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勢。
“不需要”鳳舞道。
“待會兒可別給咱丟人”。
鳳舞徐徐離開,消失在眾人面前,柳嵐清這才坐下,打量了幾個人的神色,道:“你們說,若是鳳舞那廝真的得了花魁之名,那怎麼辦”。
“那飛雲就豔福不淺了唄”紅葉接話道,面對飛雲的瞪視,紅葉泰然自若。
誰也不知道紅葉會在什麼時候出場,但是他們確信,紅葉若是出來,他們定會認出他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相對的,東方凌和九羽心上人在旁,時間便如流水匆淙淙,一去不返。紅葉自得其樂,只餘飛雲,他不曉得待會兒該怎麼看鳳舞。
男人舞蹈,實在是彆扭。
老鴇正式出現在臺上,臉上塗滿厚粉,還好,年輕的時候也算是美人,老了依舊風韻猶存,看了,才不至於倒胃口。
宣佈了比試的規則,妓館準備了絹花,規定一定的銀兩,每人可無限制訂購,若覺得表演的姑娘不錯,便可將絹花獻上,誰得的多,誰便是今晚的花魁。
第一場表演,便是舞蹈,伴隨著輕柔的音樂,嫋嫋娜娜的美人從天而降,原來這表演的太子設在中間,周圍沒有臺階,而且被客人堵得水洩不通,姑娘們便從三樓處的吊繩滑下,下面的人,隱隱可見裙底風姿。
柔美如水,技藝精巧,舞蹈是相同的舞蹈,六人都司空見慣,可因為表演的人不一樣,呈現給大家的視覺感受便不一樣,舞者的修為是重中之重。
東方凌側頭,道:“月朗,你覺得怎麼樣”。
月朗正看得入神,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形體如無骨,柔媚萬千,當然是極好的”。
東方凌勾唇:“月朗會舞麼?”
月朗眨眼,沒成想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會一點兒”。
“那當是最美的”東方凌道。
十個美人,四場舞蹈,卻無人看到鳳舞出現,只待最後一場壓軸之舞。
柳嵐清調侃道:“鳳舞也真是自信,竟將自己排在最後,也不怕砸了人家的招牌”。
紅葉眸色氤氳,笑道:“未必,興許這一場舞之後,這件妓館將全國聞名”
柳嵐清瞪大眼睛:“你別開玩笑”
紅葉不答,更驚訝的是飛雲,情緒掩了,沒有表現出來。
鳳舞,火紅的霓裳空中旋轉飄袂,不見人影,音樂徐徐。霓裳罩地,音樂停,寂靜人群,營造一種詭異氣氛。
就在人群中有人快要忍不住之時,音樂再次響起,鼓點,咚咚咚,別人舞,都是輕柔的音樂,這一場,光是樂聲便撬動了大家的心臟,蠢蠢欲動。
地上的衣服漸動,每個人的心臟都抵到了嗓子眼,莫是衣服裡藏了靈魂不成。
最先探出的是黑亮的頭髮,長髮披肩,不帶一點兒裝飾,臉頰上是粉紅的紗巾,遮住了裡面細嫩的肌膚,叫人心癢難耐。
花魁,都是大家沒見過的姑娘,放在妓館裡養著,跟著最出色的妓女學習技藝,若有一天,你超過了你的師父,你便是這裡的主宰。
若說第一場的女人是水,那這壓軸的便是空氣,時而有,時而無,衣袂翻飛間,清淡的香氣襲於鼻尖,不是脂粉氣,而是舞蹈的香氣。
空中莫名多了許多花瓣,縈繞在舞者周圍,鳳舞宛然舞的精靈,花的精靈。
飛雲猛的站起,待聽見柳嵐清的笑聲方知覺,尷尬不已。
月朗的眼睛瞪的很大,跳舞,縱是這些高貴的人,見過的有又怎有他見過的多,教習,古譜,他見過多少,記得當年,他的舞姿歌聲面貌,都是第一的,也覺比不上現在臺上之舞的半分。
因為他跳舞是人跳舞,而臺上之人,是精靈。
勾了心神的是臺下眾人,竟沒有人發現那舞著的是男人。
舞閉,紗衣落地,音樂消失,半晌,人們回不過人來。
“剛才那姑娘去哪兒了”終於有一人反應過來,大喊道,驚醒的臺下眾人。
老鴇笑盈盈的站出來,道:“大家開始獻花吧,贏得人便是今晚的花魁”。
為了避免客人會忘卻先前的表演,對錶演者有所不公平,比賽的投票採取的都是表演完一個,便開始投票。
如此,其實對於前面的表演者是有好處的。
月朗勾唇,真正厲害的人,不會因為出場的順序而影響了他在觀眾心目中的地位,因為,他們贏的不是一絲一毫,而是千里。
“鳳舞真的贏了”柳嵐清呆呆的一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