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受到了傷害。也許,母親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想到那個她其實是‘他’,這句話,是不錯的。
隔著空氣描摹著月朗的臉,今天的他,畫了妝,比平時豔麗,俊美,奪人心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不喜歡。
記得第一次在府中見到月朗的時候,他也是抹的這麼濃的妝,以後,一層一層的剝下,六天前,已經完全不見。
現在,他重又塗抹,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又回到了最初,他在他的心裡,是個陌生人,是個要伺候的主子。
睡夢中的人縮緊了眉頭,嘴角煽動。
“凌”東方凌聽的清楚,渾身一震。
也許,不是他想象的那個樣子。
腦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從桶裡舀了水,毛巾放進盆裡溼潤後擰了出來。沿著月朗的額頭輕輕擦拭,眉毛,眼睛,臉頰,鼻子,最後是嘴巴。
去了妝容的人,除去了豔美,卻多了一抹靈氣。
“對不起,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害”東方凌用嘴型說著,戀慕之情從眼中噴灑在月朗周身。
彎腰,輕輕的抱起月朗,這裡是紅葉的房間。
替月朗蓋好被子,月朗眼底的青黑,眼中流出一抹心疼,他也沒睡,和自己一樣。
那麼,他也沒吃吧。
門輕輕的關好,東方凌叫了小二準備些食物,月朗並不挑食,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月朗喜歡吃些什麼,只能撿些自己喜歡的,讓做好了,熱起來,等月朗醒了,兩人便一起吃。
回屋後,東方凌把門栓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拖了衣衫鞋襪,翻進裡面,摟著月朗的腰,睡下,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不在他身邊,睡不著。
出門吃飯的時候,遇到了神色各異的五人,讓小二把要的菜端出來東方凌撿了五人旁邊的作座位,兩人坐下。
紅葉的眼神,怎麼看都帶著些陰謀詭計,陰陰的笑,看了會覺得渾身發酥。
一向活潑的柳嵐清也一改常態,義憤填膺,旁邊的九羽依然是一張撲克臉,冷漠沒有表情。飛雲就更加奇怪了,本來,他算是這一群人裡面最正常的一個,一副貴公子的做派,眼睛擺在哪裡,都像是對那個‘地方’的賞賜,而現在,則好像是凌辱,神色木然的盯著一個方向,半晌沒有動作。
鳳舞則不斷的眨眼睛(眼睛意外的部分可以稱得上滿面春風),經過昨晚的舞蹈,似乎沒有人對他有特殊的對待,他很滿意,只是對大家今天的表情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們不吃飯麼?”猶豫了許久,月朗道。
這句話就像是給洪水開了閘門,柳嵐清馬上鬧騰了起來。
“媽的,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做這種惡事,幸虧小爺我碰上了,這些貪官,這次算是輕饒了,下次遇到,直接讓他們斷手斷腳,還有那個誰家的花花大公子,仗著家裡有個幾銀錢就不把人當人看,搶人家的……”一口氣說了半刻鍾,說完之後,仰臉,一碗酒下了肚。
月朗眨眼,也許柳嵐清的話在自己的思維裡很有邏輯性,但他聽不懂。
“怎麼回事”東方凌看向幾人中算是靠譜的紅葉道。
似乎就等著這一下,紅葉扇子一合,拍打在手上,勾唇笑道:“說起來,這件事跟你們也有點兒關係”。
“哈啊?!”柳嵐清大驚,張大嘴巴對著東方凌:“那貪官的後臺不會是你吧,你老婆那麼多”。
東方凌瞪了他一眼,道:“說清楚”
柳嵐清縮了縮肩膀,紅葉道:“記得昨天的那個姑娘麼,今天在大街上被人欺負,被嵐清救了”
“繼續”東方凌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那姑娘家原是一大戶人家,世代書香門第,只是這一代只有這麼一個女孩兒,便嬌慣了些,不比其他人家的女孩兒,這個姑娘跟男孩兒一般,行為沒有什麼顧忌。只是不巧,某月某天某日某個時辰,被另一個富家公子看上了,說來也巧,這富家公子也是個獨生子女,家裡也嬌慣的很,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不過十八的年紀,已經有五房的妻妾”別有用意的看了一眼東方凌,月朗聽得專心,也跟著轉移了目光,正碰上東方凌黑了的半邊臉。
“看上了人家的姑娘,直接便去下聘禮,人家老爺怎麼可能將自家的寶貝女兒嫁給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呢,於是,拒絕了提親,並且義正言辭的教訓了一番。公子哥兒不服,出言警告,若是不同意,別後悔”。
“人家直接關上了大門,公子哥兒碰了一鼻子灰,怎麼可能忍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