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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香像是忽然想到什麼,揮手讓站在身邊的人把師爺帶了上來。指著被五花大綁的師爺對慕容輝道:“這個人是鄭州刺史的親信,鄭州城內外防務都是他主持,甚至連圍攻洛陽的大軍都是他指揮的,不可小覷,我把他給抓了,你看著辦。”
慕容輝看了看師爺,道:“在下有一個請求,請南護法務必答應。”
南香挑眉:“我可沒有那種扶上馬再送一程的好習慣,你這個忙別太過分了。”
慕容輝道:“我已讓人通知洛陽府尹江恩,他的兵馬馬上就到,還請南護法在此坐鎮,等江府尹來將整個鄭州城和這個人一起交予他。”
倚月樓就在洛城邊上,南香身為倚月樓護法,和江恩也算的上是熟人,但不知為何,南香卻似乎極為不願意和江恩見到一般,皺著眉問:“你為何不留下來?”
慕容輝道:“我要趁勝突襲滑州城。”
南香怔了一下,下意識脫口而出:“你瘋了?!”
“為何這樣說?乘勝追擊難道不該?”何況他們根本就沒有費什麼勁兒就拿下了鄭州,將士們受首戰告捷的刺激,兵鋒正盛,正是追擊的好時候。而且,這個時候攻打滑州,是在滑州守軍還不知道鄭州被拿下的情況下攻打,他們完全可以用智取。
南香語塞。
其實夜襲青州沒有錯,但慕容輝現在已經攻下了鄭州城,按一般人的想法,現在不是應該歡慶達旦論功行賞麼?
南香看著他,忽然笑了:“你真的是男人啊。”
慕容輝看了看自己,奇怪道:“我哪裡不像
男人?”
南香道:“看你長得這般秀氣,我還以為你就是個吃軟飯的,不過……”她眸色漸深,“你既然有如此想法就快去吧,我雖然不通兵法,也知道兵貴神速的道理,你要是去晚了,讓滑州那邊知道鄭州被攻下的訊息,他們必然防備。”
慕容輝道過謝,面帶微笑地下去點兵離去。他已經命後方大軍急行軍直達滑州,他打先鋒先往,等大軍到後在和大軍裡應外合,這樣滑州定破!
南香離了他很遠都還聽得到他心裡那小算盤打得叮噹響的聲音,她看了旁邊的師爺,讓人把他口中的布帕拿下來,抬起下巴看輕蔑看他:“看到沒,這才叫有價值的統帥,當奴才都當得沒一點價值。”
師爺文人脾氣,梗著脖子剛要喊“要殺便殺”,門外跑進來一個女子向南香道:“護法,江大人來了。”
滑州在鄭州東北方,比鄭州還要靠黃河,距離相距不近,但卻是梁王北邊的最終防線,同時也是梁王日後渡過黃河入侵河東道的重要據點。
可以說,攻下滑州,他們大軍北可守河東,南可攻梁王老巢汴州,進可以與西北鄆州聯手自東北向西南進攻收服河南道,退也可以策應洛陽府尹江恩,死死攔截住梁王北上的腳步。
滑州和鄭州相距不近,他們反應又快,探馬回報鄭州的情報也是需要時間的,從理論上來說慕容輝的想法是可以實行的。至於實際上,他正在印證。
慕容輝率領的一千精銳,再加上從鄭州城帶出來的八百投降計程車兵,一共一千八百人終於疾行了兩天一夜後到達了滑州城下。
慕容輝為了掩人耳目,讓所有士兵包括自己都裝扮成鄭州士兵,裝成前來乞援的樣子前去叩關。
滑州刺史沒鄭州刺史那麼不靠譜,他對突如其來的這些鄭州敗兵心存猶疑。可他身邊有個不靠譜的軍師。
軍師對他道:“大人和鄭州刺史向來不和,此次鄭州刺史竟然肯向滑州請援,那必定是出了大事,萬分不得已才如此,要是大人半點不理,日後鄭州刺史知道了那不就不好了麼?”
滑州刺史還是遲疑:“可滑州和鄭州相距甚遠,他要求援為何不向汴州求援?”
軍師道:“汴州的兵馬不是幾乎都讓梁王帶走了麼。”汴州是梁王封地,梁王精兵幾乎全都是出自汴州,梁王之所以敢親率汴州兵南下也是因為周圍有諸州拱衛,出發先也下了命令讓各州刺史互相策應。
軍師見自家刺史還躊躇不定,便說道:“大人莫不是還在因呂夫人之事記恨鄭州刺史?”
滑州刺史乍一聽他提及呂
夫人,神色一黯,卻是一嘆:“怎麼會。阿呂再是我心頭摯愛也是一介女子而已,我斷不會讓一介女子壞了梁王大事。”
原來滑州刺史有一位愛妾,生得美豔溫柔,頗得滑州刺史喜愛,無論去哪裡,隨時都要帶在身邊隨行,兩個月前梁王南下,臨走前將各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