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忽聽見床裡傳來“吧唧吧唧”的聲音。他本想要忽視,可靜夜裡哪怕是微小的聲音也顯得十分清晰,吵得他實在煩躁不已,最後只得起身點亮了蠟燭。
他端著蠟燭朝床裡望去,見雅雅小小的腦袋貼在青羅胸前,鮮紅的小嘴不停地吮吸啃咬著他的胸口,白色的絲制中衣已被口水濡溼了一大片。瞧著雅雅那副陶醉的模樣,他沒由來一陣心頭火起,一把扯開了他,將他掀到了床裡。
突然失去了口中的甘甜,雅雅閉著眼睛小嘴一扁,立即就要哭出來的樣子。顧明樓生怕吵醒青羅又要挨罰,忙將自己的食指塞進他的嘴裡。有了新東西可以磨牙,雅雅漸漸平息下來,啃咬了片刻後因覺得實在太硬,又蹙著眉頭吐了出來,隨即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啃著被角睡熟了。
顧明樓鬆了口氣,思及自己竟與個奶娃兒斤斤計較,不由得有些自嘲。正要吹滅蠟燭繼續睡覺,忽留意到青羅胸前濡溼的絲衣下,兩朵紅櫻悄然挺立,似是想要穿透絲衣探出頭來,引人垂憐。
他嚥了咽口水,猶豫了一下後順手將蠟燭往床邊一放,便湊過頭去,隔著薄薄的絲衣含住其中一朵吮吸著,又伸手捉住另外一朵輕輕揉捏,百般溫存。
青羅胸前帶著淡淡的奶香,那是雅雅適才留下的,本來青澀的香氣,此刻卻如迷煙一般侵襲著他的頭腦,全身的血液彷彿也在瞬間沸騰起來。吮吸間聽見青羅模模糊糊呻吟了幾聲,又喃喃道:“困,雅雅別鬧……”便又繼續睡了。
顧明樓忍不住瞪了小烏龜般趴在裡側熟睡的雅雅一眼,心裡酸溜溜的。感覺到青羅呼吸漸漸急促,他將手伸進青羅的衣衫下襬,靈活地動作起來,正得意間忽聽見頭頂一個聲音道:“你在作甚麼?”
顧明樓先是嚇了一跳,之後見青羅睡眼朦朧地睨視著自己,並無生氣的意思,便湊上去吻住他的嘴唇,低笑著道:“你說呢?”隨即用舌尖撬開他的唇,與他交纏起來,兩隻手更加賣力地撫弄著。青羅甚覺受用,一時也就無力去考慮會不會吵醒雅雅這樣的問題了。
過了一陣青羅忽地“啊”了一聲,連聲道:“好……好……快點……”顧明樓抬起頭一看,燭光下青羅滿面紅暈,目光迷離,玫瑰色的唇微微張著,急促地吐氣吸氣,那股子媚惑叫他不禁呆了一呆,好一陣沒能回神。
見顧明樓突然停下動作,他不滿地嘟囔了一聲,半支起身子,雙腿環住他的腰,扭動腰部摩擦著兩人的敏感處,又湊過頭含住他的嘴唇拼命吮吸,喉嚨裡哼哼唧唧的。這樣直率的反應令顧明樓頓時興發如狂,忙扯下兩人身上最後一點衣衫,迫不及待地衝撞了進去。
青羅滿足地嘆了口氣,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後搖動,迎合著他的動作,平日清澈純淨的眸子此刻染上了濃濃的媚色,格外動人心魄。顧明樓只覺一時身處縹緲的雲端,一時落入滾燙的熔漿,幾起幾落,眼前惟有無盡的春色搖盪,陣陣銷魂滲入骨髓。
過後青羅閉目躺在那裡,喃喃道:“好渴,快去拿水,要熱的。”顧明樓如聆聖旨,連忙下了床。剛穿好鞋子,忽聽見床裡傳來細碎的聲響,他回頭一看,卻見雅雅正咬著手指靠牆坐在床裡,眨巴著眼盯著青羅胸口的紅櫻,吮吸著手指的紅紅小嘴裡“啪嗒啪嗒”作響,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一串,似是一大串水晶葡萄。
顧明樓隨手將他嘴角的口水抹去,又低低笑罵道:“小色鬼!”雅雅抬頭朝他看了一眼,突然抓住他的手啃了一口,堅硬的觸感令他牙床有些作痛,小小的眉毛頓時揪成了一團,立時不悅地喊道:“打打……”
回想起夢裡的情景顧明樓先是抖了一抖,旋即朝他做了個鬼臉道:“想打我,再等十幾年再說罷,現在你可沒這個本事。”
這時青羅霍然睜開了眼,瞪著他道:“你說什麼?我只是不想打你罷了,並不是打不過你!”
顧明樓嚇得慌忙擺手否認,賠笑道:“你想打我,隨時隨地,隨傳隨到,怎麼還用等?”
青羅滿意地點了點頭,見雅雅已經醒了,他蹙眉道:“你看果然把他吵醒了,所以我的擔心還是很有道理的。”
顧明樓正覺得沮喪,又聽他道:“我看還是這樣罷,以後每隔五天雅雅和你娘睡一次,別的時間和我們一起睡。”
顧明樓聞言大喜過望,連聲說好,雖然五天稍微長了些,可比起眼前的狀態實在好太多了,而且這樣一來母親也可以過過祖母癮,實在是一舉兩得。得意之下他忍不住朝雅雅眨了眨眼,可憐的寶寶還在一個勁吮吸著自己的手指,全然不知自己的生活將會有重大的改變。
顧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