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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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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只是個替身,新鮮勁兒過了也就什麼都不是了。近幾個月王爺甚至是沒有踏足我這裡半步,連路過也不曾,我是真真的被遺忘了嗎……可我依舊痴痴的等著,將我那不大的住處裡外收拾的乾淨清爽,自己也開始注重外表,穿著打扮也講究起來,只怕如果哪天王爺突然來臨,我可不能用醜陋的臉去面對他。

洞房記得初相遇,便只合,長相聚。何期小會幽歡,變作離情別緒。

況值闌珊春色暮,對滿目、亂花狂絮。直恐好風光,盡隨伊歸去。

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早知恁地難拚,悔不當時留住。

其奈風流端正外,更別有、系人處,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讀這柳永的詞,總是心中無端添淒涼。我對王爺也是那一夜後方生情愫,後來的交好,讓我更是情根深種,無可自拔。王爺在身邊的時候,只覺時光飛逝,王爺離去的時候又覺這一切的美好都隨他而去。我竟也成了一株依附著王爺生存的菟絲花。

但曾經以為的那些美好也不過是我的一相情願罷了,那樣的愛憐,那樣的溫柔,那樣的體貼從來不是給我,我只是用自己的身體享用了別人的幸福。我也有努力爭取過吧,可過多的在乎只把那個人往更遠的地方推去,徒增厭惡罷了。

王爺對我的興趣淡了,對別的人的興趣也淡了,因為他的心已別有“系人處”。這兩年裡王爺並沒有再收人入房,也一直未曾娶妻。王爺今年應該二十有五了,越發的英姿挺拔,俊逸非凡,成熟穩健,不知多少王公貴胄想把女兒許配給他,可都被他拒絕了。他心中和身邊的位置始終給那個叫柳頤馨的美麗女子留著,沒有人可以替代。

不過柳姑娘的確值得王爺這般重視。她本是現任揚州知府的掌上明珠,身家自是高貴,如今雖隨她父親去到揚州已有近三年時間,可她當年在京城留下的聲望與美譽至今仍為人所稱道。人人都讚歎她相貌如芙蓉似牡丹,氣質若清蓮比幽蘭,知書答禮,進退得宜,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繡工女紅更是巧奪天工。一十三歲那年與一自詡才高氣傲,瞧不起女人的狂妄書生比詩文,賽棋藝,幾場較量下來,那書生長嘆三聲,抱拳離去,從此收斂起性子,不敢再輕言女子無用。

這次比賽更是讓柳姑娘聲名遠播,求親之人幾乎踏斷了她家門檻。王爺與柳家本是舊識,自老王爺時就與柳大人交好,自然也請了媒人說親。卻被柳大人皆用小女尚幼,談婚論嫁尚早等理由推卻了,王爺無法,只能等著柳姑娘十五及笄再談婚嫁。可第二年柳大人被封揚州知府,帶著全家走馬上任柳姑娘自然也一道前去。這一去三年,柳姑娘現在也是十七歲的大姑娘了,似乎還並未定親。眼看柳大人的三年任期一滿即將回京述職,那些個京城裡的媒婆們又開始蠢蠢欲動,而王爺的心也全放在了柳姑娘的歸期上了吧……

聽得吉言繪聲繪色的和我講著柳姑娘的種種傳奇,說著王爺對她如何的死心塌地,我只是淡淡的笑著,並不搭腔。我知道他是想勸我,勸我把自己的心收回來,因為無論我怎麼想挽留那曾經美好的時光,它仍然毫不留情的逝去;無論我怎麼想挽留王爺溫柔體貼的心,它仍然被別人所佔據。可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他兩年前沒能說服我,兩年後更不可能。倒是一旁的陸大哥只啜著我泡的香茶打量著我的神色,我瞧他似乎有話要講的樣子。

“陸大哥有話不妨直說。”我仍然笑著。心中已經是痛得麻木,無論什麼時候我都能擺出淡定自若的笑容來。

“我只想說,小陽,記得別虧了自己就成。”

“嗯。”我知道陸大哥同樣關心我,雖然不多話,卻更加體諒我的心境。

“喂喂,姓陸的,你知道什麼啊,什麼叫別虧著自己就成?像陽哥哥這樣實誠的人,就只會被欺負,一顆心都丟了你叫他怎麼不虧自己?姓陸的,你說話根本沒大腦的!”倒是吉言諸多不滿,認為陸大哥的話有欠妥當。反正他們倆是一直不對盤就是了,吉言討厭陸大哥城府,陸大哥不喜吉言聒噪。

“你這小家夥懂什麼?‘情’這一字豈是說放下就放的下的?你只知道叫小陽想開點放開點別對王爺投注太多,可你從來不知情愛,怎麼知道要放下得多難……”陸大哥喟嘆一聲,低頭喝茶,不再言語。

聽陸大哥此言,他似乎也有許多難處。陸大哥的心中牽掛著某人,那人並不是王爺,並且他並不能常常與那人相見,比我更是痛苦。我原來就一直很好奇陸大哥來王府做王爺男妾的緣由,他才華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