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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嚴之錯,命奴才送來這三吊錢和這些米糧,請夫人不要嫌棄……改日必當親自上門道歉。”

一席話說得婦人們掩面而泣,似乎提到了痛處,讓永銘第一次由衷的感到,原來戰爭不只是男人的事,回來途中,三人跟在成森的馬後,永銘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韋鎰側頭看永銘,愣了一下,想到他曾經聽過的一句話,於是說:“任何一場戰爭都沒有遠離過女人和孩子。”

永銘挑眉,對這樣的話從韋鎰口中說出很是詫異。

“你想,打仗的不是她們丈夫就是兒子,死了的人死了,但她們活著多難受啊!”韋鎰糾結,文縐縐的話他可不會說。

永銘皺眉嘆說:“是啊,死了的人死了,但活著人還要忍著失去親人的痛,努力活下去,養兒育女……日子一定很苦。”福恆要是死了,他家那群老婆兒子一定哭得把福府都淹了。

“很苦能活下去也不錯,怕的是戰爭之後,田地荒蕪,百姓接著等餓死。”紫荊一邊走,一邊說:“我家就是兵災之後,地方無人管理,大壩失修發洪水,把我們那裡都淹了,沒淹死的,後來也餓死了……”

“我聽說過,老百姓沒飯吃,會交換孩子吃,不知道真的假的?”唯一忽然想起了而是歷史老師的說的話來。

永銘皺眉,他在史書上也見過。

“我親眼見過……”紫荊忽然低著頭,咬著唇,渾身顫抖不已,大滴滴的淚順著臉頰滑落,紫荊擦擦努力要忘記似的,“我還活著!”然後對著韋鎰和永銘一笑,把韋鎰和永銘的心瞬間笑涼了。

第二十六章

夜,永銘趴在臥榻上想著紫荊的話怔怔出神。

福恆掀帳簾進來時,永銘還在發呆,他無法想象流民飢寒交迫的慘狀,但看見紫荊那雙努力堅強的眼時,他忍不住思考,為什麼會發生的那樣的事情,那樣的事情難道是不可避免的?

福恆習慣疲憊得把自己摔在臥榻上,然後抱緊永銘壓住,感覺永銘的溫度,隨便閉目養神。

“成森嚷著要拿你的頭去示眾,你就不能安生幾天?”福恆低語,這幾天都在忙著新一輪戰事,京城驚聞鎮南王稱帝憤怒之極,連下三道聖旨命拿下叛賊。

偏偏那邊事沒處理好,永銘就鬧了這一出,害他剛才單是應付成森要拿永銘治罪的決心更覺累得夠嗆。

“你放我回京城,保證那個成森不會再提我!”提到那個跟在福恆身邊狗尾巴似的的成森,永銘就心煩。

永銘推推福恆,他又不是床墊,幹嘛老壓著他,

“做夢!”福恆收緊手臂,處心積慮叼在嘴裡的肉,讓他吐出來,還不如讓他噎死。

“康安,你把我弄來這裡,又不讓我帶兵,這是當廢物?”

永銘無視福恆作亂的手,這許多年還不喜歡,他就不是永銘了。但永銘一想到那個一根筋的成森,就切齒,他的今天的臉算是丟盡了。

“別怪成森想殺我,我都想殺我自己。”弄得他永銘在軍營裡像個男寵。

“是不是廢物,你心裡比我明白!”福恆冷哼,打個哈欠。

“永銘,你揹著我和昊燁那小子搗鼓的東西,我可是清清楚楚,那白花花的銀子在哪裡?開春你去了哪裡,你比我清楚。誰把誰當廢物?”永銘喜歡錢,他搗鼓什麼,不影響大局他福恆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人心不足,還想一腳把他踢開,那就是想都別想。

永銘笑著轉過臉,看福恆疲憊的臉:“你要裝傻瓜,我自然樂得不說。”

“你就叫做不說,什麼都不說是不是?”福恆起身坐在臥榻旁邊,把一張摺子扔給永銘,“你以我的名義上的摺子,批了,你拿我得罪人,你撿好兒?”

永銘翻身起來,接過摺子一看,樂了,當初就琢磨著要以自己的名義寫,並不能行,果然皇阿瑪如今對福恆是有求必應啊。

“不成想就批了。本以為還要耽擱些日子。”永銘合上摺子笑說,“我替你操這份心,你不說答謝我,還怨我,可憐我的心白為了你。”

福恆笑得無奈,又把另一封家書拋給永銘:“看看,你的好心!我阿瑪來信怨我了,你說這招棋,攔了多少人的好處?人家都在恨我呢!”

永銘冷笑,把家書和著摺子扔在枕邊,正色看著福恆:“朝廷上下誰不是趕著發財,難道你不想?康安,這銀子拽在自己手裡穩當,還是等別人拿著你的錢,你去求他們給你買糧草,還吃你的錢好?”

福恆冷笑著坐回臥榻,拿過枕邊的書信側看永銘:“我就不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