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見一個漂亮的大姐姐……”小姑娘羞澀地抿了抿唇:“好啦,現在我們去買糖人吧~”
謝姝意伸手點了點紙糊的兔子燈籠,白團團的燈籠就像方才那個青澀的小女孩,讓她忍不住又笑了。
傅玄在一旁看著,也伸手去戳了戳那燈籠上一點紅彤彤的兔子眼睛:“我瞧著這個燈籠好玩,謝姑娘你借我玩兩日可好?”
謝姝意一抽手將燈籠移開:“才不給你呢,你指不定就給我拆了……對了……”公主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變得格外溫柔:“說起來,傅公子是不是從我這兒‘借’了個玲瓏玉骰?何日還我?”
“哎呀,阿廬,我們早些逛吧,這夜市雖說熱鬧,到底閒雜人等太多,還是不要呆太久了。”傅玄一扭頭便往前大步走了。
“我就知道!”謝姝意咬著牙跟上去,“你是不是給我摔壞了?趕緊還給我!”
“這位姑娘,你不要在大街上動手動腳啊……”
謝映廬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人在前頭打鬧著跑遠了,有些茫然地扭頭看了陳鬱川一眼:“阿川哥哥……他們難道忘了是和我們一起出來的?”
陳鬱川失笑,摸了摸他的頭髮:“那我們就逛我們的,不同他們一起了。”
“嗯,不和他們一起~”謝映廬笑著牽起陳鬱川的手往另一邊跑,“前幾日這邊巷子開了家新店,聽說這店主是從回紇來的,專賣他們那裡的新奇玩意兒,我們去看一看,若是有好的,就挑一樣送姐姐了。”
陳鬱川見他跑得急,便加了幾分力道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避免他撞上來往路人:“慢些,你若是撞傷人,可哪裡去找個兔子燈籠來賠禮?”
謝映廬回頭笑了笑,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陳鬱川,最後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我瞧著阿川哥哥就很好麼,把你當做賠禮好啦。”
陳鬱川哭笑不得,“你倒真是大方。”
“才不大方呢,說著玩玩罷了,”謝映廬皺了皺眉頭,“我才不把你給別人呢,誰要都不給。”
“……”陳鬱川一時愣住,謝映廬倒是已經牽著人興致勃勃地往一旁的巷子裡走去了。
店主是個圓臉的中年人,微微泛紅的面龐上不論何時都掛著笑容,他見二人進店,立刻笑眯眯地迎上前來,張口便是極為熟練的漢話:“二位公子想挑些什麼啊?”
“隨便看看……咦,那個也是擺出來賣的麼?”
謝映廬的視線落在角落裡的一隻木頭籠子上,有些昏暗的光線淺淺勾勒出一隻青鷹漂亮流暢的線條。
店主回頭看了一眼,露出惋惜的神色:“我原是想將這鷹訓了自己用的,只是這隻性格太烈……還傷了翅膀,也就丟在那裡放著了。”
陳鬱川走過去在那木頭籠子前半蹲下身,低頭便對上籠中青羽猛禽的目光,極具侵略性的金色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陳鬱川的雙眼,一人一鳥就這麼對視了許久,那隻幼鷹才淡淡地扭頭移開了目光。
“公子可是喜歡這鷹?”老闆舉著燭臺上前將那小小角落照亮,語氣中略帶了幾分殷切:“這鷹破殼也才沒多久,雖然翅膀有些損傷,但日後精心調養也能有個□□分的威風也說不定,何況,我還是頭一次瞧見能有人同它對視這麼久的,想來這鷹也是折服於您的氣度的,這位公子,我瞧您也是個練家子,何不就收了這青鷹帶回去,幼鷹認主,對您必然是忠心至極的。”
謝映廬不太懂得馴鷹一事,只是瞧著這幼鷹目光銳利萬分,莫名便對它多了幾分好感,又看陳鬱川雖然沉默著沒說話,眼中卻是隱隱露著欣賞的神色,便笑著問道:“那老闆,若我們誠心要買,你給個什麼價?”
老闆回頭一看,好像這位才是說話算話的……又瞧他二人衣服打扮,便試探著開口:“五十兩?”
謝映廬眨了眨眼睛,晃了晃不知何時拿在手中的一串綠松石珠鏈並珊瑚簪:“這三樣合起來,五十兩。”
胖乎乎的老闆苦著臉看向謝映廬:“小公子怎麼這樣……我這小本生意……”
“這鷹性子太烈,不好馴,不要了。”
一旁沉默許久的陳鬱川忽然開口,起身便往謝映廬的方向走去,竟是一眼也不看那幼鷹了。
老闆嘆了口氣,這幼鷹的確是少見的桀驁難馴,水米不進地熬了五日竟也不肯低頭,他才只得放出來賣,好容易有個買主……
“老闆,你就賣了吧?我家裡也不缺這些東西,只是瞧著造型好看罷了,你若真不賣,我們可就只能走啦?”
“……五十兩……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