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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只為了福恆說得彼此依偎,只為了抓住這無望的眷念中,僅有的光明影子……

即使相見只是匆匆也要數月才得一面,儘管素日只知道行軍佈置,但等突然路上忽一日遇見了,僅僅只能望上一眼,無需言語,兩雙眼裡的相思已是刻骨——才知思念日甚,已無窮歲月。

眷念,像夏日瘋長的草,即使秋末也要把根緊緊盤緊,入冬的時節也在殷切的等待。次年的春風吹過,二月初二的雨下得淋漓。

永銘接著雨水,裹著對外說是狗毛的舊貂裘,梳理著馬毛,無法相信去年的今日,他和康安還在京城度過彼此十八歲的生日,猶記得康安前夜翻過王府的圍牆說要做第一個向他賀壽的人,而翻圍牆是為了讓永銘記得,他福恆是唯一一個願意為了他永銘豁出一切的人……

一口的瘋話,卻讓永銘銘刻於心,明明那樣的日子最該說的是祝賀他永銘新婚!

“雨停了,爺,該走了!”何翔上前作揖。

永銘揮手上馬:“我沒恢復身份前,這些禮數還是免了好!”柳泉那瞭然於心的眼,讓他心裡不安,他一天不證明身份,就一直在暗處。

“是!大人!”何翔上馬尾隨。

永銘輕輕一勒韁繩,馬就習慣地奔跑起來,南地隱隱的春已經日趨分明,永銘抬起頭,只覺得遠處山林似蒙了一層朦朧的綠意,“一年了……”他嘆氣。

“彷彿過了很多年似的!”何翔笑。

永銘點頭,瞧見遠處的又是一個空空蕩蕩的岔道口,不禁心中微微失落,想著素日偶然帶兵救援,路上相遇——

從聽名遙遙相望,到錯身回首,竟似兒女情長,只是男人不能說,一投足一抱拳,雙目如炬,激情未點,已覺銷魂。

永銘總是站在馬下嘴角微揚,淡淡的眸子欲語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