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這一次,呂箜篌直奔羽歌夜而來,卻被虞藥師駕馬接住。呂箜篌手中神兵,名為白蓮,亦是十大神兵之屬,不遜色刀皇“傾盆”,虞藥師手中滿月乃是仿品,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但是虞藥師以情入刀,在刀法境界上卻要超出一線,兩人刀槍交接,轉念間已交接百招。呂箜篌槍法奇快,槍刃之光結成一朵耀眼白蓮,層層疊疊,似乎避無可避。虞藥師刀光纏纏綿綿,似慢似快,已介於有形無質的境界,刀氣化情絲,將呂箜篌纏繞期間,明亮的刀光像是凝固的寒冰,
漸漸將兩人包攏在一片光繭之中。
眼見虞藥師已經佔據上風,在旁掠陣的羽歌夜卻感到一陣兇厲殺機,無邪猛然震盪開一片波光,無窮星輝在羽歌夜面前湧起,攔住了一閃而逝的槍尖。呂箜篌人已在羽歌夜身後十米之外。羽歌夜回首雙指交屈,無邪匕首如同游魚般緊緊銜在呂箜篌身後,這一次他清楚看到,呂箜篌御馬狂奔躲避無邪的時候,向著前方刺出一槍,
卻將位於身後的無邪匕首生生攔下!
“一曲箜篌天地動,萬籟無聲停剎那,槍法到如此境界,雖敗不傷。”虞藥師也是深為遺憾。箜篌引究極境界,化一息於剎那,無論向著哪個方向出槍,都能擊中目標,已得時空因果之妙。以呂箜篌的境界尚不能如此從容用出這般奧義,怎奈白蓮乃是極北之地元磁星鐵所造,天生神器,兵助武功,才讓呂箜篌從容逃脫。純以武功,虞藥師還要略強上呂箜篌一線,但是滿月終究不是初代武聖朔龍雀手中的原版神器傾盆,他本身境界上沒有窮盡百花谷刀法究極奧義,又沒有武器相助,雖然擊敗呂箜篌,卻不能傷到對方。
為將者潰,全軍崩滅,大隆銜尾於北莽軍後,縱然北莽誓死血戰,終究是被挫了銳氣,被士氣大勝的大隆軍死死咬住,斬了近半人馬,青格爾草原上狂風獵獵,風吹草低,顯出綿延一路的屍首馬匹,血流成河。
在如此軍情緊急之時,羽歌夜依然親自率領軍中法師耗費法力,將死去將士屍首火葬,交由同隊將士,放在行囊之中
“雖不能馬革裹屍,亦不能葬骨他鄉!”羽歌夜立於萬軍之前,昂然做祭,“生為大隆人傑,死為大隆鬼雄,開疆拓土立功,縱死鐵骨崢嶸!”
全軍肅殺而立,靜靜聽著羽歌夜與軍中出身神廟的法師們,唱起鎮靈歌:“天下興亡匹夫怒,身披戎裝伐胡虜,刀槍為樂血為酒,共飲十方做人屠……”
大隆與北莽在青格爾草原交鋒,血流成河,雲京城下,靈感大王莽紅袖卻和國師朔長絕一起踏入了紫禁城紫氣東來門。
“大隆萬邦之中國,古今之中原,確實繁華富庶,北莽所不及也。”朔長絕擁著厚重衣服,看著大隆紫禁城典雅壯麗景象,發出感嘆。
“若是你喜歡,我便為你奪了它如何?”莽紅袖低頭湊到他耳邊,這位本是黑髮的靈感大王,此時卻已是滿頭大雪一般的白髮,襯著他黝黑膚色,反而有種別樣俊美。跟在他身後的北莽士兵,都是身材高大最為強悍的冰熊一族,看著他們心中尊敬若戰神的北莽武聖,此刻一臉討好加歡喜,毫不在意“圍困敵國首都的緊要關頭卻變了髮色,還當眾親暱打情罵俏秀幸福”這樣極不和諧的事,只好努力保持北國男兒的冷酷容貌,不敢洩露心中的窘迫。
“大言不慚。”朔長絕走得很慢,卻氣度端然,看著如今遍佈縞素的紫禁城,輕聲笑道,“你的頭髮,倒是有些為景帝戴孝的意思。”
“呸,誰為他戴孝!”靈感大王滿臉不爽,朔長絕卻帶著一絲遺憾:“羽雲闕盛年登基,改元景和,立志讓大隆盛世景和,他確實無愧自封這個景字,當得起這個諡號,沒想到兵臨城下,竟不能和他見上一面,實在是一件憾事。”
“喂,你要見那個狗皇帝幹嘛?”靈感大王顯然直接拋開了前面的內容,直接斷章取義聽了自己在意的部分。
朔長絕無奈地探手,莽紅袖臉色微紅,還是低頭任由對方伸手撫摸自己頭上白髮,如同摸著一隻大型犬一般:“莫要胡說,畢竟我們現在可是身陷敵營。”
“除非唐修意出刀,否則我還真不覺得這紫禁城有誰能攔得住我。”莽紅袖自信滿滿,朔長絕卻面露擔憂:“和我們達成協議的是景帝,如今在位的卻是永樂帝,你唯一顧忌的唐修意,現在據說病倒宮中,看來這位新皇,手段不弱啊。”
“不論如何,我總能護你周全。”莽紅袖握緊手中長刀,和朔長絕來到太和殿,身著各色官服的京城官員按照品級站在太和殿廣場,兩側執著金戈的依仗將閃耀的金戈立起,夾道歡迎更像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