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另一個名字中有著“軒”這個字的人。
那人名叫殷承軒,是衛聲的好友。殷承軒沒有瑞軒膽大,他只敢在暗地裡違抗顏笑宣的命令,但這已經值得讓他去死了,即使他只是放過了一條人命。
在最後的任務之中,這個男人做得很好,總算在死前對顏笑宣表現出他的忠誠,但在顏笑宣的眼中,該死的人始終是該死的。
顏笑宣看著額上冒出薄汗的瑞軒,一手已經從懷中掏出絲質的汗巾,輕輕的往瑞軒的額際印去。
二十六
二十六
顏笑宣看著瑞軒的面容,心裡不禁暗暗高興著。
這張臉,是隻屬於我的。
顏笑宣不知道自己是從甚麼時候起,居然對自己的親兒子--瑞軒有著如同中了毒般似的迷戀。
所以顏笑宣才沒有在瑞軒反抗他的時候殺了他,反正讓他自己作出選擇。
顏笑宣後來亦一直在看著他的子女,但更多時候是關注著瑞軒,他知道瑞軒不喜歡他送的面具,但沒關係,因為顏笑宣知道總有一日,瑞軒不敢再對他陽奉陰違,那面具始終都會戴在他的面上的。
聽聞瑞軒接下了任務,顏笑宣感到意外,因為一直以來瑞軒為了不接任務,花樣百出,更跟尚麗和歲棋鬥個驚天動地,雖然已經有語劍為瑞軒擋下了大部份麻煩,但不小心漏了一個半個,倒不是甚麼奇事。
沒錯,其實男歡樓那個任務,是不小心錯派到憶尚堂的,但對顏笑宣來說根本無所謂。
得知影武傳來訊息,說瑞軒失蹤,顏笑宣心中的確曾經一慌,但比他更慌的人多的是,顏笑宣乾脆靜下心來,看事態會怎樣發展。
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事,顏笑宣都看在眼中,他其實不是不想出面去把瑞軒身旁的閒雜人等趕走,而是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因為爭著去趕人的人,多的是。
顏笑宣要做的,只是把瑞軒綁在自己身邊,把他跟其他人隔開而已。
顏笑宣知道瑞軒喜歡又強又壞的人,他問過瑞軒為甚麼,但瑞軒不願意解說,沒關係,反正顏笑宣知道瑞軒討厭弱者就是了。
所以顏笑宣才會廢掉瑞軒一身內力,然後慢慢的等待,等待瑞軒長大,再教他易神功,因為要習得易神功,就必須先把學過的所有武功心法都廢掉。傳說,創立這套易神功的人,就是一個武功被廢的廢人,為了報仇雪恨,為了取回失去的所有,他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心血,窮其一生,創下了這易神功。
只要瑞軒更強,那麼所有比瑞軒弱的人都休想碰瑞軒一根汗毛。
呵,顏笑宣不禁自嘲一笑,他對於瑞軒的迷戀,已經變成病態的獨佔欲了。
“您笑甚麼?”瑞軒收功調息後,就看見那個人人以為他不苟言笑的魔教教主爹爹在笑,而且笑得很欠扁。
“笑你,亦笑我。”
“我真懷疑您是不是練功練到頭殼壞掉了。”瑞軒跳下床,伸了一記懶腰,說。
顏笑宣直接略過瑞軒的嘲諷,目不轉睛地盯著瑞軒赤裸的身子道:“唔……真不錯。”
自兩年半前開始,瑞軒就一直都是這樣赤條條的生活,反正瑞軒有裸睡的習慣,而且又不用到外面去,穿不穿衣服也沒有關係。
“我有的你也有,有甚麼好看?”瑞軒慢慢步進池子中,清涼的池水令他舒服得眯起了眼。
地下洞穴之內,並沒有甚麼四季之分,反正每一天都差不多,又不會下雨又不會打雷,烈日嘛……更不會溜進來,所以日子過得倒還舒服。
“就是好看。”顏笑宣快樂地看著瑞軒沐浴,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個色鬼了。
瑞軒白了顏笑宣一眼,問:“教主您不用好好準備一下嗎?”
“準備甚麼?”顏笑宣的視線沿著那雪白的身子上下游移著。
“教主您昨天不是說四方武林盟要攻打我教的嗎?”瑞軒提醒道。
“那些傢伙,玩不出甚麼花樣來。”顏笑宣說:“他們要攻打的話,就留一個空殼子給他們吧。”
“教主打算逃嗎?”
“逃?看來是逃沒錯。”
“……”瑞軒除了頭以外,全身隱入池水之中,說:“教主您再不認真回答,那就別說話好了,這樣聊實在沒趣。”
顏笑宣只得移開目光,說:“留一個空殼子給他們,再在教內外設多點機關,然後好好的看著老鼠們在迷宮裡一隻一隻的死去,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是有趣,但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