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修莫名:“不是說你的訊息都是那些東西給的麼?難道還拿不到機關圖?”
“天下萬物相生相剋,鬼魂這種東西,若是陽盛陰衰之地,就一點兒用都頂不上!”重溪咬牙切齒,“夏國那個地方,好死不死有極陽之處!卓玖言這廝,估計就挑中那兒了!”
“那怎麼辦?”
“怎麼辦?!”重溪挑眉,眉間盡是豔色殺意,“殺!”
“什麼?!”
重溪狠命一拽韁繩,火麒麟一個拿樁就停了下來,戰修一臉駭然之色:“殺?!”
“死人越多,陰氣越重,若是殺個百千萬人,任那地方陽氣再重,也逃不過陰氣蓋頂!”
戰修一抖韁繩,胯|下良駒橫在火麒麟前面:“你瘋了!這要殺多少人!”
重溪抿了抿嘴,眉頭都皺了起來,看著戰修的神色頗為不善:“你這是要攔我?”
“重溪,你糊塗啊!”
“我糊塗?我重九要是個糊塗之人就活不到今時今日!”
“江湖人道你不能專情、長情、痴情皆因無心,你此舉,豈不是坐實了傳言?!”戰修快要急瘋了,“絕不能這麼做!”
重溪催馬前行了幾步,拍了拍烏騅的脖子:“戰修,你我其實是一類人,知道麼?”
“誒?”
“這輩子,沒機會痴情。”
趁著戰修愣在原地的功夫,馬鞭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火麒麟一聲長嘶,待戰修回過神兒來,只看到前方滾滾煙塵,早就沒了重溪的影子。
戰修剛要追過去,肩上就落下了一隻信鴿。
紙條上只寫了兩個字——速回。
落款也是簡潔明瞭,只有一個紅色的印章,是小篆的“睿”字。
——睿親王,顧景澄。
戰修咬咬牙,撥轉馬頭,和重溪背道而馳。
遙遠的路程在盛怒的重溪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等到他風塵僕僕的回到醉樓時,迎接他的是所有人噤若寒蟬的表情。
重溪抬手,鬼頭刀牢牢的釘在了柱子裡。一撩衣襬,帶著外洩的內力,重溪坐下後,屋內的人跪了一地。
“怎麼回事?”
戚飛白從暗中踱步而出,重溪卻是怒上心頭,瞧什麼都不順眼了,抬手一抓,將戚飛白拉到眼前。
“怎麼回事!”
戚飛白不急不忙的將揪著衣領的手拿開,將褶皺撫平:“探子來報,龍雀城十里外有一株長了七百年的槐樹,此地至陰,其東部大約三里處,為至陽之地。”
“陰陽相剋卻也相生,可惜相距太遠,不然……”不然我就不用殺那麼多人!
卓玖言!
該死!
“那地方離城裡有些遠,但是離夏國少說也有七八里的距離,也不算近了。”戚飛白跪在眾人之前,“屬下得到訊息,卓玖言已開始佈置機關,我們已經晚了一步,現如今該怎麼辦?”
手指一頓,桌子被敲響的聲音停了下來。重溪閉著眼,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卓玖言是想讓借用這機關之術讓高國大敗而歸,然後藉此要我性命,無非這些。”嗤笑一聲,“端的是好算計,只可惜,攤上我這麼個對頭,算她倒黴。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我?!她殺得了我麼!”
世人愚蠢,竟真的以為我活到現在,靠的是運氣二字麼?!
想要我重溪的命,你得先下地府看看,看看生死簿上,到底有沒有我重溪的名字!
“那我們……”
重溪似是胸有成竹的表情讓戚飛白住了口,待到人都散了才上前去問:“樓主,我們當真什麼都不做麼?”
“戰事一起,光靠機關術可贏不了,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能差。”重溪晃著頭,“說破天,卓玖言也就是個丫頭片子,心思哪裡轉得過高帝,也轉不過那些老不死的。”
“醉樓的訊息,因為有我在才沒有在江湖上掀起大風波,若是有朝一日下了地府,只怕‘七妖八魔九洞府,十全天地金銀窟’的訊息,能讓江湖好一陣激盪,到時候,卓玖言想全身而退,做夢!”
戚飛白的心思轉了兩轉,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屬下明白。”
“是麼?很好。”
“那現在我們該如何?”
提到近在眼前一觸即發的兩國戰事,重溪的眼皮跳了跳。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揉了揉眉頭,重溪還是一貫懶洋洋的語調:“至陽之地我們無法動作,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