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的指尖輕輕滑過凌楚纖細的鎖骨,低頭吻上了他嬌嫩的雙唇,無論凌楚是否願意他都不會停下了。
凌楚用十二年的時間來等待一個背影,他卻不知道,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堅毅的人,等著他回頭。
“莊主。”凌楚感受到了身體的溫暖,低聲喃喃到。
溫潤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的情意瞬間消失,即使詩冰燦傷你至此你也不肯忘記他。溫潤不知道他有什麼比不上詩冰燦,他甚至可以為凌楚放下尊嚴,躺在他的身下,盡全力給他一個溫暖的家,而這些冰燦永遠都做不到,他只會用自己所謂的威嚴不斷的傷害凌楚的心。
凌楚突然感覺到手中空空的又恢復到原來的冰冷,他用力向前伸去,似在尋找著那消失的溫暖。
溫潤握住了凌楚冰冷的手,看著他清秀的容顏,你的心中裝滿了冰燦的影子,什麼時候會看到我的存在。溫潤不會放棄,他只想等凌楚受傷時給他一個溫暖的肩膀。只要他繼續等待,凌楚不會永遠漠視他的身影,畢竟他已經被冰燦傷透了心。
“不要,傷害,孩子。”凌楚的眼角劃過一線淚水,他緊緊握住溫潤的手,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恐怕連失去都做不到了。
在凌楚的心底,依舊存在著對孩子的幻想,畢竟他傾注了全部的希望,一旦失去了都無法承受那樣悲痛的打擊,心已經死了,只有不再期待,才能不被傷害。
溫潤的手無力的垂下,他可以給他一切,但孩子是他唯一給不了的,他甚至願用自己的全部去彌補這個遺憾,只要凌楚願意留在他的身邊。他不會去強迫他,已經等了那麼久,絕不會因為這一時,而勉強他的心意。
“凌楚好好的睡吧,不要想太多,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溫潤脫下靴子,將凌楚的身體抱在懷中,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他願意一直等下去。
冰燦站在書桌前,滿眼怒容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凌楚都已經失蹤一天了。他撫摸著胸口,感覺空蕩蕩的。凌楚已經離開山莊了,在他終於下定決心放下自己的尊嚴後,他連一個彌補的機會都沒有了,冰燦不甘心就這樣放凌楚離開,他已經付出了自己的心,再也無法收回。
他不會像凌楚那樣可以義無返顧的接受心愛的人的冷漠,他做不到,或許他沒有凌楚愛的深刻。冰燦沒有想過放棄,他仍希望和凌楚回到當初,就像當年他握著他的手一樣,可是他們之間不僅僅是隔著一個孩子,還有江嵐的死,他恐怕今生也不會原諒他了。
“莊主,屬下未發現凌楚的蹤跡。”黑衣人低下頭不敢直視冰燦的怒意,他不明白凌楚不過就是一個下人而已,莊主為什麼會這樣重視他。
“不可能,凌楚除了能留在山莊還能去哪裡?”冰燦用力將桌上的書卷推到地上,凌楚曾經哀求過他,讓他永遠留在山莊中,他是個孤兒,天涯之大卻沒有他的家,他也只能留在山莊中。或許在冰燦的心中還認為凌楚僅僅是因為江嵐的死而怨恨他,過一段時間等他氣消了自然會回來的。但是他們之間不僅隔的是江嵐一個人,還有十幾年積累的痛苦。
“繼續找。”冰燦不停地擊打著桌子,凌楚的身體尚未痊癒,他害怕他會遇到危險。他已經感受到了失去的傷痛,他不想嘗試一次。只要凌楚願意回來,他可以為他付出一切,包括他極其視重的尊嚴。他會給凌楚一個溫暖的家,一個維繫他的心的希望。
“你不用再繼續找了,下去休息吧。”莫蕭從外面走進來,對上了冰燦眼中的怒意。冰燦已經傷凌楚至此,他好不容易才走出山莊,冰燦還想怎樣,難道非要見到他的屍體才肯罷休嗎。
“你下去繼續找。”冰燦的怒意更甚,他甚至以為是莫蕭將凌楚送出山莊的,但那破碎的玉佩說明了一切,凌楚的心恐怕是傷透了,他再也不會回到山莊,除非是被逼無奈,但冰燦的心意已決,就算是逼迫他也要凌楚回到他的身側。
“大哥,我希望你能放過凌楚,不要再傷害他的心了。”聽見凌楚離開的訊息,莫蕭心中有一絲慶幸,凌楚用於想開了,不再執著於痛苦的守望了,希望他能走出去放下心中的傷痛,他還年輕未來充滿了美好,不應該是傷痛的眼神。
“凌楚的離開是不是你的事情。”冰燦聽見莫蕭的話後,心中更懷疑是他將凌楚送離山莊,他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無法接受凌楚離開的事實,似乎在他心中凌楚依舊是那個整天守在他身側的人,只要他一回頭就會看見那道瘦弱的身影,但是已經不可能了,他親手將凌楚推離自己的身邊。
“是又如何,大哥你最好不要去找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