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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感覺到裡面的劍在不安的抖動。

他收回手。

“他們想要我有自己的兵。”身上猶自帶著酒氣,而程越卻非常冷靜,幾乎像是變了一個人,“現在的談笑風生樓都已經完全不能信任了,手中光有黑梟騎和四部,又怎麼夠坐穩這江山呢?”

談笑風生樓的背叛是一個訊號,告訴皇室他們手中擁有的東西已經漸漸不夠掌控這片江山了。對於程越來說,更是如此,因為權力不夠,所以他必須走。去到邊防,才可以有足夠的機會和空間,去擁有一支自己的軍隊。

阿甲懂了。

程越慢慢地說,“是時候動手了。”

阿甲問:“他說會回來帶走這把劍,主子的意思是?”

“劍我帶走,你留在這裡等他。”程越沒有給阿甲什麼反對的機會,他打從骨子裡就是一個上位者,“這把劍我要,那個人,我也要。”

他志在必得,蟄伏十六年,是時候一試他程家的江山了。

第29章 散漫行(一)

滴答。

幽暗潮溼的牢房,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逐漸變得清晰。

春風靠著牆,渾身冰冷,聽到了聲音,只是轉了轉眼珠,沒有動彈。她甚至沒有分出什麼心思去注意簧夜響起的步伐,更不去想來的人是誰,只希望可以安安靜靜地靠著身後這面牆。

牆很高,最上面開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通氣孔。

外面應該正在下雨,雨水的溼氣從小小的通氣孔中不斷地進來,貼近面板,讓那些或是火辣辣的,或是已經腐爛的傷口微微舒服了一些。

這是被抓進來的第十二天,春風不是不想睡,而是疼得睡不著。

她自嘲地想,恐怕現在誰也認不出她是那個豔冠擬安青樓的春風姑娘吧。

腳步聲終於停了下來。

春風抬起眼,牢房石壁上的一盞暗淡小燈,堪堪照出了鐵柵欄外的兩道身影。沒什麼意外,還是黑衣人,這些人一個個飽受訓練,就連腳步聲都沒什麼變化。

“你……春風?”悅耳動人的聲音彷彿帶著些不忍,猶豫地開口。

春風笑了起來,她到底是魔教的人,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仍是能笑,只是笑聲再也沒了當初的婉轉如鶯,反而嘶啞不堪:“周公子?”

站在右邊的黑衣人扯下了自己的蒙面,露出一張俊秀的臉,即使是在這樣陰暗寒冷的地方,依然無損此人的鐘靈毓秀。

“是……程越抓你來的?”周楚澤低聲問。

“對,還要託公子的福,給了我這麼一個機會,打探到了一點五皇子程越的真面目。”

“抱歉。”

春風見周楚澤一臉不忍,懷中掏了兩個瓷瓶出來,顯然都是傷藥,正在猶豫不定要不要扔過來,不由又是一笑。

“公子無需自責,春風不過就事論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為異教打聽到足夠的情報,雖然被五皇子的手下抓了,但是我也已經順利送出了訊息。犧牲一個,就能讓我異教認識到誰才是大成最值得提防的人,不是很划算嗎?”頓了頓,喘息夠了,又問,“公子是來救我出去的,還是隻是為了送藥?”

送藥顯然是多餘的,如果出不去,傷藥也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更長久的痛苦。

周楚澤沒說話,只是看向了身邊的另一個黑衣人。

“不救。”黑衣人冷冷道,“我們還沒有試探出這裡的深淺。”

話一出,春風就知道面前是個女人,她動了動,牽扯出全身傷口的抗議,倒吸一口涼氣後:“冬霜?”

的確是冬霜。

“教主讓你撐住。”

春風苦笑:“我不是正在撐?”

冬霜從周楚澤手中接過藥,直接扔到了春風身邊:“藏著,保命。”

春風笑了笑,費力地伸出手,不過將兩個小瓶藏入角落的茅草之中,已是冷汗覆額。她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情況,只道:“我被抓進來就沒有離開過這裡,連個牢友都沒見過……這裡的人一個個打扮的一樣,顯然各自之間都在防範,就算抓人來問,恐怕也打聽不了什麼……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周楚澤和冬霜是怎麼到這裡的,春風心中倒是有數。身為異教的探子,她在追蹤、做標記上很有一番手段,在程越的人動手之時,就已經悄悄在自己身上抹開了藍蜂花露。

對於藍蜂,就算是周楚澤也不陌生,他初次上縛龍峰時,就在葉逐塵的手中見識過了,只需要一點若有似乎幾乎不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