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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底一掃而過,抬起臉時,依舊是盈盈笑意。

“恩!”福恆想著自己剛才夢裡喊得話,不禁臉一沉,他和永銘的事,他知道是不可告人的。

“來來,喝碗醒酒湯!”寶嬋忙從一個端來的盤子裡抬起醒酒湯,交給身邊的明慧。

明慧忙拾起自己心中的失落,伸手接過醒酒湯,倒了一些,給試吃的丫頭,方把銀勺子放進碗中攪冷,雙手呈給福恆服用。

“爺,小心!”明慧把碗呈給福恆後,一邊掏出自己的帕子,在接過福恆用過的碗時,擦去福恆嘴邊的殘漬,然後再把碗遞給身邊侍立的寶嬋,接過寶嬋擰好的溫熱帕子,要幫福恆擦去臉上的汗漬,“爺,可舒服些了?”

“都散了吧!”福恆拿過明慧手中的帕子,伸手示意大家退開,他要休息,近來,關於傻不傻那個女人,讓福恆第一次覺得舉棋不定——

那個女人是要除的。只是想到那兩個孩子……福恆不禁想到了自己兒時離開母親的痛楚,就連對他做了不可饒恕過錯的喚月,看在孩子的份上,他都沒殺……那個女人……她只是愛了一個她不能愛的人……

“是!”眾人施禮一個個退出屋。

“寶嬋留下!”福恆本想獨自好好想想,只是一個月了,那個女人在一天,他就舉棋不定一天,大丈夫當斷不斷,必自亂。

寶嬋留步的那一刻,心中一沉,自然知道福恆想做什麼了,因為也只有她懂福恆為什麼要那麼做,心中不禁緊了緊,畢竟她也是個母親,那兩個孩子她也見過,天真浪漫,那模樣簡直就是九爺的兒時的模子。

福恆褪去被汗水打溼的衣袍,由寶嬋侍候換上新的衣袍,起初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寶嬋把一地換洗得衣物交給僕從,拿出去時,他才回身,靜靜地看著桌上的燭火道:“讓她去了吧!別太痛苦!”

雖然心裡早有了準備,但是寶嬋聞此言時還是手一抖,掉落了手中的衣裳,怯怯地說:“爺,那兩個孩子才……才七八歲而已!”

“找兩個妥當的乳母!”福恆閉眼,他只知道現在誰也不能阻擋他要得到永銘的決心。

“爺……那個女人……”寶嬋想求情,但是福恆過去除掉永銘身邊鶯鶯燕燕的手段,她見得多了,只是,一想到兩個孩子即將沒有母親,寶嬋就心疼不已,躊躇半日還是開口:“那個女人不是嫁了人嗎?”九爺不會再要結了婚的女人吧?

“但是她男人死了!”福恆也知道寶嬋的意思,他何嘗不想留著女人一命,何嘗不想像以前找個男人把這個女人嫁了,只是……只是這個女人不就是死了丈夫,才帶著孩子來的?與其說是讓孩子認主歸宗,不如說是她藉著孩子來與永銘重修露水情緣的!

“一個女人丈夫屍骨未寒,就急不可耐地投奔原先的情人,誰知道她丈夫是不是她害死的?”縱沒有夫妻之情,也該有夫妻之義!如果不是怕牽連永銘,他早讓人徹查這女人有沒有謀害親夫……

福恆想著那女人來時,髮髻上還有白花,明明還在孝期,就更加厭惡這女人一層,心中篤定了這女人就是衝著永銘來的,是來和他搶永銘的,比起那些名正言順嫁給永銘的大小福晉更可恨!

“如果九爺……”寶嬋開口,倒不是真擔心永銘知道了會如何,只是她身為人母,怎麼也不忍心兩個孩子失去母親。

“他不需要知道!”福恆推開門,立於門處佇立低道:“多嘴的割掉他的舌頭,寶嬋,那兩個是我福恆的兒子,我福恆的!”永銘知道也無用。

“爺——”寶嬋追出門還想說什麼,只見福恆已經拿著自己來時的披風出了門。

“爺——難道沒有法子嗎?”寶嬋氣喘,踩著花盆底兒的鞋及至福恆身前,身體猶在搖搖晃晃。

“你說誰的嘴比死人更牢?”福恆不答反問,只拿一雙漆黑的眼斜看寶嬋的眼,眼中寫滿她必死!

“……奴……奴才知道了!”寶嬋低頭,看著福恆回過臉,她想說什麼,只是求情的話最後一次到唇邊,福恆開口說話了。

“厚葬吧!”福恆揹著寶嬋低言,他不願意殺女人,但是這個女人他福恆不能留,她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你該懂我!”福恆轉身出遠門,不忍回頭看寶嬋的臉,更怕在寶嬋的眼中看出自己的不忍,看見自己兒時離開母親的痛——誰讓她是永銘贈玉的人!誰讓永銘對他三心二意,誰讓她偏偏千里尋夫尋到他頭上……

誰讓永銘愛的人是她——他福恆得不到永銘的心,也絕對不會允許活著的人得到。

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