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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

永銘的音未落,只聽門外傳來嘈雜的馬蹄聲,眾人忙噤聲,豎耳傾聽,紛紛知道不妙。

少時間,邊聽門外有人說道:“皇上密令……”餘下變沒了聲音,好似那來人的手臂在空中橫過一般,眾皇只覺得一陣風過頸間,幽幽的冷。

黑夜在門的吱嘎聲後,一陣的忙亂腳步聲,。鐐銬聲,還可以聽見外面有馬車的嘎吱聲,還有大哥的咒罵聲,以及鞭響,二哥的痛呼聲……

而當永銘的屋響起了開鎖聲時,他看見了久未的隆重——竟然還有個太監端著酒壺和精緻的酒杯。

“九爺,這是皇上御賜的送行酒。名奴才們來送九爺一程!”火把處一張看似清冷的人臉在火焰中好似無常。

永銘微微一愣。

“謝公公了!”永銘靜靜地從容起身,欲接過那杯酒,卻聽另一邊八哥倒地掙扎的聲音,伴著猛烈的咳嗽,好似痛不欲生的垂死掙扎。

“九爺?”來人微微提高了聲音。

永銘壓住心神,握拳去拿那酒,既然都是死,他希望死得體面些,只是當手觸控到那冰冷的酒杯時,福恆那臨別的眼讓永銘胸口一疼,但他只能把酒杯拿到嘴邊一飲而盡。

“人說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奴才想福貝勒只怕已經在路上等九爺了!”公公奸細的嗓音刺激著永銘的耳膜。

“公公……說什麼?”永銘瞪大眼,拿著空空的酒杯,看著燈火下的公公,只覺得氣血翻湧……

“福貝勒藐視皇上、圖謀不軌,皇上下令於今日正法!”公公笑笑的臉在永銘眼中淡去。

“怎……嗯……”腹中一陣疼痛襲來,永銘跪在地上,抓緊了那地上的破棉絮,瞪大眼看著公公那志得意滿的臉,淚在眼眶打轉——是他害了福恆!

“九爺怎麼了?可舒服?皇上可是成全……”公公笑,尖細的聲音刺激著永銘最後的求生的意志。

“……”痛——腹痛,心更痛——

永銘兩手抓住胸口,只覺得氣血上湧,生生嘔出一口血,但一雙眼依舊看著那公公的笑臉,像極了四哥的臉……

他恨,恨四哥,更恨自己……掙扎之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永銘突然起身,雙手朝著那公公就是一抓捏,狠狠地掐住了那公公的脖子,藉著身體疼痛那掙扎的力量,竟將那公公的脖子當即折斷。

“哈哈哈——呃!”永銘看著眼前的人緩緩地跌在他面前,大笑,只是笑聲才起,胸口的痛突然被另一種痛穿過。

永銘踉蹌扶牆,抬眼看,卻見那何曾上過戰場殺敵的所謂年將軍,看著他滿是驚駭。

永銘笑了,向後仰倒——原來這就是死!永銘倒地時,心裡靜靜地想,任憑耳畔那突起的喧囂,殺聲在外震天!去了,去了,只是心還是不曾放下,難道是為了來世相遇?

第二十七章:結局

貞熙四年,春。

古老的皇城再一次被初升的旭日染紅了一方的天際,天邊的神鴉聲撲騰著翅膀又一日飛過皇城的天空,掠去黑壓壓的一片,好似雲過。

寂靜的皇城中,忙碌的宮女太監再一次在在寢殿中魚貫而入,又魚貫而出,卻聲不可聞,彷彿五年前那場宮亂只是昨夜的一場遺夢,被淡忘在了那一年血雨腥風中。

冷清了四年的坤寧宮,依舊只有一幅畫像,靜靜地看著皇城的日升日落。

“吱——嘎——”是宮門輕輕開啟的聲音。

“皇上?”

一個聲音打破寂靜。來人恭敬地站在門外,抬起的眼,看見的依舊是案几前盤坐又一夜批閱奏摺未眠的貞熙帝。

一個酒杯、一柄劍、一床染了血的破棉絮依舊被鋪成在那坤殿的案桌上。

“天又亮了?”

福恆拿著手中玉璽,抬眼靜靜地看著那殿中輕紗後的畫像問,心裡卻想著又一天過去了!

“回皇上,祭天的時辰快到了!奴才請皇上漱洗。”年老的太監黃公公低低地說,只是每次看到現在的皇上,他眼角總是微微溼潤——怡親王已經死了五年了,這個死心的皇上就是不信,說什麼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屍骨也要葬在一起,傻孩子……

“……”

福恆把筆放下,望著那輕紗裡的畫,總覺得這畫還是不夠好,永銘怎麼會答應穿這些女子的衣物呢?他最心高氣傲了,但一個皇后的宮裡怎麼明目張膽地擺著男子的畫像呢?

黃公公拭拭眼角,忙上前打簾子,引人進去,一面走到福恆的面前,落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