雪衣不肯動手,他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腹中卻忽然又痛了起來。絕望的看著何青山點燃了火折,他無比仇恨的看向蘇雪衣,一字一字的指控道:“雪衣,你竟如此待我,好狠心啊!我獨孤傲看錯了你,從此後我們恩斷義絕,蘇雪衣,我會恨你一輩子。”
蘇雪衣絲毫不為所動,冷冷道:“你記得你說過嗎?只要能成為對方心中最刻骨銘心的存在,無論是愛是恨都一樣。我們兩個註定是敵人,我想談愛這種感情實在是太可笑,那就恨吧,你恨我有多深,就愛我有多深,我也一樣。你看,還是恨這種感情比較適合我們是不是?”說到最後,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竟忍不住仰天狂笑起來,因此也沒有人看到被他逼回去的淚水。
獨孤傲忽然噴出一口血來,看著何青山點燃了引信,他發了瘋似的大叫:“蘇雪衣,我化作厲鬼,也決不會放過你,決不會放過你。”
一切似乎已成定局,那引信已只剩下短短的一截,蘇雪衣正想下令大家撤退,忽聞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宮主,何必等到變成鬼那天再報復,難道我們都是吃素的,眼看人家把我們炸死不成?”
隨著話音,一名身著奇異服裝的女子如飛鴻一般穿透屋頂翩翩落了下來,一道刀光閃電般劃過眾人的視線,再次斷掉引信,待她停下來,眾人無不為她異於中原女子的風情傾倒。
蘇雪衣心中一沉,這女子身著苗疆裝束,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獨孤傲卻露出狂喜之色,大喊道:“卿卿,你怎麼會到了這裡?”
卿卿面對獨孤傲,面上收起嘻笑之色,躬身行禮:“屬下拜見宮主,屬下救援來遲,請宮主責罰。”說完站起身來,面對蘇雪衣啟齒一笑道:“血衣神捕的大名,小女子早已如雷貫耳,只是今日一見,才知‘盛名之下,其實難符’這句話實在是至理名言,這‘附骨”之蠱毒早已不再是我們苗疆最厲害的蠱了,蘇捕頭卻還當著寶貝一樣帶在身上,真是令人好笑。“說完她伸出手來,只見一物飛出,盤旋兩圈後,從獨孤傲身體中也倏然飛出一物。卿卿一個轉身,已將兩物盡皆收起,這才對獨孤傲道:“屬下已解了宮主體內之蠱毒,宮主不用再顧忌了。”
蘇雪衣見到局面如此,情知大勢已去,把心一橫,手上用力,毫不猶豫的將劍橫砍獨孤傲的脖頸,卻見獨孤傲的身子忽然矮了下去,這一劍便落了空,他這才知道乾坤縮骨術的厲害。但他絲毫不亂,劍招一變,急掃獨孤傲的下盤,然後上挑,直奔對方腰際。這幾下招數應變奇速,實乃功力與豐富江湖經驗的綜合,連蘇雪衣自己都很滿意自己臨時創出的這幾招。
但對方畢竟是獨孤傲,江湖人奉若神明的絕世宮主,只見他的身子如一陣風般急退了兩步,立時化解了這訊若奔雷的幾招。他恨恨看著蘇雪衣,唰的抽出背後之劍,再不留情,全力攻擊蘇雪衣。
卿卿看著眼前的武林人眾,風情萬種的一笑,纖纖玉手輕輕抬至眉間,只見她一雙手溫潤細膩如羊脂白玉,色澤竟近乎透明,蘇雪衣一瞥之下,立時大驚,高叫道:“大家小心,這女子要用毒。”
他武功本就不及獨孤傲,哪還容得這一分心的功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