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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回去吧!”永樂推推永銘,“難道不是你錯在先……”錯在永銘,留住永銘無疑於贊成永銘的做法,一板一眼慣了的永樂決定讓永銘去和福恆好好把話說開。

永銘抬眼,看了看帳簾外的某人,心裡嘆氣果然七哥這裡不是留人處,只得去找狐朋韋鎰他們互訴衷腸,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禁摸到懷裡那瓶還沒藏起來的藥瓶——這是程潛送的,他似乎挺有遠見的,知道他永銘需要……

夜,月高掛,夜風細細,三人又爬上了老據點草垛。永銘和韋鎰趴著,原因無他,韋鎰屁股開花了,這裡軟和。思及七哥的話,永銘想想,如果七哥說的沒錯,自己離開京城,在軍營裡也禍害近兩三年了……

“想家?”韋鎰扭過頭看著永銘望月的眼。

永銘搖頭,京城除了富貴名利,值得懷念的很少,除了……程潛、還有茶月!

“那你在想什麼?我看你臉愁得一臉老長!”韋鎰趴在永銘身邊,屁股疼的睡不著。

“你們在這兒啊!”紫荊從下面探出一個插滿稻草的頭,“阿九,營裡,說大帥在找你呢?你是不是又闖禍了?”害他心老跳。

“知道找我,你還杵在這兒?”永銘忙把紫荊拉上來,用稻草把自己蓋上,只露出一雙眼睛望天,詢問;“韋大哥,我是不是和你們在一起,除了闖禍沒做過什麼?”

“你救過大將軍的命!”韋鎰說,那個將軍據說是皇子。

“這個不算,其他,對打仗有用的。”永銘嘆息,那是對湘額孃的交代。

“你給大家煮了不少飯?還白挑了很多水!”韋鎰望著月繼續。

“還有呢?”除了被罰,難到就沒別的?永銘眉打結,想到福恆說他的話,他堂堂一個親王、朝廷重臣,被罵得像只過街老鼠……似乎真有點名至實歸。

“一個小兵,還能做什麼?我們連戰場都沒上過,前一年就忙著逃命,這兩年就忙著打雜!沒勁,還以為能上陣殺敵,建功立業呢!”韋鎰鬱悶,絲毫沒注意到永銘沮喪的語氣。

永銘也不語,覺得是自己害了韋鎰,如果他走了,韋鎰就可以一展所長了——韋鎰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永銘正想安慰韋鎰幾句,忽見那邊有人,舉著火把過來:“上面的,看見阿九了嗎?”

韋鎰探頭說:“剛走,今兒他說不當班,估計去睡覺了!”

“看見他,給他說,大帥找他呢!走那邊,看看去!”然後聲音遠去。

“你敢躲著大帥?”韋鎰皺眉。看那群人的樣子,感覺不是阿九又幹了壞事,被四處緝拿,想必是什麼急事。

“他不能殺我!”永銘靜靜地說,他現在心亂的很,不想見福恆,是無心之話也好,畢竟說的都是事實。

紫荊瞪圓了眼,不解地看著永銘。

韋鎰不語,他一直覺得每次明明是殺頭的罪,都能逢凶化吉,不過是阿九在床上躺幾天,就說明阿九來頭不小,更別說夜不歸宿,身上還常帶著香味,種種跡象證明阿九不是和福大將軍有什麼,就是出身高貴。

“我可能快要回京了!”回京的摺子已經擬好送走了。

永銘如今最捨不得的就是韋鎰和紫荊,還有這無憂無慮當禍害的日子。

“回家好啊!就是不捨的你!”紫荊又開始抹淚。

“瞧你那點出息!”韋鎰斜眼紫荊,對永銘說:“回京就做個好官吧!打仗這麼久,百姓苦啊!是你,一定行的!在這裡虛度光陰,和我們一處鬼混可惜了!”

紫荊止住淚問:“阿九,回京要做官?”

永銘點頭,想還是什麼都瞞不住韋鎰:“恩,我會努力做個好官的,來這些年,不能沒什麼收穫啊!”不去鉤心鬥角了,是該真正切實地為國出力了。

“大帥找你,你不回去,真不怕?”紫荊小心的問,看著找人的火把消失在那頭。

“現在回去,和一會兒回去,責罰是一樣的,不如晚點回去,他沒空責罰我!”永銘望著月亮,突然害怕面對福恆,大概是心裡已經決定放手,怕自己舍不下。

韋鎰笑:“你對咱們大帥挺了解的。”

永銘笑:“我這是被收拾出經驗了!韋鎰,你說對於軍人而言,過命的兄弟之情與相戀之情誰更重要?”

韋鎰笑:“過命的兄弟之情!對於我這些行兵打仗的人來說,兄弟之情勝過夫妻之情、甚至手足、兒女私情。你想啊,吃住一起,還同生共死、榮辱與共,患過難,過命的兄弟,什麼能比得上啊!”

永銘眼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