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興奮,微笑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暗示他出去別張揚,“皇上雖然有意提攜,但朝廷任命官員自有體制,介時還須經過吏部三推,所以事情還沒準兒。”
展桀原本就一知半解,一聽說“沒準兒”難免悶悶不樂,睜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住他,“回去以後不會再失憶吧?”
霧氣繚繞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得王爺心裡難受,腦袋裡橫生出個安慰他的念頭,“你不是說要替我根治失憶之症麼?”王爺曖昧地貼著他耳垂吐氣,“七少爺妙根回春,今後本王的病就勞您費心了……唔、哇……”
收穫了七少爺的會心一笑,卻失策地把自己也賠進去了。
“慢點、啊哈、啊——”
七少爺啾啾有聲地含住一抹嫣紅貪婪吮弄,雙臂合圍柔情似水地將人抱坐到身上,手上的動作雖然溫和,但腰腹聳動的力度卻比先前亢奮不少。愈演愈烈的躁熱感令王爺狂亂地在他背上抓撓,兩條腿交叉在他腰後不由自主地越夾越緊。
“呵啊、你到底……有完沒完、嗯哼……啊……”
“……快了。”展桀歉疚地開口敷衍,卻如何也扼制不住心頭的佔有慾,以致於嘴上說快了快了,小七少爺卻根本沒有丟盔卸甲的徵兆,反倒更加精神百倍。
王爺天眩地轉地隨之起落,悶在他肩窩裡飽含□地哀泣,“小……保……小……保……好、深……唔……”
展桀聽在耳裡只覺得那語氣透著妙不可言的甜膩,一邊去勢更急地親吻他,一邊賣力地在底下□。最後激烈的交合戛然而止,緊接著兩聲滋響,展桀被王爺的味道濺了滿腹,王爺體內則又被放了把火,臉上身上到處紅得厲害。
平復了呼吸,找回了意識,七少爺不依不饒地擁他在懷裡仍舊疊股而坐,笑得萬般寵溺,“我才知道原來‘根治’有這意思。”
“從今往後別指望我開玩笑哄你。”王爺掛在他脖子上疲軟得瑟瑟發抖。
“這算氣話麼?你叫我別把氣話當真的。”展桀振振有詞地反駁著,擁緊了些以安撫他的顫慄,心疼地道歉,“都怪我。”
葉熙明蹭著他鬢邊的頭髮,哄小孩兒似地囑咐,“切莫再去招惹他。”
展桀憎惡地擰眉,不情願地嗯了一聲,隨即關心道,“傷口疼麼?”
從早晨吃飽喝足到現在,幾乎一刻不停地受著碾壓,如果大方地回答不要緊,王爺心裡覺得這也未免太便宜他了,默了默,倦意濃濃地枕在他肩頭,閤眼一笑,“我想這樣睡會兒。”說著,微微提了記腰往他小腹上騎了騎——
“……哎喲嗎呀!壓到了壓到了……”
“噓——我困了。”王爺無視抗議地抱定他脖子繼續瞌睡。
展桀痛苦地齜牙無奈,本以為他跟自己鬧著玩,誰知對方說到做到,不一會兒當真以這種古怪的姿態酣然入夢。
痛歸痛,望著落在一旁暗藏玄機的腰帶,再細聽耳畔平和安寧的呼吸,七少爺轉瞬甘之如飴地高高揚起了嘴角——衣帶藏兵刀步步設防,此刻卻□地軟在自己臂彎裡心安理得,即便口口聲聲說這是丟人的怪癖,每一次也都熱烈回應,甚至偶爾還不計後果地投懷送抱,鬧幾齣一刀兩斷最後也都以出爾反爾朝令夕改告終。如果以上都不夠喜歡,那還要怎樣?
這麼一想,展桀覺得自己方才的火氣發得實在有些過分,於是內疚地坐定了姿勢,小心翼翼地環護住他,決意一動不動地聽憑他愛睡多久睡多久。
直到日落西山時,大獄外頭終於出現了人聲,“咦,咋反鎖了?小展,開會啦。”展桀這才想起來,黃昏時分一貫是老席給三班衙役訓話講演的時辰。
許是太累了,王爺並沒有驚醒,展桀輕緩地讓他平躺到草鋪上,把人用袖袍毛毯裹嚴實,自己手忙腳亂地穿起了衣服。開鎖之際,背後傳來一聲輕喚,“小……保……”回頭見王爺仍睡得深沉,儼然是在說夢話,展桀解開牢門將鎖掛回去,留戀地望了他一會兒,還在發夢的葉熙明皺著眉頭一翻身,臉朝牆,迷糊地嘟囔了一句,“好……大……”七少爺只覺得後腦轟的一熱,神色複雜地趕緊跑了出去。
“郡王爺什麼時候走的啊?”老席奇怪道,“你早晨跑哪兒去了啊?”
“沒……沒……沒……”
“王爺幹嘛呢?”
“累……累了……”
“你中午怎麼八來取牢飯捏?”
“忘……忘了……”
老席聽他每句話都舌頭打結,想當然地懷疑道,“執勤時候開小差了吧小展?這怎麼行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