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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姑娘搖曳而入,蹲身一禮道:“公子,宵禁的時辰快到了。”“哦,好。”君莫離起身對三人道:“你們先聊著,我去安排下就來。”這時,秦蕭也站起來道:“這快宵禁了,恐怕再晚就不好出城了。所以在下就此告辭,各位後會有期。”秦蕭朝三人拱拱手。君莫離倒是隨意得很,也沒做挽留,只是頷首回應。應該和秦蕭交情匪淺。施懷香看一眼青晟,又看一眼門口:我們不走麼?青晟則朝秦蕭回了個禮:“秦兄,我們改日再聚。”言下之意就是不走了。施懷香滿腹疑問:都坐了一晚了,也沒探出個所以然來。難道不是應該先撤,改日再探麼?“那懷香小弟和嶽公子稍坐,我去去就來。”說罷,君莫離和秦蕭一同出了房間。

“我們還待這兒幹嘛?”施懷香壓低了聲音問青晟。青晟抿了一口酒:“不忙,好戲還沒開始。”“哦?你還有安排?”施懷香急急追問。青晟反倒不答話了,搞得他好不憋屈。

施懷香怔怔地看向圓臺那側。時至宵禁,大廳裡很多客人都散了,剩下小部分準備通宵暢飲的,都被安排著進了樓上雅廳。這是京城裡的規矩,亥初宵禁之後,下至百姓,上至官吏若無巡城令,均不得在城內行走。如有違者,輕則笞打二十,重則就地正法。所以時近亥時,京城內的大小食肆酒樓,青樓妓館,都會閉門謝客。有客留宿的,也要關起門來,只在門口懸兩盞燈籠,客人需留到寅末開禁方可離開。此時,君莫離當是去安排關門事宜了。

施懷香好奇地等著青晟所說的好戲開演。青晟倒是淡然得很,悠閒地又喝上一杯。

片刻功夫,君莫離就回來了,嘴裡還連連說到:“這聊得興起,想不到都入夜了。我讓人準備了點百合蓮子羹。這喝了酒,喝點正好。”“還是君大哥想得周到。”施懷香又道:“哎,這秦兄剛才說要出城,這麼晚了,他出城作甚?”“哦,他宅子就在京城南郊的竹林裡頭。他這人喜靜,房子都建得老遠。”君莫離娓娓道來。施懷香心下了然:想不到這秦蕭還是個富戶。說話間,有人叩門而入,還是剛才來知會君莫離宵禁的那個姑娘。不過這次她手裡端著托盤,上面是三碗百合蓮子羹。

施懷香接過一碗,清香怡人。可還沒送到嘴裡,就聽到“砰”的一聲,驚得他手一斜,潑出半碗在自己手上,燙得他哀叫連連。可這會兒,在座的都沒人理他。青晟和君莫離都往剛才巨響的地方望去。就見樓下廳裡突然湧入一隊官兵,領頭的那個,把佩刀往一處圓桌上一擱,嚷道:“給我搜!”“是!”幾十號官兵嚎一嗓子還是挺嚇人的,感覺屋頂都要掀了去。

“且慢!”出聲的是君莫離。儘管聲音不大,但威懾力足夠,唬得官兵們都沒動作。只見君莫離,越過二樓雅廳的護欄就飛身出去。紅色的袍子翻飛開來,恍若一隻燃燒的蝴蝶。再一扭身,君莫離正好停在那個領頭的軍官面前。施懷香暗自咋舌,斜一眼青晟:這功夫,怕是不比他差。君莫離朝那軍官拱手一禮道:“在下姓君,是這蟲二居的老闆。不知這位官爺有何事就要搜我的店呀?”

剛才好些官兵都被君莫離的驚鴻一躍給嚇到了,還在愣神。那領頭的軍官還算鎮定,回到:“我懷疑你們這裡窩藏了刺客,還望君老闆莫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說罷,一抬手,就要手下人進屋搜查。

“慢著!”君莫離又喝一聲:“敢問這位軍爺,說我這裡窩藏刺客可有憑證?在下開門做生意的,進門是客,在下沒有不接待的道理。即便有刺客混入,這人臉上又沒寫刺客二字,在下又怎能分辨?這窩藏刺客的罪名,在下可實在擔當不起。況且……”君莫離話音一轉:“這蟲二居雖說不是什麼豪宅雅筑,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得來的。何況現在已經宵禁,在下閉門謝客,從剛才就再無客人出入,更無窩藏之理。”君莫離到底是生意場上混成精的,這番話有理有據還帶威嚇,想是要那軍官知難而退。

施懷香在樓上聽得連連點頭。卻見那軍官面無難色,反倒“嘿嘿”冷笑兩聲,道:“這從正門進去的自然是客,可是……這翻牆而入的……不知君老闆又作何解釋。我這整整一隊人馬,追蹤刺客到你蟲二居後院的死巷裡。這活人可不會憑空消失吧。我等奉皇命維護京城安全,君老闆此番拖延,不知是否想借故讓刺客逃跑?”聽那軍官說話也不是省油的燈,施懷香在心裡為君莫離默默地掬一把汗。轉眼看一旁的青晟:莫非這就是你安排的好戲?青晟倒是看見了他的眼色,但並未作答,不知是沒看懂還是根本懶得理他。

君莫離見這軍官也不是有膽無謀的莽夫,聽著也不像來訛銀子的。這種辦事兒的官可不比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