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了。”
見人走近了,路遙站起來前去開門,他板著一張臉說:“怎麼去了那麼久,酒都喝了一半了。”
“最近城裡戒嚴,說是邊塞要打仗了,我被盤查了許久才往裡放。”狗兒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路遙見狀,看似不經意地將自己袖口裡露出一個邊角的手帕遞了過去說道:“這帕子髒了,一會兒洗乾淨了給我。”
狗兒歡歡喜喜地接過去,擦了擦汗之後說:“先生的帕子就是比我的香。”
“渾說,我又不是天香樓裡的小倌,哪裡來的香手帕。”給了狗兒一栗子,路遙接過狗兒提了一路的下酒菜。
“買了些什麼?”
“買了點兒牛肉,再就是是些爽口的小菜。”狗兒說。
“糖炒栗子呢?”
狗兒看著路遙,抿嘴一笑說:“怕先生等得急了,就沒敢去買。”
路遙盯著狗兒也不說話,狗兒被盯得發毛了,訥訥地問:“先生想吃?要是先生……”
路遙搖搖頭,把狗兒往陳嘉面前帶,兩人一坐一站,氣勢卻旗鼓相當,路遙說:“剛剛說的話,可能做數?”
“你的要求,我都應下了。”陳嘉看著狗兒笑得和煦。
狗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看看路遙又看看陳嘉,小心翼翼地問:“先生……我是不是闖什麼禍了?”
“臭小子,往後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你先生我。”路遙攬過狗兒的肩膀,沒有形象地依著他,對著陳嘉說,“不管怎麼著,人我是交給你了,不管你是想要把他訓成什麼樣子,總的讓他好好地活著。”
聽出點兒苗頭的狗兒,驚恐地直接往地上跪去,他帶著哭腔說:“先生這是要棄狗兒而去了嗎?”
“平日裡不是挺會說話的嗎,怎麼這會兒說的話那麼讓我不待見呢?”路遙沒有扶他,“我知道打一開始你就是真心想跟我在一塊兒,我沒有你要的那種東西,跟著我算是委屈你,往後聽你主公的話,想過什麼樣的日子不是心裡想想就能成的,得靠自己的拳頭靠自己的腦子拼回來。”
“先生……狗兒,狗兒不願意離開你,狗兒願意跟著先生一輩子。”這會兒,狗兒是真的哭了出來。
“你還是個孩子,能知道什麼叫一輩子?”路遙笑著截斷他的話,“這世間,沒有多少事情是隨著你願不願意的,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擱你前頭了,喜歡也好,憎惡也罷,你只得收著。”
“先生!”
“我今天也累了,就不遠送了。”路遙說著就往屋裡走,走半道上他停了下來,“往後有什麼苦自己先忍著,實在忍不住了,就會來找我,我欠你一包糖炒栗子,我記著呢。”
路遙在這之後就沒再說話,進了屋關上門,任憑狗兒在院裡怎麼喊他的名字,門都沒有再開。陳嘉從坐墊上起身,他站在狗兒面前,伸出了手,說:“往後,你就跟著我了,你要理解路遙對你的心,也得明白什麼對你才是好的。”
狗兒抹了把眼淚,握住陳嘉的手站了起來,抽噎著說:“主公說的極是,狗兒明白了。”
陳嘉看了看門窗緊閉的簡陋木屋,領著狗兒出了小院。
經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珍重。
110、第一百一十章
匈奴國近幾年發展迅速,隱約有趕超東突厥和西突厥國之勢。匈奴國原本只有幾個小部落的零散蠻夷,竟被一隻橫空出世的輕騎打散結合,現今已經對邊境構成一定威脅。
塞外土地貧瘠,只能依靠牧牛牧羊生存,但凡遇上些天災人禍,連冬天過不過的去都是問題,這個時候騷擾邊境似乎就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保民之舉。
一到秋冬,距離匈奴國最近漠河鎮便會不堪其擾,駐軍因常年未有戰事,鬆懈疲倦,每有人通風報信說匈奴入侵,懶懶散散召集起士兵,等到匈奴人搶完了糧才將將到場。百姓苦不堪言,奈何官兵勾結無處伸冤,直到匈奴見大淮國如此軟弱無能,任人宰割,竟一夜之間攻下漠河鎮,舉朝震驚。
邊關吃緊,戰事一觸即發,原先派遣去的使者無一不是帶著令人失望的資訊返身。
最終,與匈奴議和以失敗告終,朝堂上主和的一方輸了氣勢也丟了顏面此時悄然無聲,而主戰的一方卻也是緘默不語沒有人願意當出頭鳥,畢竟能在家裡好生休養,沒有人願意冒著生死之危拔營征戰。一時間嗚嗚泱泱擠滿了文官武官的大殿,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聲響。
“眾愛卿,有何高見啊?”
大臣們用餘光左右張望著,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