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你喝多了。”拉著晃晃悠悠搖搖欲墜的雲深往自己懷裡攬了一把,此時孟欽也呆在這裡,顧惜雲很清楚他的目的就是挑逗雲深心底的那些恨意,他能肯定成親王打心底裡不信任他。所以孟欽的到來對於雲深來講絕非一件好事。
看著雲深大大咧咧地拉著孟欽喝酒,他就一陣嘆息,雲深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他人,就算是被那樣深深的傷害了,也還是心軟原諒。
“雲深啊,皇上這不是將你囚禁在宮中嘛。”孟欽裝作昏昏欲醉的樣子,攬著雲深的肩膀,“這樣的話你就是那囚籠之中的金絲雀。”
“金絲雀?”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我充其量就是個麻雀。你說慕容御疆他憑什麼將我囚禁至此?我可是個活物,憑什麼哪裡都不讓我去。還有我的瑞哥……你可知道他殺了我瑞哥,瑞哥還送我羊奶玉,瑞哥還說要教我讀書習字的……”說著說著掩面哽咽起來。
顧惜雲還來不及攔著他,他就已將那些話都吐露了出來,雲深青色的反應,孟欽是最為高興的,看來眼前的這個孩子就是個沒什麼心思,單純的可以,那麼他的任務也會完成的更加輕鬆一些。
“雲深?你剛才說什麼瑞哥……是不是那個太醫張瑞?”拉過他,將他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細細的問。
“啊,不要吵……”耳邊聒噪地不知道是誰囉嗦的一個接一個地問著什麼,煩躁地將那讓他煩躁的人一把推開,昏昏沉沉陷入了沉睡。
朦朧之中,聽到了一陣他聽不清也聽不懂的爭執,再接著就被一個強而有力的手臂抱了起來,“我……不要……不要回乾清宮去……我想回家……”
露華苑,承乾殿內
“戶部尚書劉景榮之女劉雅嫻,年十七。”露華苑此時正是場面盛大之時,除了國宴之外,唯一一個能夠將朝中眾位大臣極其家眷聚集的便是選秀之時,戶部尚書是近年來慕容御疆的新寵,是從青州境內提拔上來的,給了劉家極大的榮寵。
此時帶著他膝下唯一的女兒入宮,自是趾高氣昂,那站著的姿態都不同了。
“臣女劉雅嫻見過皇上萬歲萬萬歲。”微微福神,身段儀態都是高雅之際,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自是迎來眾位大臣的一片稱羨。
“是個端莊的姑娘,上前來讓本宮瞧瞧。”皇后笑得儀態萬千,伸出手將劉雅嫻的手輕握住,“本宮從前就聽劉大人說起過家裡有位端莊漂亮的女兒,竟想不到真人更漂亮些。劉大人真是教育的好。”
“皇后娘娘謬讚了,臣女那裡想娘娘這樣母儀萬千如此高壓美麗呢。”
此時大家心中心中都已有數,皇后娘娘是極為中意這位女子,況且這位女子又是戶部尚書的千金,入宮自是必然的結果。
“啊哈,我要去找慕容御疆愛能夠……我要告訴他我要回去……”自是儀式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忽然醉醺醺的雲深跌跌撞撞闖進了露華殿,一個沒站穩,跌在人群之中。
“雲深……”看見忽然跌進承乾殿的雲深,下意識想上去扶他,卻被旁邊的皇后一把抓住,給他使了個眼色。
“悄悄連雲深都如此替皇上高興。”皇后端莊地一步步緩慢而高貴的走下鳳椅,將雲深從地上攙扶起來,看了看殿外,笑著將雲深扶了起來,“大家都來認識認識吧,這位就是我和皇上請來的客人,相比大家都認識了吧,雲深。”
大殿中一陣議論紛紛,雲深的名頭早已經傳遍了真個京都,大街小巷都傳著這樣一首童謠,“雲深何處江州畔,雲之渺渺入皇城,一朝春暖花承夜,江山天下覆深雲。”當著首童謠傳進慕容御疆耳朵裡的時候,他已經無力阻止這首童謠在百姓之中的蔓延了。那時的他經歷了失去竹青的絕望,他的生命中已經不能沒有云深了。
只是那時的雲深卻視他為敵人。
“看來你們都知道雲深了,朕正打算將他安排進樂司好好學戲呢。”慕容御疆微笑著站起身來,毫無畏懼地看著底下的一種大臣,以一種無可拒絕的語氣向眾人傳達著他的想法,“孟卿家以為如何?”
“額……微臣以為,小公子在此方面是極有天賦的,安排進樂司自是在合適不過的了。”
“皇上……”雲深在皇后的懷中掙扎了一下,將腦袋伸出來,環視了一下週圍,“怎麼這麼多人,場面可真大啊。我自從入宮以來就沒見過這麼多人了。”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入他眼中,“是你……”
“哦?”慕容御疆的拳頭早已攥得慘白,面色極為難看,冷漠的目光,清冷的笑容滑過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