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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羅弘衣喜不自勝,差點笑出聲來,“沒什麼,奉之,你真好。”

張奉之臉色一沉,轉而道,“為何?”

“什麼為何?”

“你先前與我說,心甘情願被我利用什麼的,到底原因為何?”

羅弘衣萬沒想到張奉之還記著他這句話,想想那時自己一時氣急,口不擇言,還丟下張奉之一人在亂葬崗,回頭張奉之居然不計前嫌不生他的氣,這樣一來,反而顯得自己小氣又幼稚。頓時慌了起來,連聲道,“沒什麼,沒什麼,奉之把這茬忘了吧……”

“為何?”張奉之不耐道,同一個問題他不喜開口問兩次,不過那人是羅弘衣,他想知道,而已。

羅弘衣見他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只得硬著頭皮坦白,“因為,我喜歡你。”

他說時雖平靜,內心卻早已翻江倒海,戰戰兢兢,一雙黑眸不住地盯著張奉之的臉,生怕錯過他任何一個微妙的表情。

張奉之聽後,並未出現羅弘衣臆想中的臉紅害羞或惱羞成怒,而是略微思索了一番,才道,“我也不討厭你。”

“呃?”這下輪到羅弘衣呆立原地,一時反應不過來。

張奉之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不會厭棄你。”

羅弘衣這才明白過來,一番告白終是對牛彈琴,難有迴音。

濁刀署總部在春郡,詩情畫意之城,離繁城路不遠,不消幾日便到了。羅弘衣心知張奉之有任務在身,一路上也不多話,大好美景也沒時間多看上兩眼。雙目能視,光是看張奉之都看不夠,就算春郡景色再美,也抵不過張奉之輕輕蹙眉,薄唇微抿的風情。

吳昭自然是被張奉之留在繁城繼續找人,或留守追雲堡分部,沒讓他跟著。

這次張奉之沒坐馬車,他一心趕路,輕騎上陣,儒衫也不適合騎馬,只得穿身灰色短打,高束長髮。這番打扮,讓他平添一分幹練,看起來又年輕許多。他看起來本就年輕,不過而立之年,平日裡又不願出門,保養極好,策馬行在羅弘衣身側,看起來與少年老成的弘衣一般大。

羅弘衣不由得看的痴了。

而他正待再多看兩眼的時候,濁刀署便到了。

濁刀署內的戶籍卷宗十分齊全,連對官府都不輕易公開,只是憑羅弘衣的關係,他能帶著張奉之進卷宗室裡查,又查了整整三日三夜,兩人都未曾睡過好覺,這才終於在一卷稍舊一些的書冊中查出來。某間妓館的老鴇,於某年某月在某處撿回個嬰孩,撫養之,次年在官府立了戶籍,算是賤籍出身。

只賤籍出身之人何其多,官府縱然記錄在案,也不知隔了多少代官,卷宗換了多少批,早就不復存在了。

張奉之排查好幾條,才最終將目標定下,拿紙筆記錄下來,飛鴿送去繁城。

然後對羅弘衣道,“我要回去了,這次多謝你了。”

羅弘衣不捨道,“若不是案子開審,我得去聽審,真想送你一路。”

“我不需要你送。”張奉之見他耷拉著腦袋,活像只喪氣之犬,求揉毛求安慰,不由得又補充道,“何況,來日方長。”

羅弘衣這才打起精神,“你等著,我定會去追雲堡找你的!”

13、十三章

這日,天氣晴好。

濁刀署一派風平浪靜。

署內最大的事兒,莫過於小師弟破了案子,以及署長師父回來了。濁刀署署長呂梁,德景元年任的署長,膝下弟子無數,俱是名捕,任這濁刀署的署長,也已七年。他不喜鋪張,從朝中辦完案回來,不過三兩個僕從跟著,回到署裡,也是由他最小的弟子在身邊伺候著。

這最小的弟子,正是前日破了案子的羅弘衣。

俗話說,最小的弟子總是最招人疼的,呂梁剛回來不久,便把羅弘衣招到身邊問話,慣常問了幾句破案之事,扯了幾句,讓師父他老人家聽出羅弘衣這孩子居然有了心上人。

呂梁迫不及待地拉著羅弘衣問,“你先說說她的芳名?”

“他姓張,名奉之。”羅弘衣紅著臉道。

哦?鳳芝,一聽就是大家閨秀的名字。

師父笑眯眯地看著他,“不錯不錯,家世如何?”

羅弘衣見他師父那麼好說話,不覺愣了下,隨即靦腆道,“他……他出自追雲堡,雖是江湖中人,可他從不亂打架……”

師父白了他一眼,想道,追雲堡也不錯啊,武林世家,想必這些世家裡出來的姑娘比官府家的閨秀們更討人喜歡,不然萬年不開竅的愛徒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