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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起來,卻把他摟得越發的緊了,貼著他的面頰低聲說道,‘妙音尊者從來都不糊塗,怎麼偏偏你就這樣蠢?你丟失了佛珠,外面許多妖怪等著取你性命哩!’

懷能聽著極不自在,想,我又不記得前世,你句句都要同我提那妙音尊者怎的!

只是他也知這人是從不打誑語的,心裡便想,難道我失了佛珠,那些妖怪都要前來尋仇不成?

這樣一想,倒還多虧了一抹青。若不是一抹青把繪著妙音尊者相的畫卷給他,也不知如今會遇著什麼事了。

只是此時卻不敢多說些什麼。若是教這人知道畫卷已毀,還不知要怎樣的發作哩。

孔硯說到這裡,便沉聲問他道,‘那半月你究竟躲去哪裡?怎麼我都尋你不見。’

懷能不敢對答,只是閉緊了嘴裝做啞子。只是看著半空雲霧繚繞,便想,看他本事也是極厲害的,卻不似別個有求仙問道的胸懷,偏偏一副要入魔道的情狀,真是教人琢磨不透。

似乎也不曾過了許久,孔硯便說,‘要到了。’懷能見他看也不看腳下,便忍不住說,‘這倒快得很。’

孔硯摟緊他的腰,親住了他的耳垂,含混的說道,‘我忍不得了!’又笑著說道,‘一會兒看你不求我。’

懷能被他緊緊的抵著,也知他興起,不由得惱怒,想,他心裡只有這件事!卻發作不得,只好裝作沒聽到的一般。

孔硯摟著他落下雲頭,卻突地變了臉色。懷能環顧四周,也大吃了一驚。

不是說回去麼,怎麼還是方才那處迴廊?就連廊簷上繪著的紋樣也是絲毫不錯。

懷能隱隱覺著不對,卻覺著是自己多心了,便玩笑般的說道,‘原來殿下這裡也有這樣的所在。’

孔硯臉色鐵青,握住他的手腕,一言不發的沿著迴廊朝前走去。

懷能見他神情不好,心裡也是一沉,想,怎麼會遇著這樣的事。只是見他臉色難看,也不敢惹他,心裡卻想,他往日總吹噓得厲害,原來也有如今日一般受困的時節。

哪裡想到那回廊曲折,兩人走了許久,都不曾走出,到後來彷彿又走回了原處一般。孔硯站定了,伸手去摸那廊柱,卻並不似假。孔硯皺眉起來,手下便用了力氣,那裡想到那廊柱卻紋絲不動。懷能見他神情越發的不好,心也愈發的沉了下去,想起那時路上遇著的茶婆,便問他,‘是障眼術麼?’

孔硯眉頭皺緊,用力的摟住了他,只說道,‘你別動。’

懷能幾時見過這人這樣,便有些亂了陣腳,伸手去摸頸間,只是摸到時才想起,佛珠已落在江心,心裡便愈發的不安。

孔硯看他一眼,把他摟得愈緊,低聲的對他說道,‘怕什麼,我還護不得你周全麼?’

《半扇屏》 四十三 和尚妖怪文

懷能頭一回聽他這般口氣說話,倒覺著新鮮,心裡也不怎麼怕了,便應道,‘好,全看殿下的本事了。’

孔硯捉緊了他的手,微微閉眼,也不知口中念著什麼,四下裡便起了濃霧,頃刻間便佈滿了迴廊。那霧大得厲害,簡直伸手不見五指,唯有孔硯所站之處十分的光亮,霧氣絲毫也不曾侵襲。

孔硯口中仍在默唸有詞,便聽到遠處有人笑著說道,‘原來是孔雀王駕到,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話音竟是由遠及近的,等話音將落,人已走到他們前方不遠處。孔硯冷笑一聲,撥去濃霧,對著來人說道,‘難道你此時才知是我?’

懷能看清他面容,大吃一驚,原來來的竟是方才與大人對弈的那人。那人笑吟吟的抱著袖走了過來,口裡恭敬的說道,‘我一心只要捉個活的阿羅漢,不想卻誤困了孔雀王,實在是誤會,誤會。孔雀王千萬莫怪,待我剖了這尊活羅漢,把那阿含那果分你一半如何。’

懷能不料這人竟是衝著自己來了,心裡倒也不是如何的懼怕,只想,這人可笑了,孔硯不是說我還不曾證得阿含那果麼。他倒想得好,還要與孔硯分一半。

孔硯嗤笑起來,看著他說道,‘他封印是我解的,人是我捉的,為何要與你分?’

那人‘噫’了一聲,嘆道,‘我著實要取這阿含那果一用,還望孔雀王通融。’

那人說話間,便伸開了手,隨意般的在半空一劃,便從中間裂開,懷能眼看著迴廊斷裂,底下竟是望不到底的深淵。

孔硯微微變了臉色,說,‘你的幻術倒也厲害。’

那人笑了起來,說,‘我聞說孔雀一族性情兇暴,法力無邊,卻獨懼幻術,如今看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