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放下的時候就應放下了。”瞧我又在發愣,陸大哥輕輕拍拍我的肩膀。
“那陸大哥,你放下了嗎?”我嚼著一嘴的苦澀,低聲問道。
然後,相對無言。
16
在外遊玩直到日暮西沈,我們三人吃過東西後這才回府,我與陸大哥各懷心事,吃的都很少,倒是吉言玩了一天肚子餓的很,一個人吃的甚為開心。回府之後,很驚訝的瞧見王爺正在我的小院廳裡坐著,旁邊擺了一盞不見熱氣的茶,似乎來了有些時候了,還有個小瓷盅放在一旁不知道是做何用處。玫枝立在一旁,戰戰兢兢的伺候著。
“王爺。”
我和吉言低著頭行禮,不敢正眼瞧王爺滿臉的怒氣,倒是陸大哥並不畏懼,只拱手作了個揖。
“子禺,我給你隨意出入王府的權利是為方便你出外辦事,並不是讓你任意帶他……們四處亂逛的吧。你當我這王府是什麼?菜市場,任人自由來去的嗎?我這王府的規矩你懂是不懂?或者我該叫人把你領回去,好好教教你規矩了!”王爺的怒氣劈頭蓋臉的朝陸大哥而去,陸大哥不急不惱,只淡淡的回答到:
“子禺是王爺的人,自然任王爺發落。王爺如果要子禺離開,子禺不敢在王府多逗留片刻,但必定不會是孤身一人離去的。”
“好你個陸隱笙,竟敢威脅於本王。好,好,好,你這樣行為,我倒要去問問那人,他願是不願。”
“呵呵,天下之大,難道只有他那裡才是我陸隱笙的歸處?罷了罷了,我也累了,不如就此閒雲野鶴,做個自在人。總歸我也不是一個人,兩人結伴逍遙天涯遊卻也愜意。”陸大哥說著話,還瞧了我一眼,那眼睛裡帶著堅定,但我不太明白所為何意,只傻傻的瞧著他。
“夠了,陸隱笙,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詞,待那人來了,你自己和他說去吧。就算他答應,本王,本王也絕對……行了,今日之事,本王也懶得追究了,你和吉言都回各自的住處去。”王爺似乎十分煩躁,著急的將陸大哥和吉言都打發走,連玫枝也支開去。
“王爺,似乎你也是個看不透自己心的人。”陸大哥在離開的時候忽然留下這麼一句,笑著對我一點頭,繼而拉著兀自愣在一旁的吉言離開了,而玫枝早在王爺發話的時候就如蒙大赦般的逃離了,獨剩下我面對他陰沈不定的怒容。
“王爺,高陽知錯了……”我膝蓋一軟又要跪下,王爺拉住我的手牽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臉色仍然不好。
“你這比耗子大不了多少的膽子能不能練的大點,別動不動就跪拜磕頭的?”
我日夜思念的王爺就站在我眼前,現在他眼睛裡瞧的只有我,雖然是用含著怒氣的雙眸瞪著我,可我仍歡喜的如同飛到天上去了。
“是,是,王爺,高陽錯了,高陽以後一定把膽子練大點……”我抖著聲音回答著,半是恐懼半是欣喜。
“唉,為什麼你總是做這些愚蠢至極,讓人哭笑不得的行為?”王爺鬆開我的手,走開來。
我坐在椅子上,垂著頭,看著手上被花刺劃拉的道道傷口,苦笑了一下,是啊,我似乎總是做蠢事呢。
“昨日之事,我也知曉你不是故意為之,但柳姑娘過門是客,傷了她終歸不好。”
“高陽知錯了……”是啊,柳姑娘是王爺的紅粉嬌客,我弄傷了她王爺生氣是自然的。我低頭瞧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深深淺淺,全都是我自己找的。
“好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桌上那瓶藥對外傷似乎療效不錯,大夫開給柳姑娘的,我瞧著你手上也有傷,就給你拿了點過來。你記著每日早晚把手洗乾淨,將那藥膏抹在手上,待風吹晾乾,讓藥石滲入肌膚,不消幾日就能消痕生肌,沒有一點印子。這幾日就別去弄你那些花花草草的了,免得又笨手笨腳把自己給傷著。”
原來那個小罐子裡裝的是給我的藥啊。“謝,謝謝王爺……”我伸手拿過那個小巧的瓷盅,細膩光滑的瓷釉透著冰涼,可胸膛裡那個原本空落落的地方卻在發熱發燙。
“昨兒個我的脾氣是大了點,話也說的重了點,你別放在心上。”王爺擺擺手,臉上有些許的不自在, “今天他二人帶你出府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但日後你不許與陸隱笙過從甚密,他不若你所瞧見般簡單。”
“高陽記下了。”陸大哥不簡單我是早知道的,但我只把他當做朋友,對他的私事我並不關心。如今王爺叫我少與他來往,那我就不與他過分親近就是。
“王爺,今天您……”王爺好難得在過了兩三個月後又來到我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