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道。
「哦~」殷隨風稍稍側過來一點,用餘光瞄著他,看他表情這次好像是真的了,不對不對,這家夥哪次不是信誓旦旦的啊,可又哪次讓我畫到美人了?又側過來一點,將他的臉蛋瞧了一遍又一遍,心裡盤算了一下,眼睛眯了起來,伸手抓上搭在肩上的那隻手「小!啊,我怎麼就沒早點發現我身邊還有一個美人呢,今晚就讓本大爺好好、畫一畫你吧…」
為了彌補辛辛苦苦幫自己忙的隨風,賀樓!也就答應了。
寅時二刻,天空依舊繁星點點,月亮也高高掛著,透明的月色灑照著地面,東邊似乎微有些泛白了。
屋內燭火掩映,剪影晃動
「隨風啊,現已寅時二刻了,天也快亮了,你究竟還要畫到什麼時候」賀樓!斜躺在軟榻上,右手肘支在榻臺上,手背託著腮,左手以中食指夾住面前一縷青絲,右腿微弓起,左腿直放著,一雙鳳眸泛著水汽,半闔半開,滿臉的倦容增添了一絲嫵媚,本想伸腿緩動一下,卻被殷隨風一聲吼道「別動」
只見殷隨風蹲在椅子上,桌前放著一張紙,手拿毛筆急速地在紙上畫著。
賀樓!心裡那個哀怨啊,都畫了大半夜了,還每一個姿勢保持半個時辰,天邊都泛白了,還讓不讓人睡……
卯時,終於大功告成,殷隨風放下筆,將紙張收好,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走向倚靠門欄的賀樓!,推了推他「站著也能睡著!」(誰讓你一畫就畫了六七個時辰,太陽都升起來了,被你這樣折磨不累才怪)
殷隨風背著他走到床邊,一把將他丟上了床,將他推向裡面,自己躺在外側,不一會就聽見了呼聲響起。
“砰”的一聲,一個人從床上滾了下來,賀樓!半醒地睜開一絲縫隙,看到床上之人手腳大開地趴著,又看了看自己,頓時氣醒了,一把揪起床上熟睡之人拖到地上,而後無事般將身上的外衣脫下,跨過他優雅地躺到了床上,還不忘向地上那人扔去了一枚“軟枕頭”……
我不是和尚 十
「臭小子,走居然不和老子說一聲,真是沒有良心」蘇傾坐在門檻上,手拿著牡丹花在眼前晃來晃去「小奚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上午也沒見個人影」回頭看了看屋子裡的兩和尚,無聲地嘆了嘆氣,靠著門,搖著花,眼神渙散地望著天空。
眼角餘光瞥見庭院轉角處走來一抹粉色身影,頓時低頭瞪大眼看去,哇塞,美女啊,粉色羅裙,肌膚如雪,面容脫塵,纖腰微步,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蘇傾起身漫著優雅的步伐,划起一抹自認為很帥的笑容,走向女子,將手中的牡丹遞向她「姑娘,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
那女子倩然嫣笑,接過他的花,弗過鼻尖,聲音如泉沁心「公子,可是看上奴家了」清風拂過,一陣淡若清無的檀香飄過,蘇傾再看那女子怔了怔,而後大聲咆哮起來「賀樓奚,你搞什麼鬼」
「小傾,你認出我來了?」賀樓奚很是驚訝,自認這易容入目十分,怕是連他爹都認不出來的。
蘇傾悻悻地做回原位,還以為是美女呢
賀樓奚也走過來坐下,繼續問道「小傾啊,你怎麼認出我來了」
「你身上的檀香味」
「檀香味?」賀樓奚舉袖聞了聞「沒有啊」
蘇傾回頭看他「怎麼可能沒有,我坐這都聞到了」淡淡地,很清的味道,又看了看他,這小子這身打扮比女人還美呢,要不是那味道,自己也確定認不出他。
「我還是沒有聞到哎」賀樓奚抬眸看他燦爛地笑著
「笑P啊」
「小傾對我真是觀察的細緻入微呢」
「P了,天天和你擠一張床,怎麼可能聞不到」
「哦~」
「對了,你怎麼變矮了?」
「縮骨功啊,身為天下第一易容高手,隨意調整身體大小,豈可不會」
「但是,你幹嘛裝個女人」
「千面公子的面容一直都是俊男子,他定不會想到我自願扮女子」賀樓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想抓我回去,豈是那麼容易。
「不過你這招好俗唉」
「好俗?」
「小說中都是這樣子的啊,太氾濫了,還有你這身裝扮怎麼和我在一起,你有見過一個和尚帶著一個女人走來走去的嘛,還有啊裝女人也就算了,裝這麼漂亮幹什麼啊,要是被哪個男人看上了怎麼辦,吃你豆腐怎麼辦,…」蘇傾嘰裡呱啦地說著
賀樓奚眨了眨眼
「走吧」蘇傾牽起賀樓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