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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猛地一聲尖叫,便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43、狐裘不暖錦衾薄

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乾清宮中,“來人啊……”

“小公子,你醒了?”恰好推門進來的小宮女春呤看見雲深輕輕揉著太陽穴坐起身,高興地喊道。

“怎麼如此冷清?”天色已經明亮,怕已經過了早朝的時間,平時這個時間,慕容御疆總是會呆在他的床邊靜靜地看著他,可是今日他卻沒有來,為什麼明明他恨極了他,在看到床邊空蕩蕩的,他的心裡會覺得如此失落。

“小公子不知道,前兩日侍衛找到了竹青公子的屍體,今日出殯,文武百官都去了,皇上吩咐了,小公子身子不好,特意讓你留在宮中休息。”小宮女笑著將手中的飯菜放在桌子上,然後端來打好的水,替他潤溼了帕子。

“竹青?”他抬頭望去,春呤卻躲開了他的目光,只是尷尬一笑,然後將帕子遞給他。

“小公子擦擦臉吧,若是小公子想出去轉轉,春呤可以陪您去。”

“春呤你有事瞞著我,你告訴我,到底誰是竹青?是誰?”心底的理智再度失控,如同一個孤僻的孩子被奪走了最後一絲希望一般,緊緊攥住她纖弱的肩膀,拼命地搖晃著,心裡一股失落這般難以抑制地衝擊著他的理智。

他猛地收回手,連退幾步縮回牆角,蜷縮成刺蝟一般,“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小公子……”雲深的神經再度陷入一片混亂,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扭曲模糊,春呤剛想走上前去,卻被他淒厲的尖叫聲嚇得退了回去,慌亂地跑去太醫院。

敞開的門,微寒的冷風,雲深痴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兩隻手將胸口墜著的羊奶玉緊緊攥著,“瑞哥……瑞哥他在陪著我……”雙眼佈滿血絲,毫無焦距,口中如同痴人一般喃喃念著這個名字,蹣跚地奔出乾清宮,瞬間消失在皇宮幽深冷清的巷隅之中。

忽然一陣清冷的胡笛聲傳入耳廓,他不覺向那聲音的源頭出走去,“顧大哥……”眼前的人讓他的意識再度恍惚起來。

“雲深啊,要上來嗎?”話音剛落,便飛身下去將雲深拉上了房頂,“雲深還記得當時也是在這裡,你陪顧大哥一起喝酒,那個時候你只喝了一口就醉的幾乎不省人事了。”

豪爽的仰起頭,一口酒灌進腹中,雲深靜靜地看著他的喉結上下翻動,“當然記得了,顧大哥那時候就很照顧我。”

“顧大哥照顧雲深是應該的。”打了個酒嗝,顧惜雲回首衝他笑了笑,看著他消瘦的樣子,再度開口,“顧大哥還記得,當時皇上怕你悶,帶著你去打獵的時候,雲深連馬都騎不好,若不是顧大哥陪著你,那是你的馬兒失控衝進樹林裡去的話,雲深恐怕連命都沒了。”

最近那種體力透支筋疲力盡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明明只是過了短短的半年時間,卻感覺像是過了許許多多年一樣,看著懷中的酒罈,一聲苦笑,怎麼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呢。

“皇上?我記得是瑞哥帶我去打獵的……”雲深的話讓顧惜雲不禁眉頭一皺,放下酒罈扭頭看著他。

“雲深你可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怎麼入宮的?”

“去年深秋,和戲班一起入宮的。”疑惑的看著表情有些奇怪的顧惜雲,“顧大哥怎麼這樣問,雲深記得當時還和顧大哥一起上臺的呢。”

“哦,沒什麼。”尷尬的笑了一聲,收回目光,掂起酒罈一口酒吞了下去,心裡奇怪不已。

他聽到宮人提到過雲深的狀況,只是聽說了雲深最近總是頭疼被慕容御疆一直養在乾清宮中,並未提及別的事情,可是今日的一番談話,當他提起當時騎馬時候的事情,卻總覺得雲深有些奇怪。

“嗯?雲深你胸都的這塊玉石挺別緻的。”餘光看見從雲深衣襟裡滑出一枚極為潤澤的玉石,不禁有些好奇,“是哪裡來的啊?”

一提到玉石,雲深連上立馬有了些光澤,他咧著嘴笑著對顧惜雲說,“這是羊奶玉哦,是瑞哥送給我的。”

“瑞哥?”對於雲社嘴裡吐出的這個陌生的稱呼他覺得奇怪不已,雲深在宮中一直都住在乾清宮的別院當中,接觸的人極為少,他從不知曉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就是張太醫啊,可惜……他……”提到張瑞的死,雲深滿眼都是痛苦。

“雲深何時認識張太醫的?”他自是聽說宮中有著這樣一位太醫,聽說為人極為狂妄不羈,在宮中並無什麼交好之人,但是轉念一想,雲深自從入宮就一直身中劇毒,慕容御疆讓張瑞替他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