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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開了,就再也回不到從前,好似兒時的八哥與自己。

“我喜歡你,從不曾變。”福恆身體未動,在細雨輕風中靜靜聽著永銘要離開的腳步聲。

永銘身形一頓,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只是微微的泛苦,事到如今,說這些又能怎樣?沒有未來的,註定現在,將來都沒有未來。

“你在說笑吧。我們都是男人!”永銘輕笑出聲,“流言止於智者,你連這也相信?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們說……”

“我只信我自己!”福恆伸出手拽住永銘的手臂,拉到身前,擲地有聲地說:“我信我們就是傳言中的關係。”

“但我不信!”永銘伸手去撥開福恆好似鐵臂的手。

“是嗎?”福恆面色發冷。

“因為根本不存那回事!福貝勒想多了!”永銘面色不改,只想離開,離開這明知道是陷阱一般的任性。

“那你何必來見我?”他福恆心裡剔透得很,沒有關係,永銘就不會在這樣的夜親自下轎來見他,又何必在眾人面前絲毫對他不加以顏色。

“看你傻得緊,沒見過在官場摸爬滾打數十載,會如貝勒這般聽信謠言,便要當真要刨根究底的人。”自尋死路。

“我最傻的不是刨根究底,而是太信你!”所以你才能對我下藥,還謊話連篇,無一句真!

“你不是隻信自己?”前言不搭後語。

“因為信你太久,你卻沒真心。”只能信自己,卻還是喜歡你。

“我沒真心,你又何苦拉著我?”知道他永銘沒真心,就該走得遠遠的,永遠別回來。

“因為喜歡,因為一直喜歡。”不想放。不能放。更不願放。

“我再說一次,福貝勒,你被人騙了,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何來喜歡之說,我覺羅永銘只愛女人!”永銘最後一句話未完,就被福恆一把壓在牆上。

“只喜歡女人?”那程潛算什麼?又騙他!

想到撞見的那夜,想到那張媚眼如絲的臉,福恆就惱怒,心就抽抽的疼,什麼他都可以忍,多長他都可以等,唯獨他不能與人分享自己一心一意喜歡、專心專意等待的人。

“恩!”

“呵呵呵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我什麼都忘了?”福恆冷笑,心氣的發抖,事到如今還騙他?

福恆惱怒拿手掐住永銘的頸,把永銘狠狠得壓在牆上,指尖緊緊地捏住永銘的下頜迎向自己,那麼多年,他在南地漫無目的的追尋,縱然遺忘,但多年的情字已經紮根,豈是一句忘了就能釋懷呢?為什麼愛過要強迫他福恆忘記?喜新厭舊?只是玩玩而已?

“你這樣對我是死罪?”永銘仰著頭,冷笑。

“我不怕死!”一起死才好。福恆漆黑的眸底映著永銘努力想撇開的眼。

“我不想死,不想和你一起死!”不要你陪我去死。

永銘垂下眼,討厭福恆把生死說得那麼輕易,難道他不知道他永銘忍的如此辛苦,為的就是讓他好好活著。

“呵呵呵……由得你?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哪裡不好?哪裡不如那個程潛?

福恆湊近永銘,捏緊永銘的下頜,迫使吃疼的永銘仰起臉看著自己,恨永銘近在咫尺也好似天涯的疏離,他想說他福恆那裡不好,他都可以改的。

“我貪生怕死!”永銘不想多說,只想離開,怕自己被這雙夜色的眸子驅走所有的堅持。

“康安願為你護駕!萬死不辭……”

福恆不經思考地脫口而出,說出時自己也愣了神,如此大膽又大逆不道的話讓他心中也沉了沉,但卻好似說出了心裡話一般,福恆又舒了一口氣的輕鬆。

“胡說什麼!”永銘惱怒,狠狠一拳走在康安的肚子上,看他到底活了多少歲,有沒有腦子:“你死,你盼死是不是?”你死了,我永銘又算什麼?

“嘶——”打得夠狠——福恆吃疼,沒想到永銘此刻還能反抗,更沒想到不管自己多麼挑釁都不會動怒的永銘,會對自己發火,甚至還想拳腳相向,不僅鬆了手勁,任憑永銘對自己揮拳相向,心裡只覺得好懷念、夢一般帶著熟悉的親暱……

“康安,你要死,別死在我面前,更別對我說!”

壓抑了自己許多年的永銘第一次很想很想暴打福恆,他多年的經營,他多年的壓住的思念,他多年的努力遺忘——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還要說當年年少時的話?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就是不能忘、為什麼自己聽了福恆的話還是一樣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