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夜看不到他,但是知道,此時北莽唯一能和自己對抗的法師,只有北莽冰帝。這個已經顯出老態的光頭男人,明顯是在拼命。羽歌夜在耗空他的力氣之後,主動罷手。這不是憐憫,而是尊重。
即使這樣,冰熊軍還是岌岌可危,在開戰之前,他們就遭遇了第一撥打擊,冰熊能夠用爪子上的肉墊穩穩踩住冰面,但是被電擊造成的麻痺,卻讓他們失去了靈活。
更可怕的打擊還在後面,龍鷲軍的血脈,有著獅鷲的血裔,獅鷲,是會飛的。
馱著沉重的騎獸,龍鷲並不能長途飛行,但是短途的滑翔,已經足以給做好用人命填平這道關口準備的冰熊軍帶來巨大的劣勢傷亡。
當龍鷲軍徹底肅清了這座冰冠懸道之後,北莽皇宮門口,只剩下一身白袍的一員小將,提著一根長槍。
羽歌夜撤回了所有的龍鷲軍,從軍隊之中,也走出了一個人。
呂箜篌瞳孔緊縮,看著這個梳著朝陽髻,帶著書生巾,一身也是書生打扮的人。
“書生,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呂箜篌慢慢走下來,依然倒提著長槍。
書生溫潤微笑:“我在不夜城,寫了兩本春秋,明史春秋,按古往今來,寫王朝興替,世事興衰,寫時間之變,暗史春秋,按帝王將相,強武悍法,寫人物之傳。在我的明史春秋裡,你只是一個犧牲三萬冰熊軍,卻沒能挽回敗局的失敗將軍,在我的暗史春秋裡,你會是一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