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有一片極大花園,說是花園,實際上只是在自然草地稍加種植,然後以圍牆圈起,從主要小院中,都有小路可到花園。羽歌夜選了離回屋最近的一片安靜地方,躲在一圈低矮薔薇之中。聽河機靈,若有閃失還可彌補一二,希奇太過老實,正好帶在身邊放風。他喜歡薔薇花,但是那份酷愛卻是裝出來,故意授人以柄,便如此時,就可說夜賞薔薇。
他令希奇守在稍遠地方,武者常以聽力察覺敵蹤,但他想要練習的卻是風系法術,勢必影響希奇判斷,只希望希奇稍高的武功能起到作用,不要讓人走到面前才發覺。
今日與唐星眸一戰,雖然備受挫敗,卻感受到真正法術是何效果,讓他對自己所練“野狐禪”有些新想法。他低聲誦咒,微風滌盪,試演法術,然而法術以法力為根基,多為攻擊之用,也如武功一般需要實打實的練習,這樣削減力氣,用處不大,難以體會真實效果。他小試牛刀,一時興起,控制力上就失了分寸,舞動大風吹起薔薇花瓣,滿空飛舞。
“修意”一聲呢喃響在耳邊,羽歌夜驚悚回頭,卻看到自己的三皇,剛剛繼任的寶芙瑞祭司羽雲歌站在薔薇叢邊,迷離地望著自己。羽歌夜只穿著一襲白衫,因為腳踝敷藥,還略略提起,此時白衣少年,美如玉璧,薔薇如血,飄零如雨,當真是極美場景。
“你的刀,總是那麼美。”羽雲歌踉蹌走到羽歌夜身邊,酒氣撲鼻。他抱住羽歌夜雙臂,低頭探到羽歌夜溫熱鼻息,綿軟雙唇便吻了下來。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寶芙瑞祭司醉意醺醺便已是怪異,此時竟做出這種舉止,而且他心中所念恐怕是自己母君,羽歌夜真要氣得七竅生煙。羽雲歌也不知輕重,一口啃在羽歌夜嘴角,痛感傳來,羽歌夜毫不猶豫提膝撞擊,掌刀直切後頸。然而羽雲歌雖然醉酒,反應卻絕不慢,周身大風飄蕩,將羽歌夜擋了出去。羽歌夜腳傷未愈,又被唐星眸那個變態粗暴治療,當真痛入骨髓。
察覺到事情不對的希奇正向這裡跑來。羽雲歌痛苦地捂著關鍵部位,淚眼婆娑:“修意,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羽歌夜皺眉,討厭?這怎麼和他聽來的故事不太相符?不過叔侄**,這種冒天下大不韙的事絕不能讓人知道。希奇已經跑到花叢中,看到此時情景,一下不知如何是好。“打暈!”羽歌夜一聲令下,幸好雖然希奇不善於機變,卻極為忠心,連打傷寶芙瑞祭司這種重罪的事,都毫不猶豫出手。
但是羽雲歌的實力出乎意料地強悍,他掐住手指,對著希奇一點,希奇便被看不見的力量給扯住。“修意,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羽雲歌醉酒嚴重,語氣竟帶著一絲憤怒,“我不會把你交給二哥,絕不!”說完就對著羽歌夜揮動手指。
“雲歌!你要對我做什麼?”羽歌夜剛剛變聲,正是略帶喑啞的時候,他卻故意壓著嗓子,和唐修意竟有幾分相像,羽歌夜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腳踝,月影花陰,讓他臉上一片婆娑,更加看不真切。被一打岔,羽雲歌連忙走上前:“修意你怎麼了”
羽歌夜面無表情地把從薔薇下拿起的神州第一兵器板磚放下,這些嬌媚的薔薇都是有人照顧,下面還圍著磚石鞏固地面,幸好他踩到磚上,才從根本遏制了醜劇的發生。看著癱倒在地的羽雲歌,真是武功再高,板磚撂倒。
“四爺!”希奇愧疚萬分地跑過來,羽歌夜卻懶得罵他:“把他背到我母君門口去。”“什麼?”希奇瞪大圓眼,他再傻也是聽說過那段往事,四爺這麼做,不是給鳳君潑髒水喵?羽歌夜眯眼看他,希奇抖了一下,連忙扛起了羽雲歌。
“別被人看到!”歌夜低聲囑咐,花園空曠侍衛不多,但是每間小院可都有侍衛把守,“儘量近就可以,隱秘第一,回我屋時,多繞幾個圈子。”
羽歌夜看到希奇揹著羽雲歌,暗歎幸好是身強體壯的希奇,這麼小年紀就能背動成年人,畢竟雄性雖然比獸人體弱,也是前世中國普通男子的身量。他一路忍痛快步走回自己所在小院,到了院內連忙命令沈聽河:“去把一路腳印擦掉!如果遇到有人搜查,就儘快回來。”
“四爺怎麼不用法力?”沈聽河疑惑一句,就已經衝出小院。羽歌夜這才醒悟,自己慣性思維,忘了現在自己就是個吸塵器!過了不久希奇和沈聽河幾乎一前一後返回院中。“我帶寶親王過去,但是陛下正好夜宿中宮,我只好放在極遠處就跑了回來。”希奇有些忐忑,然後帶著點小得意道,“我輕功最好,他們都沒發現我。”
“腳印擦去痕跡太過明顯,所以我從幾個院落到薔薇叢分別走了一次。”沈聽河微微笑道。羽歌夜都不由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