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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心裡微微吃驚,自家主子對這些末九流的人總是諱莫如深,做奴才的一直不懂福三爺究竟是傳言的愛民如子,還只是心血來潮。

“下次他來此地,我要見見此人!”福恆隱隱覺得永銘說的那些話只怕有些名堂,不過是永銘沒說明白,商賈的行話例來都是他們最清楚。

“說起來,奴才昨天在城裡看見他了,只怕這二日回來看九爺……”景祺跟上前一步。

“哦?”福恆挑眉,握緊拳,手微微有些抖,彷彿這是他等待已久的東西。

“要見嗎?”景祺耳語。

“見!”當然要見!如果他有永銘說的神奇,他福恆不能不見。“今天都有些什麼事?”

“成大人去壓糧餉了,他說當務之急就是儲備糧草,穩定城中民心,其餘都是慣例的點兵操練……”景祺答。

“操練就交給副帥吧,我要去會會這個吳世俊,別讓任何人知道。”福恆走幾步,忽悠停住,招手銘景祺過來:“可記得薛珂?”

“就是因被炒家被流放到嶺西,不久前三爺調回來的薛爺?”景祺挑眉,不曾想那個弄得天翻地覆的薛珂,如今還有被重用的時候。

“恩,我記得他家在金陵曾是個皇商。”福恆低問,“可有此事?”如果有此事,那麼購糧的人選就有了,永銘身份不同,樹大易招風,他又不懂。

“確有其事!”景祺微微皺眉,低問:“那九爺那裡?”上次的風波就是因這個薛珂而起的。

福恆扶頭:“讓九爺主理此事,薛珂協助。但我要先見此人!”是什麼人物!

“今天?”景祺確定?

“恩!”福恆拿起手上的頭盔,戴上,“越快越好!”趁著雙方都在休整的時候,他記得師傅任重說過,生為一軍統帥,事無鉅細,心裡一定要明白,才不會出了事自己手忙腳亂、無從下手。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景祺轉身退出去。

福恆預備上馬,回頭,卻見帳簾處微微挑開,永銘白皙修長的手指,把那雙淡淡的琥珀色眼在縫隙處分明,福恆的心就微微有些恍惚。

他多想永銘是個女子,一個藏在屋子裡不用見人的嬌妻,他福恆也不用馳騁疆場,兩人就可以相守依偎,看春暖花開,聽風吹雨落,共剪燭花,訴衷腸。沒有懷疑,沒有失落,更沒有擔心受怕的怯怯懦懦,偷偷摸摸、

只是永銘若是個女子,額附也輪不到他福恆吧!福恆垂眼,扯起嘴角笑,該知足,至少永銘今時今日是他福恆的,來日不可預期,卻可以努力。只是他不懂,他是如此的愛永銘,為何卻在夢中,看見永銘,卻覺得素不相識呢?

“大帥!將士們都在教場等您點兵呢!”景濤匆匆騎馬落下稟報。

“恩!”福恆調轉馬頭策馬而行,把身後的那雙琥珀色的眼努力拋諸腦後。

軍餉、軍耗……銀子,福恆人馬上,心卻在微微地翻騰著,

吳世俊……可是那個上天賜給他希望的人?

有些激動,有些茫然,惴惴不安的心,讓福恆總覺得看見了些許微光,而這是他一直到在找的,是天意嗎?福恆不確定,他只知道要抓住,就像這手中的韁繩,握緊了他才能屹立在馬上。

看著福恆策馬離開,永銘緩緩地垂下眼,塌下是昨天批下軍餉的摺子和福恆阿瑪的家書,他能為福恆做得也只有這些了,京中的時局瞬息萬變,二哥只怕太子之位不保,異數已經蠢蠢欲動。

永銘把摺子和家書放在福恆的書案上,拾起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拿起盤中福恆留下的早膳,一面靜靜翻閱那些福恆放在案上的摺子,福恆這裡有最新的京中的訊息,大訊息——人盡皆知的訊息。

“奴才給九爺請安。”何翔掀帳簾進來給永銘請安,然後上前不經意的耳語,“爺,有訊息!嶺西的……”

永銘靜靜,沒抬眼,摺子上的字瞬間模糊:“你去吧,我沒事。”

“是!”何翔退身出帳。

永銘佯裝繼續看著摺子,一邊迅速解決口中的食物,心裡翻騰,嶺西的訊息……不是昊燁的……

第二十八章:程潛的來信

訊息是程潛的!

永銘拿著信時心都有點顫抖,只見字裡行間說的都是漠北的雪,但永銘看見的只有雪一樣的寂寞,為什麼不說一句責備的話?為什麼不像福恆一樣質問?

“這裡的雪景很美,很多人喜歡在雪原上雕刻自己的思念,我也曾提刀,只是刻到了一半才發現,思念無形最難描摹……據說南方的戰事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