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庥只垢��耍�

很好!

福恆只得站在院中練箭時,狀似無意對身後遞箭的景祺說:“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也許已經覺察到了,我這些年忘記了很多事兒!”眼神不善地回視景祺,嘴角冷笑。

景祺一怔,不敢相信福恆會自爆己短,心中微微有些不妙,果然一抬眼,就見福恆拉滿了弓對著自己的眉心,把弓拉如滿月——

“跪下!你可知罪?”福恆冷言。

景祺立刻筆直地跪在福恆面前,直視福恆,他知道福恆不會開玩笑,福恆問這話,必然是他聽說了什麼:“奴才不何罪!死得冤!”他自問忠心不二。

“失職!”福恆低語,“護帥不周!”關於那個苗姬,他冥思苦想了很久,一直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想不起他喜歡她什麼,甚至連她那錯漏百出的出現一說,都是疑竇叢叢,如果不是她有了他的孩子,此刻跪在這裡領死的人就是她。

景祺瞪大眼,望著福恆,他自認不曾離開過福恆半步,何來失職一說:“奴才不解爺此言如何論斷。”

“你不服?”福恆挑眉,冷笑。

“不服!”景祺平視箭尖。

“我征戰至今,可曾頭部受傷?”福恆抬起箭對準那邊靶心,放出破空的一響。

“不曾!”景祺聽著箭過靶心,埋入牆的餘震聲。

“那我可曾發燒糊塗,醒來一人不識?”福恆拔箭繼續拉弓。

“不曾!”景祺聽著箭再次破空的聲音,心裡隱隱約約地猜到是什麼事了,不禁微微心裡打鼓。

“那你告訴我,那夜你為什麼知道我會在怡親王府?”福恆一把揪住景祺的衣領,把景祺提了起來。

“奴才……猜爺……”景祺支吾,總不能說舊情難忘吧!

“舊情難忘?”福恆把心裡的估摸的答案,冷冷地問出來。

“是……奴才知罪,奴才不該揣度爺的心思!”景祺立刻匍匐在福恆的腳下。

“你罪不在此!景祺,你跟隨我多年,你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保護我,但是你失職了!”福恆冷冷俯瞰腳下的景祺。

“奴才愚笨,不明白爺所指。”景祺心中滿是疑惑。

“我記得一切,卻偏偏只忘記了一個人!一個人而已!景祺你說——這是何故?”福恆冷視景祺。

“爺……”景祺瞠目,望著福恆質疑的眼,心裡掠過一絲幽幽的涼意,這隻能說,有人在他沒注意的時候,給福恆下了某種藥……冷汗一滴、又一滴地滑過景祺的脊背。

“現在,你來告訴我,這藥會是誰下的?”福恆見景祺的眼有些清涼,心裡就知道,景祺心中一定有猜疑的人了,而這個人自己必然認識。

“……奴才不敢妄加猜測,請容……”景祺心裡是估摸到了一個人,只是他還要十成十的把握。

“不,現在說,你想到了誰,立刻、馬上!”福恆心裡也有一個答案,只是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裡想的那兩個人!他只想知道,立刻知道。

“奴才只是猜測……”景祺猶疑。

“說,賜你無罪!”福恆追問,淡淡的臉上是找尋兇手的漠然,但是心卻在抖,那個人的名字就藏在心裡,除了他沒人能。

“是九爺……和月……姨娘……奴才該死,奴才立刻去查!”景祺連忙磕頭,前者貴為親王,後者身懷有孕……

“慢著……起來,說說為何是他們二人?”

福恆懸著的心一落,微微有一種踏實感,又有些酸澀,固然和他心中猜測吻合,但是他不懂,為什麼他們要那麼對他,他難道不好?怡親王他不記得,但是喚月,他對她勝過任何一房姬妾,她還要怎樣?

“是!”景祺磕頭起身回話,把永銘那日去兩廣的前後說了一遍,話到那鉅變的一夜時頓了頓,不敢直言,“那時爺也一直與九爺和兒時一般同進同出、如影隨形,直到九爺離開的前夜,爺都和以前一樣,但那夜後爺就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同進同出?福恆垂眼不語。

“那夜,誰在我屋外值夜?”福恆撇開眼繼續射箭,心裡隱隱約約覺得藏著他此刻最關心的答案。

“正是奴才!”景祺低頭,按福恆的規定,如果他與九爺同房,那麼他景祺與其他七個親隨侍衛,必須輪班值夜,以防訊息外洩,掩護離開。

“很好!繼續。”再找別人,他福恆怕臉皮不夠厚!

“那夜很奇怪,爺和九爺像往常一樣發生了爭執,後來……”爭執就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