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可這回,不知怎麼的,他臉紅了。
“你很冷嗎?”那人看他臉凍得紅紅的,雙眸似水,還穿了兩層棉衣,胖的像只熊。
林塵看了看自己不雅的裝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人帶林塵到了自己的房間。這間房和之前林塵醒來的那間隔得不遠,大致擺設也差不多,只不過觀景效果好,窗外就能看到那個淺月亭。重要的是房間裡有個大火爐,暖得很,一進門林塵就舒服得哼了一聲,惹得那人看了他一眼,連忙輕咳一聲斂起心神。
那人自顧自坐到案桌旁,林塵坐在火爐邊上看著他的背影,想著怎麼能有人長得這麼好看,又開始走神,他不是愛說話的人,也沒覺得這樣不說話的同處一室有什麼尷尬。
伸著手在暖爐上烤,映雪之夜瀾如水,瀾雪山,這名字好聽,就是有些冷極了,烤了一會兒手上就巨癢鑽心,他使勁撓著指縫,像是恨不得撓下一層皮。
那人走過來坐在他身邊:“可能是凍著了,待會兒擦點藥。”
“嗯”鼻音哼著,手中卻不停。
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他的:“別撓了,再撓就破皮了。”
林塵看著握著自己的手,愣了一下:“呃~哦~好的,謝謝公子提醒。”
“夜微瀾。”那人站起來。
“呃?哦,夜公子。”林塵一向自詡翩翩公子,舉止優雅大方,可是今日頻頻思維停頓,舌頭打結,真是丟人。
那人低頭看他,似乎無語地笑了下。
☆、第 2 章
丫鬟來傳晚飯,林塵昏迷了一整天,此時還真是餓了。
“唔,老大,你還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我都快餓死了~~~咦,這個小白臉兒是誰?”
一個紅衣青年坐在飯桌上叮叮噹噹地敲著盤子,看到林塵眼前一亮。
夜微瀾似乎習以為常,看也不看那人,鼻子裡“嗯”了一聲便坐下,也沒有要介紹的意思,林塵有些尷尬,只好自報姓名:
“在下林塵,昨日多虧夜公子救了一命。”
盛飯丫頭笑了一聲:“公子睡迷了,您都昏睡兩天了。”
啊?居然睡了這麼久,難怪這麼餓。
盛飯的丫鬟就是那個芩兒,體貼地舀了一碗紅豆粥放在林辰面前:“許久未進食,公子先吃些溫和的。”
那紅衣青年端著飯碗不滿地嘟囔:“芩兒丫頭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每次都不將我放在眼裡。”
芩兒噙著笑給他佈菜,夾了好大一塊牛肉:“奴婢豈敢對高堂主不敬。”
那人心滿意足嚼著牛肉;“這還差不多。”
林塵舀了一勺粥低頭吹著,忽然一顆菜心放在自己的盤子裡,抬頭再看,見那人眼中清風般淺淺笑意。
“芩兒,那位堂主,也是這裡的嗎?”林塵烤著火爐,芩兒正給他鋪被子。
“嗯,您是說晉樊堂主啊?其實三位堂主雖說在這裡都有宅子,但是因為事物都在外面住這裡就不方便,所以只在有事才回來,就他回來的勤還老來蹭。”芩兒把兩床被子壓平,臉上有清淺的笑意。
“嘿喲喲,小白臉。”
晉樊手撐著欄杆,長腿一邁便跨進亭子裡。
林塵板著臉。實在拿不出一點大方的笑意:“高堂主,在下林塵。”
晉樊見他惱了,愣了下,從懷裡摸出一個綠色晶瑩的瓶子,扔給林塵:“喏,治凍瘡的。”
“呃~謝謝。”剛剛擺了一番臭臉,現下又接受人家的東西,林塵尷尬地臉都紅了。
“你在畫畫?嗯,還不錯,把我的地盤畫得不錯。”晉樊指著話中那處樓閣,語氣淡淡,不復之前的輕快。
林塵一向溫和,很少和人起衝突,這下得罪了人,心中過意不去:“高堂主若不嫌棄,就~”
“哼,我要一副破畫幹啥,不能吃不能穿的,只有那些酸縐縐的秀才才把這些個東西當成寶。”
林塵臉更紅了,他雖然個性溫和,卻從小也是被人捧著長大的,哪像這樣被嫌棄過。
明明他在這裡畫得好好的,那人偏要過來惹他生一肚子氣,還不能發作。
“嘿,跟小貓似的,逗兩下就生氣了。”晉樊一下又笑開,扯著那張畫就跑了。
“小貓,這副畫少爺勉為其難收下~~”紅影飄閃,眨眼間,聲音便在遠處迴響了。
林塵摸著鼻子淺淺地笑開,不經意轉頭,遠處臘梅樹下一個人影,傲雪凌霜之姿,遠遠地看不 真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