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竟然在最後關頭到來,羽歌夜回頭看了虞藥師一眼,這個總是冷冰冰的青年,卻微微點頭。這種不需語言的默契讓羽歌夜找回了當年和戰友在一起的感覺,他高聲喝道:“特封洛城白與洛青龍為領軍,全軍透過橫斷山脈,迅速向界碑關靠近!軍令如山,令行禁止!”最後兩句一出,這口頭命令就有了軍令的不可違逆性,洛城白聽到羽歌夜給青龍冠以洛姓,心中不由一喜,畢竟以青龍身份,無名無姓,只有一個代稱,能得羽歌夜賜姓,是莫大恩賞。但是他聽明白命令內容,再看到天邊那非常明顯的流星,當即色變。
羽歌夜再次高喝一聲:“軍令如山,令行禁止!”他說話時看著洛城白,顯然是單獨對他說出。洛城白知道這是羽歌夜交託的重任,頓時眼中含淚,說不出話來。羽歌夜卻不給他拒絕機會,拉動獅鷲韁繩和虞藥師一起沿著橫斷山脈山腳,向著雪山飛去。
羽歌夜和虞藥師貼著山腳飛行,那座火焰蓮臺果然向著他追了過來。羽歌夜讓獅鷲懸停半空,等著孔雀翎。
他們此時浮在皚皚白雪和灰黑山石交接的半山腰,天氣已經極冷,羽歌夜這些年勤加鍛鍊,但是在這種環境下,還是忍不住吐出白氣,有些哆嗦。虞藥師伸手探入他衣服,捂在他腹部,溫熱氣息立刻湧入羽歌夜的身體。雖然被人從後面抱住讓羽歌夜覺得彆扭,但是以虞藥師的性格能夠和他這麼親近,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他感激一笑,看著孔雀翎越來越近。
“羽歌夜,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孔雀翎站在蓮臺之上,依然是雙手攏在袖中,身後站著高大的黑髮青年。
羽歌夜朗聲笑道:“霓下乃是西鳳涅槃大祭司,我不過是一個自小病弱的皇子,怎麼敢在霓下面前託大。”
孔雀翎眯起眼睛,笑靨如花:“你火燒洛蒙森林,害了西鳳大軍,又劫持我王,怎麼對你都不過分。不過你既然尊稱我一聲霓下,我也不能就這麼以大欺小。我與你定個賭約,與你賭鬥三招,捱過第一招,許你先逃一日,若是被我追上,就賭第二招,你若還能捱過,就許你先逃兩日,若是再被我追上,就賭第三招,你若還能活著,我就放你離開。”
“好。”羽歌夜幾乎半點遲疑也沒有,當即就高聲回答到。
孔雀翎卻翹起唇角,立起自己手指,指尖綻放一朵金色蓮花,但是蓮花的花蕊卻是黑色,美麗黃金中生著黑色花蕊,看著分外可怖。
“業火黑焰!”羽歌夜猛然色變,這是孔雀一族第三秘法,能夠焚燒脂肪鮮血,從內而外,防不勝防。純青爐火虛實變化,九品金蓮唯精唯純,而罪孽業火,便幾近於道。據說若是再往上修煉,便是自在心焰,鮮紅如血,以情緒為燃料,從心中燃起,焚燒靈魂。若是能超越自在心焰,就能煉就自古至今從無人能參透的涅槃金焰,身體衰老之後,從靈魂深處泛起生機,浴火重生。
孔雀翎一出手就使出了罪孽業火這樣的招數,羽歌夜想到的卻是他第三次出手,該是何等恐怖。
業火金蓮已經向著羽歌夜緩緩飛來,虞藥師都感受到了九品金蓮超高溫度之中,含著的讓身體隱隱要失去控制的可怕波動。羽歌夜將韁繩塞進衣服中交到虞藥師手裡:“等會兒帶我直接去雕族領地。”
他一拍頭頂,頭上冒起一片白色火焰,形成一座三足小鼎,向著那朵業火金蓮罩去。孔雀翎眼睛一亮,卻如約並未出手。三足白焰鼎把業火金蓮定在半空,虞藥師一縱韁繩,向著雪山之巔高高飛去,羽歌夜此時臉上一片鮮紅,漸漸變成可怖網狀血管鼓起,綿延全身□手足,似乎隨時會爆血而亡。直到兩人終於飛入雪山之中,羽歌夜才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這一口血像是血練一樣,在獅鷲的飛動中拖了四五米長,離開羽歌夜的喉嚨後,就在空中烈烈焚燒,可怕至極。
“果然學會了純青爐火。”孔雀翎饒有興致的看著純青爐火悄然消失,中間的業火金蓮並未受損,“郭小山那個老怪物想出的三門禁術,我被用了血羽嗜血,唐星眸用了重瞳裂魂,這小子,莫非竟用了龍脈吞靈之法麼。”
作者有話要說:小爺不是出去約會了,而是苦逼的上最後一節選修課交論文QAQ,這破天,凍死我了
☆、80雪精娃娃
羽歌夜吐出那一口沸騰的鮮血;腦子略略清明瞭一些,但是身體裡還不斷散逸著可怕的溫度。飲食用度皆是罪孽,業火焚燒的就是人體之罪,讓他神志清醒卻劇痛無比;和焚燒心靈體表無異的自在心火恰好相反。
虞藥師雙手探進他衣服裡,一手貼著他胸口,一手貼著他後背,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