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能哪裡敢強逼他,便小聲說,‘你幫我弄出來罷,這樣硬得發疼。’
孔硯‘哦’了一聲,看他片刻,卻偏偏鬆開手來,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自己便不成麼?我先看看。’
孔硯原本是見他肖想了一日,憋得實在可憐,索性幫他弄了出來的。只是如今摸在手裡,自己卻有些忍耐不住,想要把他壓在身下狠狠的弄一場,於是便有些退卻了。
懷能忍不住失望,看他片刻,便大著膽子捉住他的手,教他仍舊握住自己胯下那根,然後緊緊的看著他,朝他手心裡抽送著。孔硯的手心被他弄的粘膩,又被他目不轉睛的看著,便覺渾身發熱,忍不住想要把他按在那裡弄上一弄,便低聲怒罵道,‘我總有一日要死在你手裡!’
懷能打了個激靈,忍不住似的便洩在了他手裡,孔硯正忍得難受,見他快活了,便惱火起來,罵道,‘快滾,我要睡了。’
懷能看他又發起火來,不知怎的便又硬了起來,便極煩惱的說道,‘你這樣看我,叫我如何忍得住。’
孔硯陰沈著臉看他,懷能看他一副慾求不滿,忍不住就要發火的樣子,心裡癢極了,悄聲問道,‘我也替你弄弄,好麼?’
孔硯冷冷的看他,說,‘我若是洩了精元,便要顯出原形來,你說好是不好?’
懷能想也不想,便脫口說道,‘怎麼不好,我還不曾見過你本相哩。’仔細的想了想,眼底卻放出光亮來,歡喜的說道,‘我記得前世之事,連妙音也不曾見過哩,你肯教我看麼?’
孔硯如今法力大失,若是露出本相,想也知道該是何等的醜陋,如何肯教他看?當即便臉色鐵青的說道,‘想也休想!’
懷能見他發起這樣大的火,似乎也有些察覺,便不敢再提,看他上了床,便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等了許久,見他彷彿睡著了一般,才看著他的臉,彷彿自言自語般的輕聲說道,‘彆氣了,我把我的法力全都給你,就能好了罷?那時你想怎樣都好,你喜歡哪裡就去哪裡,喜歡怎樣就怎樣,我都隨你。’懷能說到這裡,便靜了許久,再開口時,聲音便越發的低了,彷彿生怕他聽到的一般,喃喃的說道,‘那時你還肯給我看你的本相麼?’
孔硯哪裡睡得著,只是聽他這一番話,心裡便難受得厲害,想,若是我好的時節,給你看上一看又有何妨?只是如今這樣,若教他顯出本相,還不如教他死了的好。
懷能小心的摟著他睡了,孔硯卻難以入眠,想著,我若是走了,他怕是極難過的。又想,我若是不走,過幾日白澤前來,兩個人便要死在這裡了。
他自出生以來,哪裡曾有過這樣難以決斷的一刻,翻來覆去的想了許久,卻都只是不捨得厲害。
《半扇屏》 七十二 和尚妖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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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來,懷能說話時都極小心,要看他本相之事,半字也不再提起。
只是總要與他寸步不離,孔硯知他心中所想,便越發的煩惱,午後躺在那裡,見他仍是不離左右,一時發作起來,便說,‘你去林中挖了鮮筍回來,明日裡燒來吃。’
懷能先是有些猶豫,轉念一想,便說,‘我背著你去,你也在林中走上一走才好。’
孔硯把臉一沈,便說,‘我哪裡便這樣無用了?若是我想去,何用你背?’
懷能便笑嘻嘻的說道,‘我還想等你快些養好精神哩,哪裡捨得你走動。’
孔硯心裡微微的發癢,想要狠狠的親住他,教他喘不上氣來才好,卻只是忍耐著。
到了末了,孔硯仍是不忍心告訴他,若要好時,只怕再也難了。
懷能午後稍稍離去了片刻,回來之時,也不知道藏了一袖什麼。孔硯見他洗淨了,獻寶一般的拿到自己眼前,才瞧見原來是一捧紅果。懷能便哄他道,‘我嘗過的,你定然喜歡。’
孔硯將信將疑,拈了一顆,還不曾送入口中,懷能便緊緊的看著他,孔硯瞥他一眼,將那紅果含在口裡,慢慢咬破。
懷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小心的問道,‘好吃麼?’
孔硯輕笑起來,入口清甜,果然好吃,便問他,‘哪裡尋到的?’
懷能便說,‘山崖上有許多,你若喜歡,我明日再多弄些回來。’
孔硯哦了一聲,去看他手,懷能來不及縮回,被他捉住了細看,果然都是些新鮮的傷痕。
孔硯看他片刻,才低聲說,‘蠢人,難道不知用法術麼?’
懷能便嘿嘿的笑了起來,說,‘我又不慣用法術的,一時哪裡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