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只有兩個月了,該怎麼辦!”唐蕭恨恨的一手砸在水面,水花四濺,“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待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折磨我們?”
… …
木雪涯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剛睜開的眼睛卻因為刺目的光線而閉上,待到慢慢適應,才費力的看清四周。費力的試了試,發現雖然劇烈的疼痛著,但是手腳竟然還能動。
“公子!你終於醒了!”
“清荷?”木雪涯有些費力的看清,因為太痛,四肢劇烈的疼痛隨著意識的迴歸而迅速襲來。而隨著痛苦一起襲來的,還有昏厥前的記憶。木雪涯憶起,當時受制於柳緣,竟被她強行帶到了木家已經廢棄的莊園,之後的不久,便聽到了唐蕭與司徒玄月他們的對話。
木雪涯聽到了司徒玄月對唐蕭說,“你明知道我愛你,從你決定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便愛上了你,這麼多年無怨無悔,你讓我做武林盟主我便做,你讓我當幽冥教護法我便當,你讓我滅木家我便滅… …”
“你讓我滅木家我便滅…滅木家…”當木雪涯還未從這句話所帶來的震撼中抽回思緒,右手手腕處傳來的劇痛瞬間拉回了他的心神,柳緣竟然用匕首生生挑斷了他右手的手筋,之後,柳緣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冷笑著在木雪涯的注視下又生生挑斷了他左手和雙腳的經脈…這樣的回憶太痛苦,木雪涯硬是將思緒拉回,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根本使不出力氣,於是看向清荷道,
“清荷,叫唐蕭來,我要見他。”
清荷想要說什麼,卻在木雪涯冷冽的眼中中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叫教主來。”
… …
清荷沒去多久唐蕭便來了,清荷沒跟著來,跟著唐蕭進來的是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木雪涯之前在幽冥教中見過他,知道他是幽冥教中的大夫,大家都喚他“袁大夫。”
唐蕭見木雪涯醒來也沒走過來,而是讓袁大夫先幫他看看。袁大夫先是小心的解開木雪涯各個傷口的繃帶看了看他的傷口,又小心的幫他包紮好,然後探了探木雪涯額頭的溫度,看了看眼球,“教主,之前傷口便處理的很好,倒是沒有感染,燒也算是退了,只是這經脈被挑斷,終究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但只要好好調養,即使恢復不到以前,但也不會相差太多。”
“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好?”唐蕭問。
“這要看木公子身體恢復的速度,短則兩個月,長的話,半年一年也是有可能的。不過…”袁大夫猶豫了一下,“算了,讓木公子好好休養把,我再去開副藥方。”
唐蕭瞭解袁大夫的意思,也許是有什麼話不便當著木雪涯的面說,於是也沒急著追問,“有勞。”
“教主客氣了。”袁大夫出去了,屋裡的氣氛瞬間凝結,唐蕭還站原處,距離木雪涯有點遠,而木雪涯卻只是看著唐蕭所在的方向,並不開口。兩人就這麼僵了好一會,終究是唐蕭無奈的開口了,“一醒來便說要見我,我來了卻又不說話。”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木雪涯有些迷茫的看著唐蕭,“我看不透,不僅是這紛紛擾擾的事,我更加看不懂的是你,唐蕭,我從來沒有看明白過你的心思,你的心太深,太深了。”
“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又有什麼用,你從來就不告訴我,什麼都不說。”
“好,我告訴你。”
木雪涯詫異的看著唐蕭,“你真的打算告訴我?你應該知道我會問什麼的。”
唐蕭點頭,“我知道,瞞了你這麼多年,有些事情你總該知道的。”
木雪涯看著唐蕭,眼神有些莫名,良久,才重新開口,“你過來陪我躺躺,你站那麼遠我說話很累的。”
唐蕭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有多久了,木雪涯有多久沒有這樣對他說話了,那種略帶撒嬌成分的話,多久沒有聽到過了。像是著了魔一般,等到唐蕭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床邊。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唐蕭終究是小心的在木雪涯身邊唐蕭,小心的避開木雪涯的傷處。
“抱著我,有點冷。”木雪涯說。
“臭小子,你幾歲了,還撒嬌。”話說出口的時候唐蕭才意識到,他們的關係本已經被自己親手斬斷了的,可是這樣寵溺的話,自己卻還是脫口而出了。不僅唐蕭有些愣了,連木雪涯也是,呆呆的看著他。
木雪涯突然撲哧一笑,“習慣這東西的確很可怕,即使你已經不要我了,可這臭小子的稱呼道還是沒忘。”
唐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