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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這一問本無什麼不對,端木雅卻好似聽見什麼了不得的一問,無語地搖了搖頭,苦澀地笑笑。

這倒更讓顧明軒著急又疑慮起來:“端木老闆?”

端木雅半垂著眼簾看看顧明軒,那沉靜的眼直看得他不自在起來,才輕聲開口道:“也罷,既是對顧兄,小弟也確實不該有所隱瞞。”

見端木不同他生分,顧明軒心裡一陣竊喜,道:“那是自然!”

“其實……我並非中原人士。”端木雅的眼簾垂得更低了,心中惴惴不安似的輕顫,卻接著說道,“我是……西域人。”

顧明軒愣了一愣,半會兒才噗嗤笑了出來。他見端木雅神情凝重本以為他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誰知道卻是這種在他看來莫名其妙的小事。

“這有什麼的?”顧明軒大咧咧的笑了笑。其實他一向都覺得端木老闆不但容貌出眾,眉目間還有種與眾不同的別緻,原來如此!他心裡中意著對方,琢磨琢磨他容顏就不由有些喜滋滋的,隨後又點了點若有所思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不服水土可大可小,還是要好生調養。”

端木雅抬起眼來,看向顧明軒的眸子,竟有些水潤潤地:“顧兄不會因為小弟來自蠻荒之地,而看不起我吧。”

顧明軒被他看得心裡一咯噔,臉莫名熱了起來:“怎……怎麼會。”這話倒不是假的,顧明軒從也沒有什麼中原什麼外疆的概念,自然談不上看不看得起。

端木雅像是在委屈中擠出一絲笑來,低頭道:“族中總說中原人排外,顧兄……”

兩人坐的本來就近,說話間,端木雅竟就順勢將頭埋在了顧明軒的肩,這一下,本來就臉上飄紅的顧明軒臉騰地一聲紅的發燙,腦子簡直像爆了開。

“與顧兄相識不過幾日,可是一見如故,端木來中原前,一向仰慕著中原才子們的書畫造詣,可自來中原後遇見了顧兄,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比起那畫中的華美不實,倒是顧兄更叫端木……傾慕不已。”

脖頸處傳來若隱若現的吐息,顧明軒一時無法作答,心裡卻早樂開了花。他心裡一直當端木老闆是那高嶺之花,從未想到他會如此直白的對自己示愛,此時他糾結著就怕應的差了,讓人覺得他急躁,膚淺。

好不容易組織了語言,顧明軒才一字一句的認真道:“端木老闆……我又何嘗不是。自打那一夜頭一回見到,我心裡便……”紅透了一張臉,顧明軒組織好的話卻羞赧得說不出口,他頭埋的更低,看著靠著自己肩膀的端木雅,那色澤誘人的唇,便情難自控的要低頭親下去。

可惜端木雅沒有察覺似的,竟離開了他的肩,突然直起了腰:“西域不比中原土肥水美,鍾靈神秀,不怕顧兄笑,那黃土漫天的地方,盡出些鼠蛇蟲蟻。”在顧明軒這迷迷糊糊的當口,端木雅接著自己的話題,一臉難堪之色,“其實小弟出行前已仔仔細細,可似乎還是有些蟲子混入了家當和行李。連累這幾日家丁都有些受了罪。”

顧明軒低頭見他眼中盡是愧疚,腦子緩慢的轉了一轉,忙寬慰道:“不受罪不受罪。”說罷急忙拉了袖子,憑著記憶將左手手肘上的那沒有褪去的紅點出示了出來,“這是否就是那蟲子?”顧明軒本是要出示給人看,自己卻看得一愣,只見這昨日還淡淡的一點,此時竟殷紅無比,宛若滴血。

“啊……連顧兄也……!都怨我……不知蟲子躲進了家當中,還隨意將東西讓顧兄帶回家,可怕是顧兄的家人也……!”

眼看端木雅眼中的愧疚沒有消散反而更深,顧明軒忙打斷了自己的思緒放下了袖子,擺手直爽道:“嗨!這算受什麼罪!既不痛也不癢的。中原人壯實著呢,蟲子咬一咬不會如何。”

儘管顧明軒一直好言寬慰,端木雅仍忍不住不停地自責,他自我責備了一會兒,便問:“顧兄家中有幾口人?”

顧明軒暗想了想承天劍派這三個到底能否算是他的家人,終是答道:“家中帶我,一共四人。為何有此一問?”

端木雅鬆了他的手,起身到書櫥前取出了些物什,回到顧明軒的跟前,將四個香囊遞到他手中。

“被那蟲咬了雖然大多時候不會有事,但也偶有些人便會頭疼腦熱的,因此能避便避。這是族中男女老少都帶著的,裡頭是祖傳驅蟲的香料,顧兄囑咐家人隨身帶著些日子,那毒蟲尋不到人咬,便會離了宅子。”

本來還覺得對方太多慮,但聽到“頭疼腦熱”四個字顧明軒忽然腦子一通,想起了昨日一早師弟的病容。……難……難不成……

完了完了,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