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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眼,無視他軟綿綿的阻止繼續手上的動作,雖然第一次幫人寬衣解帶,但夏侯湛塵五指靈活,很快江南被扶著半靠在他的身上,套上沒多久的上等綢衣被丟在一邊,然後是中襯,最後是溼了的內襯。白皙單薄的胸膛毫無遮攔的暴露在空氣中,江南羞得滿臉通紅,他不習慣在別人面前寬衣,在家生病的時候他只吮吸爹爹幫他換衣服,即使是服侍他的侍女小廝也不可以。現在,在一個擄走自己的陌生人面前光著身子,他知道這男人不會傷害自己的,所以他沒有害怕,這樣一來就更加羞窘了。他垂下眼,不敢看男人的臉,心跳得好快,“撲通撲通”的,像躥了個小兔子。這種感覺,十六年來,從來沒有過,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夏侯湛塵看到他的羞窘的樣子,黝黑深邃的眸中有異光一閃而過,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頓,幫他穿好乾淨的內襯,也不穿中衣外衣了,手往下,目標是江南的褲子。

江南羞窘的垂著眼,視線剛好落在夏侯湛塵的手上。他的手真大,大概可以把自己的手整個包裹起來,不同於自己白,是他羨慕的跟大哥一樣的麥色。五指修長有力,偶爾碰到自己的時候可以感受到手掌上的繭,粗糙的,碰到他細嫩的面板上,麻麻的,讓他臉更紅了。

剛剛因為那隻大手上的觸感而臉紅心跳,下一秒就被那手的動向嚇到了。

江南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眼明手快的抓住那隻大手,小臉漲紅,又羞又窘,不能言語。原本被燒得乾澀的眼睛,此刻水霧縈蘊,像兩汪乾淨清澈的淺潭,可憐兮兮的,執著且哀求。

夏侯湛塵霎時冷了臉,一手放在他的褲頭上就這樣跟他對峙了一會,最後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鬆開了手,坐在一邊看著他。

江南頂著一張紅得快滴血的精緻小臉,手忙腳亂的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掙扎著坐了起來。拿了一旁乾淨的褲子,靠在車壁上喘了一口氣,感受到對面一直沒有離開過的視線,抬頭吶吶的道,“你,請你迴避一下,可好?”

江南是一個典型的江南水鄉養育出來的小少爺,十六歲,白皙纖瘦,溫潤精緻。有江南的柔軟,清新,明淨透徹,加之從小就浸淫在琴棋書畫中,由內撒發出來的高雅素淨的氣質,更是一般富家公子不能比的。而此時,這個高雅素淨精緻異常的人兒滿臉羞紅,雙眸含水,目露期盼,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

試問,世上有誰抵擋得住如此精緻人兒如此誘人的模樣,恐怕找不出幾個吧。

夏侯湛塵眸光一閃,皺了皺眉,盯著他看了一會,直到江南以為自己快被他看出個洞來了他才收回目光,轉身。

江南吁了口氣,差點就要脫力的跌回榻上。挪到榻沿,下榻,手腳還有些酥軟,不是很靈便,但對從小就不喜歡別人服侍凡事都喜歡親自動手的江南來說,換條褲子還是很簡單的事的。

夏侯湛塵又逼江南吃了幾口粥,不過這次他學聰明瞭,江南搖頭的時候他就收手了,免得這較弱的小少爺又吐個昏天地暗,那麼他可不能保證他還有耐心不把他一掌拍死。

江南一直低燒著,昏昏沈沈的躺在榻上,直到天暗下來夏侯湛塵把他喚醒,又逼他吃了粥喝了藥。睡了一整天,身上軟綿綿,手腳都有些麻痺,也沒有睡意了,雖然頭很重,靠著車壁坐著,偶爾偷看一眼那個一臉冰冷的男子。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抓自己,終是想不通;想自己不見了,家人定會把整個江南都翻過來的。

混亂中,夏侯湛塵跟趙忠換了位置,趙忠趕了一天的車,是應該休息一下了。江南見趙忠坐在遠離自己的位置上,雖然這個大漢看起來有些嚴肅兇惡,但江南就是覺得他是個好人,遂抬頭對他笑了笑。趙忠愣了一下,隨即紅了臉,慌忙點頭後,趕緊把視線移開。這個小少爺的身上的氣息太過乾淨,想到主人擄他的目的,趙忠忽的感動羞愧,還有更多的是心痛。作為夏侯府的十大護衛,一向殺人都不眨眼的他竟會心痛,趙忠覺得這個小少爺很不簡單很不可思議。希望他能挺過去,但看少年單薄的身子,趙忠不免更加擔心。

整日不停的趕路,江南知道他們在趕時間,但不清楚原因,他也不問,期間他們會在城鎮或村落裡停一會,主要是給江南煎藥,熬粥,江南一直低燒了三天體溫才恢復正常。

途中,第四天,江南剛能從馬車上下來透透氣,就發揮了從其爹爹那兒繼承來的善良本性,充當一次英雄救了一個良家少女;救了一個昏倒在路上的乞丐,並向一直繃著臉的“劫匪”(他劫了江南)夏侯湛塵借了銀兩給乞丐。江南就是這樣一個人,看不得別人受苦,是善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