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僵硬的手被人掰開,“雲深你做什麼?”
“他去哪了?”青白色的薄唇微微開闔。
“誰?”愣了一把,終是心疼著眼前這個尚且年幼的孩子,“不知道,他們都說……他許是……死了……”
眉筆應聲折斷,猛地推開身後的玉清,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寒風颳過臉頰,一陣陣刺痛,催得淚漪漣漣,那釵頭雲鬢在風中凌亂飄舞著,他要回去,要回去,他要聽昆穆的話,他不要再這般沉迷,不要再這般醉生夢死,他不再貪歡了,那麼是不是就能夠回到從前那般的快活,許是再也不會了……
上書房,寢殿大門被推開,除了隨風飄擺的紗幔帷帳,空空蕩蕩,“他去哪裡了?皇上他去哪裡了?!”
“小公子……皇……皇上……他在司青園。”守在上書房門前的一眾侍衛被雲深這般的行徑驚住了,怔怔的開口,手指指向司青園的方向。
司青園……司青園……思青園……忽然停住腳步,怔怔的看著頭頂上方的那塊烏木牌匾,看著那燙金的三個大字,青……竹青……為何會覺得如此心痛,那狂放肆虐的風聲,都在告訴他,此刻的他是這般的一無所有。
狠狠推開寢殿大門,榻上那交疊的兩具身體扔他原本凌亂狼狽的步伐停在原地。
“不……這不可能……”小小的身子在風中瑟瑟發抖,臉頰上還殘留著未乾的淚痕,手不自覺的攥緊了胸口的那些碎玉的殘片,“這不可能……”
“雲深……我……”慕容御疆猛地從奇雲身上站起來,慌亂之中胡亂抓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想上前抓住衝出大門的雲深,然而此時受驚的雲深,早已不知去向。
“皇上預備就這麼離開了嗎?”床上的奇雲,悄無聲息的將手中的銀針藏入枕下,未著片屢地側臥在榻上,一雙妖媚的桃花眼直勾勾盯著慕容御疆**的胸膛,挑釁般那靈活的舌滑過紅唇,臉上掛著千年不變的那抹詭異無常的笑容。
被雲深撞開門的那一瞬間,慕容御疆彷彿被潑了一本冷水一般,整個人清醒了過來,看著床上的人,心道不好,慌忙地隨著雲深離去的方向追了出去。大門闔上的那一瞬間,奇雲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寒意森森。
雲深啊雲深,你可壞了我的好事,那麼我是不是應該對你略施懲戒呢。嘴角彎起的弧度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雲深……”奈何雲深跑的再快,也終是抵不過比你年長許多的慕容御疆,沒跑多遠,便被慕容御疆一把拉回懷中,緊緊扣在胸口。
“混蛋,你放開我……”帶著哭腔如此無助的雲深,被慕容御疆鐵一般的雙臂緊緊束縛在胸前,掙脫不得,絕望難耐,“慕容……皇上……我求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眼淚落下,便再沒了掙扎的力氣,身子軟軟地滑落,那顆總是朝氣蓬勃的頭顱無力地倚靠在他的胸前。
“雲深……在樂司呆得不開心嗎?”輕輕的吻落在他的耳廓,為了安撫雲深的情緒,慕容御疆幾乎嘗試過了各種的辦法,看著雲深從未好轉如此疲憊的樣子,他心疼卻也覺得如此無力。
“讓我回去吧……”抬起頭去,滿臉的疲憊,還有風乾的眼淚,“我入宮半年卻覺得彷彿有一輩子那麼久,我每天都忍受著所有人的側目,我每天都在擔心著今天我會不會又有人來害我,我每天都在想著老天會不會再從我生命中奪走什麼,皇上啊,我如今已經一無所有了,我求求你,放我離開吧。”
“離開……離開……”慕容御疆猛地抓起雲深的手,“我讓你知道離開我你會面臨什麼……”猛地將雲深推進乾清宮的龍榻上,一把將他身上的衣物撕扯下來,將他推到銅鏡前,指著他背後的那些繁雜的圖文,“你可知道你背後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是身為龍之子的圖騰,是你身份的象徵,你可知道你是開啟斷天璣唯一的鑰匙,你可知道一旦斷天璣開啟,這天下便會就此毀滅,你可知道你的那個昆穆師傅為何在你背後為你刺身,就是因為他知曉了你的身份,他為了保護你,你可知道,我是如此愛你才會將你留在我的身邊,捨不得你在外面受到任何傷害……你可知道……”頭無力地靠在雲深纖弱的肩頭。
“你……你說什麼……”手一遍一遍撫摸著背後那些繁雜的圖騰,身子一陣陣地顫抖著,不可置信地消化著慕容御疆方才的話,難怪民間到處都在談論龍之子,談論著斷天璣,原來他們眼中的那個寶貝竟然就是自己。
“雲深……你不是一直都在打聽那個竹青究竟是誰嗎?我告訴你,他曾經是我最愛的人,在我流落在外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