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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在耳畔響起,羽歌夜悚然回頭,才發現太子羽良夜已經走到身邊。三年不見,眾多兄弟都變化不小,但身上的貴氣卻是從未變過,只是曬得健康些的羽歌夜,在他們之中就成了飽受辛苦的模樣。然而此時回頭一看,羽良夜才真正詮釋了什麼是形銷骨立,他整整抽高了一頭,約莫有一米八五的身高,看上去十分瘦削。明黃色的太子袍穿在他的身上,曾經讓他的面板如同美玉,眉目勝似畫卷,現在卻像是明黃色裹屍布,讓他看上去蒼白而空洞。

“太子哥哥。”一別三年,羽歌夜覺得嗓子發緊,竟然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所有關於太子的傳言此刻都在腦海中迴盪,好像沒有一個能真切形容眼前人的巨大變化,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摸不透這位最疼愛自己的“哥哥”。“雍郡王,實至名歸。”羽良夜和他杯子輕碰,自顧自飲盡杯中酒,留下這麼一句意義不明的話,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這就結束了?羽歌夜料想過太子和他重見的眾多場景,預演過多種應對辦法,卻沒料到這種結果,他的心裡,竟然覺得有幾分失落。南面並立的帝后座位上,唐修意正衝他招手,他壓下心底不安,笑容純真地走向唐修意。

☆、48皇子開蒙

唐修意拿起身邊金盞;裡面瓊漿色作翡綠,香氣撲鼻,羽歌夜從善如流,一飲而盡;只覺得溫熱氣息通灌肺腑,十分熨帖。

十分好宴也有結束的時候,帶著醺醺酒氣回到坤寧宮,羽歌夜終於得到機會和唐修意說說話。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放心吧,那個北莽的小崽子還傷不了我。”唐修意握著他的手,似乎怎麼也看不夠;“你何苦跟著星眸去北莽,瞅瞅這曬得;讓人心疼。”

這世上只有唐修意一個人,能像這樣帶著純粹的愛來看羽歌夜,身為鳳君,能夠保持無暇的母愛本就是一樁難事,羽歌夜也是眼熱心熱,只有三年的距離,才能讓他更深地意識到,他有多依賴唐修意在這一世彌補的親情。“總該見見世面。”羽歌夜到底也是成年人,也不好意思做些小孩兒情態,便正襟危坐。

“清梧院本來都已經收拾好了,如今你封了郡王,不日就要開府,怕是住不了多少日子了。”唐星眸有些傷感。皇子十六歲便該大婚,十五歲,已經不適合在宮中廝混,羽歌夜才剛回來,卻又是一次離別。

“若是母君想要看我,也不過一道懿旨的事兒,何必這樣傷懷。”羽歌夜才說完,唐修意就點著他額頭道:“母君還不知道你,怕是早就惦記著飛出這皇宮去,罷了罷了,兒大不中留,也該是你知道成家立業苦處的時候了,且去睡吧,那清梧院,你可是睡不了多久了。”

羽歌夜有些詫異,雖然宴席結束便已經極晚,怎麼才聊了這麼會兒就遣他走,看唐修意故意露出幾分疲態,他也只好拜辭而去。

當初他帶離雲京的人都先行回到了清梧院,除了洛城白不能留宿宮中,四位大僕和十二鳳翎衛都站成兩列恭迎羽歌夜。羽歌夜冷冷掃視十二鳳翎衛,除了希奇和沈聽河還能面色如常,後面的十人都噤若寒蟬。在洛蒙森林的時候,羽歌夜也沒怎麼為難他們,只是將他們倒綁了懸在樹上,然後在下面放了一堆新鮮血肉。被血肉激起食慾的鰭狼,不斷躍起試圖把他們咬下來,一隻只長著肉鰭的可怕巨狼向著自己喉嚨撲來的場面,成為鳳翎衛們最可怕的夢魘,在那之後,他們就把羽歌夜奉若神明。如今重回雲京,回到了他們三年前滿心要為“原主人”立功的地方,看到羽歌夜冰冷眼神,所有蠢蠢欲動的想法,都在忘不掉的鰭狼腥臭利齒的記憶裡,消失殆盡。

前後相差也不過一月時間,沒什麼可寒暄熱絡的,唯獨少了清梧院內監總管白逢年,讓羽歌夜有些不忍。等到郡王開府,倒是可以把白老爺子請回來。清梧院內一切如常,恍若時光不曾流轉,書架上都片塵不染。只有碧屋梧桐上用來比量身高的劃痕,如今已經落到了羽歌夜下巴的位置。羽歌夜環視一圈,郡王開府,這小院也住不了幾日。唯一捨不得的,怕是隻有幾棵碧屋梧桐了。

今天觥籌往來,他反倒覺得頗為亢奮,並不疲憊,但是進了三年不見的臥房,就覺得濃濃疲乏襲上心頭,由著希奇脫了衣服服侍他睡下。

然而這覺睡的並不安生,一股燥熱湧動不息,讓他似睡非睡,如被火燒,直到微涼觸感碰到他面板,才讓他頓覺舒服。可短暫清涼過後,手中所觸竟然也變得熾熱起來,而這熾熱卻讓他產生莫名貪戀。他伸手攬住,光滑的觸感,恰到好處的堅韌肌肉……羽歌夜猛然推下懷中人,掌心亮起噼啪電光。

“四爺恕罪!”希奇絕望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