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梁身為濁刀署的署長,與羅弘衣一干人捕頭的師父,外表十分威嚴,加之面相兇惡,往那一坐,底下的人大氣也不敢出,平日裡就算是羅弘衣,也會乖乖站在邊上任他訓話。而張奉之則不然,他見慣的場面多了,對著呂梁亦能輕鬆談笑,閒話家常。
而且,本就不是年少氣盛的時候了,張奉之抿了口茶,聽呂梁問他話,便隨口答道,“弘衣這條命是我撿回來的,我若不是真心待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呂梁怒極反笑,“你當日不是為了追查你家少主,這才想到利用弘衣的?”
“是。”
張奉之如實道,“當日是當日,後來改變了主意。”
呂梁還從未被人如此嗆過,更顯得他的愛徒一文不值,瞪眼去瞧羅弘衣,那小子一雙眼睛全都粘在張奉之身上了,咬牙切齒地恨鐵不成鋼,又對張奉之道,“哼,虧你年紀也不小了,還是個有頭有臉的江湖人,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我所言句句屬實,自然說的出來。”
“我勸你,跟弘衣早日斷了,免得誤人子弟。”
張奉之搖搖頭,“若弘衣不願,我便不會與他斷。”
呂梁被他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從這次會面看來,張奉之覺得大概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