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又哼唧道:“你以為你推諉幾句就能把虎符拿到手了?那可是我大燕十萬兒郎的性命!你又沒本事,萬一出事,你拿什麼賠?”
燕帝懶洋洋站著看他,看得他一陣心虛,又見那虎符在皇帝手中搖搖晃晃,更加心慌。
慕容輝此時道:“微臣願意立下軍令狀,如若微臣在半年內無法將叛軍平定,微臣自刎于軍前,與將士共存亡!”
燕帝忙將虎符往他手中塞,笑道:“愛卿說得好!好極了!好!”一揚手讓人拿了筆墨紙硯來,慕容輝立了軍令狀,蔣慶將早就擬好的、任命慕容輝為平叛大將軍的聖旨宣讀完畢,燕帝已經伏在御案上睡得鼾聲四起。
百官們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了,蔣慶很輕很輕地宣佈退朝,百官們緩步離開大殿。
慕容輝一手拿了聖旨一手拿著虎符,右手小指上還夾著一串冕旒,他在百官退去的人潮中佇立不動,低垂了很久的目光此時才稍稍抬起,直直看向宮女內侍動手搬運的帝王。
那個人在酒色中,即便是著天下最華美威嚴的服飾,有著天下最至高無上的身份,也只能萎靡著,任年華逝去,無所作為。
凝視了片刻,他也轉過身朝外走,殿外的日光渲染大地一片金華,讓他雙目刺痛幾乎睜不開眼。
有人走近他,他沒有動,來人在他身後嘆息一聲:“你是不是很失望?”
聽這個聲音,似乎是方才吏部尚書唐逸蔑視自己,出言輕薄自己時替自己說話的人。
慕容輝回身,執禮道:“方才殿上,多謝閣下。”
來人笑:“你都不知道我是誰,如何能確定我就是剛才
幫你的人。”
“聽出聲音來。”慕容輝回答。
“耳聰目明,果然是武林高手。在下姓謝名長英,字仲傑,大將軍見禮了。”
慕容輝微微笑:“謝氏乃江左名門,我當年在林家習武時多聽人傳誦謝家公子詩篇,謝大人金榜題名時想必不是探花就是狀元了。”
謝長英和他客套了幾句,轉而道:“慕容大將軍覺得,聖上是個怎麼樣的人?”
慕容輝眸中閃過一絲光,低聲道:“妄議尊上,大不敬也。”
謝長英一頓,又道:“在下聽聞慕容大將軍幼年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