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也常常會過去,但儘管如此,他內心也覺得甚為不安,也不贊同他的做法。
侯安都侍妾好幾十個,他自然也不知道此人是哪一個侍妾的弟弟。但聽他公然叫囂那侯安都坐龍椅,他姐姐在金鑾殿上喝酒一事,又守著韓子高,覺得極度不妥,內心極其緊張。不禁看了看韓子高,見他眉頭深鎖,正緊盯著那侯安都的所謂小舅子。
那衙役頭兒果然嚇著了,道:“小人不知,冒犯了官爺,還請恕罪!”
那女子哭道:“他強搶民女,打傷家父。難道就沒有王法嗎?”
那衙役頭兒和剩下的衙役都嚇的退後了幾步。突然大罵:“大膽女子,竟敢誣陷官爺,你該當何罪?!”
那男子笑:“算你識相。今天本少爺就饒了你。”叫手下:“帶走!”
韓子高再也忍耐不住,站起來呵斥:“住手!”
蕭摩訶也跟著站了起來。
那男子看到韓子高,大家都愣了,他呆呆地看著韓子高。良久結結巴巴地道:“小、小哥兒,你。你長的這麼、這麼美,不如跟了、跟了本少爺我吧。我包你、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蕭摩訶不待他說完,將他抓住,扔了出去。喝道:“滾!”
韓子高的美色,建康城基本上都知道的,但這男的和他的姐姐不是本地人。是侯安都在別處納的小妾,帶到京師的。他來的時間不長,卻不認得韓子高,他雖然是侯安都的小舅子,但也不在他請客的範疇之內,他自然也不認得蕭摩訶。
蕭摩訶給侯安都面子,才只將他扔了出去,他其實還想將事情化小,不想讓這小子給侯安都惹更大的麻煩。
蕭摩訶和韓子高二人的軍士們也都在酒店喝酒,現在紛紛站了起來,不過,二人尚未發話,他們也未做什麼。
那衙役頭兒和剩下的衙役這才看到韓子高,二人剛才在酒樓,聽到這酒樓的包間滿了,雖然老闆問要不要將其他的客人趕走,韓子高自然不會做這種事,所以,二人只找了個角落坐下了,他們帶計程車兵不多,也讓那些士兵們坐了兩個大些的桌子喝酒。這些衙役們後來,卻也沒看到韓子高。
此時見到他這般絕色,又是官爺打扮,就算不認得他,也猜得出來,都過來施禮道:“韓將軍!”
韓子高問:“怎麼光天化日,強搶民女,你們都不管嗎?”
“將軍恕罪,他乃侯大將軍的親戚,小的們不敢管。”
“就是,”另一個衙役介面道:“韓將軍你有所不知,侯大將軍的親戚、部下天天在建康城中惹事,卻無人敢管哪!”
“是啊!”一個衙役接著道:“大老爺天天接到狀子告他的,或者告他的部將、親戚的,大老爺也沒敢管過。”
飯館裡的客人們看到了韓子高,都紛紛地聚攏來,這時七嘴八舌地開始告狀。
“強搶民女算個啥?侯家的親信天天欺男罷市,強搶民宅,告他們的若是被他們知道,個個都不得好下場啊,誰還敢管,誰又敢告?!”
“是啊,我們隔壁的趙三爺家的祖墳都被他侯大司空的一個外甥佔了,趙三爺去告,他外甥知道後,當場派人將他毒打了一頓,回來沒三天就死了。慘哪!”
“就是,連皇帝都怕了他呢!要不然他敢坐龍椅?”
“真的假的?這不是欺君之罪嗎?”
蕭摩訶臉上也青一陣紅一陣,看著韓子高,心中忐忑。
子高看了看他,嘆息一聲,他心裡想的是,自己阻止皇上對侯安都出手,看樣子實在是有很大的惡果的。
那小子被扔跌了出去,跌得鼻青臉腫,被他的手下扶了起來,破口大罵:“你是誰?活的不耐煩了?”
蕭摩訶卻知道他其實已闖下大禍,只喝罵一聲:“還不快滾!”
那小子兀自在外叫罵,蕭摩訶對手下人擺了擺手,他們出去,乒乒乓乓一陣亂砸,將那夥人打跑了。
那女子此時過來施禮道謝,韓子高給了她許多銀兩,讓她走了。
韓子高又對那些衙役們道:“你們老爺問起來,就說是我做的,過會兒帶我去找你們老爺。”
蕭摩訶嘆息一聲,道:“子高,其實侯大將軍不知道這些人做的勾當。”
韓子高也長嘆了一聲,終於問:“蕭大哥,你真的覺得他不知?”
蕭摩訶愣了愣,不答話。
韓子高看著他,道:“蕭大哥。咱們是朋友,我跟侯大哥也是朋友,你替我勸勸他,該收斂了。”
蕭摩訶道:“我定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