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怎樣。”牢房中一片昏暗,陳展看不出柳惜的神色,他的侄兒可是越大越不好掌控了,他記得他小的時候可傻了,倘若真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必須要殺了他。
“賬本嗎。”柳惜低頭做沉思狀。
陳展見狀心中大喜,連忙開啟牢門走到了柳惜身邊。
“我似乎想起來了。”柳惜看著陳展的眼睛,他利用風寒山莊也僅僅是為了從他手中得到賬冊,應該不會再有其他意義,但柳惜不知道陳展借力的龐大江湖組織到底是什麼,或許是與那本賬冊有關,官府與江湖相勾結。
“在哪裡。”陳展湊近了柳惜,只要得到了那本賬冊,他不怕那個老東西不將樓主令牌交予他。
“父親臨終前已經燒燬了,他千萬囑託不要讓你得到這本賬冊。”柳惜眼中透露出一份真摯,他說的都是實話沒有半分虛假。
“你。”希望再次被毀滅,陳展心中燃起一絲憤怒,感覺就像小孩子被耍了一般,他用力握住柳惜的衣領。
強勁的內力壓得柳惜有些喘不過來氣,心中有一絲劇痛蔓延開來,他腦中一片茫然,似乎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父親就是在那邊草蓆上病逝的,他臨終前交代我一定要找到您,看著您平平安安的生活,否則他就是死也不會安心的。”柳惜看著陳展眼中的冰冷一點點消失,緊張的心緩緩鬆了下來,剛才陳展是真的想殺了他吧。柳惜不是怕死,他是怕莫蕭抱著自己的屍體,終生傷痛。他終於明白了,愛不在乎身份地位,只要兩個人長長久久,幸好他還不晚。
“你父親臨終前死的痛苦嗎?”陳展緩緩鬆開了口,他雙眼出神地望著那片草蓆,自小疼愛他的大哥就是在牢中病逝的,他都沒有去看他一眼。陳展的眼中溢滿傷痛。
“父親去世時很平靜,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叔父。”柳惜伸手拭去嘴角溢位的鮮血,果然陳展還沒有喪失人性,否則他也會留在這冰冷的大牢中了。
“你好好活著吧。”陳展伸手撫了一下冰冷而扎手的雜草從,轉身離開了,倘若他殺了大哥唯一的兒子,他是不是會更加死不瞑目。
陳展雖然不甘心但也離開了,以大哥的性子確實也做得出將那本賬本燒掉的事情,既然沒有,他也不必難為源溪了,就讓他好好生活吧。
柳惜忍住心中的疼痛,緩緩倒在了雜草中,他望著遠方的一片黑暗,難道功名利祿就那麼重要嗎,連犧牲最愛的人也值得。他想不透,他的志向也沒有那麼大,就是簡簡單單的活著而已。
“柳惜你沒事吧。“謝風等陳展走出後,連忙走進了牢門口,看著那倒下的身影,他心中一片驚慌,柳惜你不能死,你還要等著莫蕭來救你出去。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柳惜緩緩支起了身體。
“柳惜你再等等,就會有人救你出去了。”謝風依舊不放心的站在那裡,倘若再來一次,柳惜的身體真的會支撐不住。
“你放心他不會再來了。”柳惜的神色十分平靜,倘若陳展不想夜夜做噩夢的話,他絕不會再傷害他了。
“你很愛他吧,甚至願意為了他放棄一切。”柳惜似乎看透了謝風的心,他眼中有一種精神在支撐著他,讓他一直走下去。
“柳惜一定要堅持下去。”謝風關上了房門,那個人還在等他回家,等事情結束後,他們就再也不分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7 章
第八十七章
一線陽光斜射入屋內,冰冷中有了一絲溫暖,但曇花一現,陽光消失了蹤影,只剩下陰冷的寒風。
冰燦看著昏迷中的莫蕭,沒想到他的性子竟這樣沉穩,眼睜睜的看著心念的人站在眼前,還能假裝像陌生人一想相處。他不知這樣是對還是錯,或許保護了源溪的尊嚴,卻讓他在無盡的等待中絕望。莫蕭越大越沒有那份衝動了,可能是跟他學的,但那份冷靜卻傷了心愛的人的心。
“莫蕭你現在想明白了嗎。”冰燦嘆了口氣,他是該提醒提醒他了,不知道他還會愚鈍到何時。
“大哥。”莫蕭從床上坐起來,神情焦急的望向四周,並未發現他心中的身影。
“你終於醒了。”倘若莫蕭還不醒的話,他甚至要懷疑那藥是蒙汗藥了,不過看他面色紅潤應該沒什麼大礙。
“柳惜那,他現在在哪裡。”莫蕭抓住冰燦的袖子,急切地問,他暈過去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就躺在床上了,應該是冰燦救了他。大哥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柳惜就不會是他想的那樣了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