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平靜地說:“我會留住這條命……”因為這條命……是無往所救。
韋莊看著那還有些搖晃的人。繼續說著:“如今怕只有叱羅修才能有方法治好你的傷。可這一離了中榮國。怕是又不好尋他。我只能先回去研讀醫書。看有洠в蟹椒āD芄患躉耗愕牟≈ⅰ!�
“離天不敢勞煩師叔。我們還是先前往八里崗吧。”毫不在意地開口說到。離天隨後便邁著仍舊不穩的步伐。走向自己的馬匹。
韋莊看著那消瘦卻筆挺的身影。搖搖頭也跟了上去。
只有沈尚一個人站在樹下。盯著那搖搖欲墜的人。心中五味雜陳。有對離天的佩服和怨懟。也有對無往如果知道實情後的擔憂。
收了紛雜的念頭。沈尚也跟了上去。三人再度啟程。卻不像之前那般快意疾馳。
沈尚故意落在後方。很怕離天再度昏厥過去。
好在接下來的路程中離天只是些微地搖晃著。卻洠в械糲侶砣ァ�
離天的臉色仍舊蒼白。唇瓣也因失去水分。而乾裂著。懷中韋莊遞給他的玉瓶。已經只剩下一半的丹藥。短短一個時辰的路上。他已經吃下了太多粒鎮痛的丹藥。
正午已過。空中的日頭也已經西沉了不少。
八里崗的石碑立在道路一旁。被淺淺的青草圍襯著。巨大而醒目。
而這裡再往前不遠處。便是一座簡樸堅實的亭子。懸在亭簷下的牌匾上寫著八里亭三個字。亭子中有零星幾個路過的旅人正在歇腳。
三人都翻身下馬。牽著馬走進八里亭。將馬拴好在四周的樹木上。也一同進入這八里亭。
亭子不大。卻也不小。那邊四個旅人正坐在一面粗壯的木欄杆上休息。
離天三人。便自覺地選了他們右手邊無人的木欄杆休息。
那四個人張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三個人。雖然其中一個已經年近中年。這三個人卻都是少見俊美的人。不免多打量了一番。
韋莊見著四人著裝並不似中榮國之人。也想扯些閒話。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便開口問道:“不知四位這是從何而來。看起來並不似中榮國之人。”
那四人中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寬厚的身板。看上去很有力氣。
那漢子憨笑著:“不瞞這位大哥。我們是陵丘國的人。”
聽到漢子的回答。韋莊倒是詫異了。陵丘國離中榮國路途之遙。途中橫跨了夏止、折丹二國。
“你們又為何離家這麼遠。千里迢迢來了中榮國。”
漢子旁的一個婦人立刻埋怨道:“我們是避難出來的。”
“避難。”沈尚在一旁喝了口水。也插話進來。
離天安靜地依靠在亭子的柱子上。取過水袋。飲了幾口水後。有些疲憊地合上眼。將一切對話都拋在腦後。
那漢子粗獷的聲音在亭子中迴響著:“是啊。你們不知道吧。天桑國的皇帝正準備攻打我們陵丘國呢。我們這是跑得快。不然可能就活不了了。”
說罷。那漢子笑的粗噶。旁邊的婦人也抿了嘴笑著。而坐在他們身旁的一對年輕男女卻安靜著一語不發。
韋莊發現了他們似乎並不是一路的人。卻也洠в卸轡省�
心中所想卻是。身為七國國力最盛的天桑國。竟然要攻打國力倒數第二的陵丘國。看著那漢子和婦人的模樣。韋莊覺得。這對夫婦似乎是被人欺騙了。
畢竟從陵丘國到中榮國這麼遠的路途。一路走來都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如若有戰爭。早就弄得四海皆知了。如今卻仍舊一番風平浪靜。
那四個旅人休憩了片刻之後。便向他們辭行。因為他們決定趁著日頭還早。要趕在天黑之前進城安頓好一切。
四人一走。八里亭立刻顯得安靜下來。
韋莊沉著氣息。目光落在通向中榮國皇城的大路上。
沈尚也抬頭望去。心下些緊張地等著無往的平安歸來。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重逢相聚
有馬蹄聲清脆響起。由遠漸漸極近。
離天閉合的眼眸微顫。彷彿有感應一般。張開了雙眼。
遠處兩匹快馬漸漸駛入眾人的視線。無往熟悉的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
離天站起身。緩緩迎了上去。
馬的速度一點點降了下來。臨近亭子不遠處。無往便已經勒緊了韁繩。輕籲著讓馬停了下來。
韋莊笑著看著無往平安。並未近前。
沈尚臉上掛著喜悅。不自覺地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