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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了皇帝,他更是遙不可及……他不要成為永銘身邊一枚棋子,要做就做棋盤的主人、永銘的主人!

“……”永銘的眼先是一愣,後是黯然,他不知道自己該為福恆的成長高興,還是該為福恆對自己失去信任而悲哀——

永銘的心思複雜,又覺得滋味特別:到頭來,他一心著想的人,如今也不信他了!就像八哥一樣……這就是皇子的命運,算計天下人,結果天下人都背離了他們!

第十五章

“怎麼不說話?”福恆側過頭,看著望著帳頂怔怔出神的永銘,伸手去摸永銘臉,即使記憶依舊模糊,但是心裡就是肯定,永銘就是夢裡他尋了千百度的人。

“說什麼?”永銘聆聽靜夜裡,雨打窗的聲音,莫名的、似乎第一次發現這一季的雨下得如此頻繁,或者只是今年的雨特別多,而他的心總是潮溼,如履薄冰,想說的很多,只是都不能說。

“說你從沒忘記過我。”福恆把頭依偎進永銘的頸窩,在呼吸間找尋夢裡的餘溫,他的鼻子記得這汗水交織的味道,他的身體記得永銘身體的溫度,他的心記得他一直深深地迷戀著這身體,這身體的主人,這想要一生一世的情……

“……”永銘想說他們從來沒有過,何來忘與不忘?只是垂眼那刻,不自覺地滑過福恆頸間的手,觸控到了那塊玉——鴛鴦玉!他的手顫抖了——

玉有一雙,他一塊,福恆一塊,他的已經在那年給了一個女子,一個跑江湖的人家的女兒,人說她美,其實還不及他的側福晉,只是她說了一句康安兒時相同的話,“喜歡了,自然要愛一輩子。”……

永銘不禁收手握拳,心裡掠過一絲絲痛,“自然要愛一輩子”的人註定不能相守,康安如此,那個女子也如此,他努力過……但卻害了她……

“你喜歡,我就送你!”福恆靜靜地感覺永銘的手在他的頸間留戀的親密,玉很重要,重要到他數年來都不曾離身,但是永銘喜歡,他都會給。

“……你留著!”送給他永銘?這不是他福恆從他這裡要走的嗎?

永銘壓住福恆要取下頸間玉的手,他曾經想過拿回來,斬斷彼此間最後的聯絡,但是今天他不想拿回來了,就讓這塊玉伴著福恆吧,福恆的情,他永銘註定已經負了他。

“……”福恒大好的心情頓時一冷,嘴角在黑暗裡十二分不悅地抿緊,永銘拒絕了他的心意,分明就是拒絕了接受他的心意,他惱怒,但是他不說,他要的只能是他的,給玉不要可以,但人他是要定了。

“留著……給你愛的女人吧!”不用看,也知道此刻身體僵硬的福恆在生氣,永銘不自覺地摟緊福恆低語,模樣像極了曾經。

“玉應該送給想要一生一世的人。”永銘靜靜地低語,語氣之間有一種他自己也未曾覺察的傷感,是福恆不解的訣別之意,明明他們才相遇。

“一生一世?”福恆冷冷地揚起嘴角,他哪裡來的一生一世的女人?

“恩!”永銘依舊記得師傅送他鴛鴦玉時的話,他說那塊玉見證了他父母一生不離不棄的感情,只可惜他與福恆今生無緣。

“這話像女人說的……”福恆冷笑,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討厭女人,尤其討厭永銘提到女人那一副一生一世的模樣,就可氣又可恨,更可憎的模樣。

“一生一世?像女人那樣期期盼盼不覺得可笑?而且……”福恆湊近永銘耳語,“康安奉勸王爺一句,別說那樣的女人沒有,就是有,王爺還是不要想得好,因為這一生一世,王爺,你註定是我康安的!”

“……”永銘瞪大眼,看著福恆,縱然福恆口口聲聲喊他王爺,但是言語之間,那語氣,就連說的話都好似從前的模樣,嘴角在暗處微微的扯起,不知到是該說福恆傻,還是情用到深處,已經難忘?

“不信?”福恆習慣的把永銘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攬住。

“信……”怎能不信?這麼多年怎能不信!

永銘如福恆所願地攬住福恆,低語:“但是,值得嗎?”一直都不值得的,他們從開始就是錯的。

“都說‘將軍一榮辱,腳下萬骨枯’,你說我腳下那些枯骨問過我值得嗎?”福恆把臉靠近永銘的臉靜靜地問,“不如,我們死後,咱們躺在棺材裡,那時你再問我,然後我們就這麼躺著,細細地、慢慢想想?”說著掌心滑過永銘的身體摩挲。

永銘皺眉,自然知道福恆這是又緩過精神,來了興趣,只得說:“我明兒要出京。”

福恆一愣,手上的動作一緩:“出京?明兒?”怎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