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喝了薑湯的緣故,秦歌的手沒有腳那麼冰涼,不過伍子昂還是仔仔細細地用燒酒搓了一遍,直到手暖和之後才放開,接著是另一隻手。聞著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酒香,伍子昂的腦子裡不斷地浮現他和皇上曾經在一起時的日子。他已經三年沒有喝過皇上給他的酒了,他不是一個貪杯的人,可卻格外懷念皇上給他斟酒的時候。
手也搓完了,伍子昂把放在炕上依然發熱的手爐拿給皇上,然後向後退了兩步,掀起衣襬跪在了地上。“臣擅自回京,請皇上責罰。”
手腳都暖暖和和的,身上滿是酒味,秦歌有些閃神。伍子昂雖然就跪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他卻覺得他與他之間的距離很遠很遠。君臣,君臣,不願他回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與他是君與臣。
“起來吧。”不帶怒氣的平淡語調,透著些許疲憊。伍子昂站了起來,看向皇上,眉頭鎖緊,皇上多久沒有好好歇息過了?
“坐。”
沒有口稱惶恐,伍子昂在皇上面前坐下。
“柳冉說你拿了二十萬兩的救災銀。”
“臣想為皇上分憂。”
“朕已讓柳冉退還與你。”
伍子昂眼裡閃過難堪,皇上不願要他的銀子。秦歌抱緊手爐,淡淡道:“朕不是不要你的銀子。朝廷有難,梁王奉皇命撥出糧草,乃遵旨行事。可你又私自掏出二十萬兩銀子,是想說你梁王財大氣粗,還是說朕連二十萬兩都拿不出來了?”
伍子昂雙目微怔,然後恍然大悟地站了起來:“皇上教訓的是。”許久以來心中的那塊大石突然輕了許多。
“拿盞酒杯。”
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