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在經歷了慕容澈不黏他的這段日子,突然見面了,發覺自己還挺想他的。
“來,好久沒有見面了,給爸爸親親。”莫銘彎下腰,作勢要去親慕容澈的臉,慕容澈忙揮著手躲避,不過也就做做樣子。以他現在的掌力,都能一巴掌把莫銘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莫銘在慕容澈的臉上落下響亮的一吻,揉著他的頭髮說道:“這才是我的好澈兒。”
慕容澈紅著臉瞪了莫銘一眼,對著莫銘身後抱了一圈。莫銘看到慕容澈的動作,回頭去看,原來是會開完了。一屋子的人都出來了,陳嘉走在最前面,慕容澈應該就是在和他行禮。
“怎麼穿這麼一點兒就出來了?”陳嘉解下自己的斗篷給莫銘披上,莫銘傻笑著不說話,也不推拒陳嘉的好意,笑著受下了。
站在劉雄身邊的蕭弈表情一直很奇怪,莫銘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陳嘉:“你瞧著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陳嘉搖搖頭。
莫銘夠著頭,看向蕭弈,他又問:“喂,說你呢!對,就是你,嘛眼神啊,我臉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蕭弈抿了抿唇,雙手一攤,為自己辯駁道:“我沒有說你臉上有東西啊。”
莫銘不相信地皺起了眉,他問:“那你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哦~你說這個啊……”蕭弈詭譎一笑,繼續說,“你猜?”
“你眼神有問題?”莫銘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蕭弈:“……”你才眼神有問題!
他尷尬地咳了咳,又說:“你再猜?”
“得,這回不是眼神有問題了,這直接是大腦有問題了。”莫銘低下頭看著慕容澈,語重心長地說,“澈兒,以後還是少跟這個叔叔接觸,對你的智商不好,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近智者明,近蠢者笨,你要是和他走得太近,一定會變笨的。”
蕭弈:“……”我是招你惹你了?
他白了莫銘一眼,說:“不管他是不是你親生的,好歹是你兒子,你也太下得去手了吧。”
“……哈?”莫銘沒反應過來,但是慕容澈的臉更紅了,他瞪著蕭弈,咬牙說道:“孩兒謹聽父親教誨,絕不近蠢者!”
蕭弈:“……”
陳嘉揮了揮手,他對莫銘說:“你對這裡熟嗎?”
莫銘不明白陳嘉問他這話的用意,但是他還是如實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熟。”
“既然不熟,就上街去逛逛吧。”說著就帶著那一圈人進了屋,只留下了劉雄。
莫銘和劉雄大眼瞪小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莫銘舔了舔嘴唇,試探性地問著:“這是什麼展開?”劉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莫銘心裡不平衡了。
為毛線才十二歲的慕容竹都能進屋議事了,他卻要在劉雄的陪同下去逛什麼街。天知道這座沒有人的城池裡有什麼景點值得他去逛的。
但是深諳“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炮灰定律,莫銘還是決定乖乖聽陳嘉的話,去逛逛街。
這空無一人的街市能好逛到哪裡去?
莫銘帶著劉雄穿街走巷,看著那些原始的土坯房,莫銘突然有些同情生活在這偏遠地帶的少數民族人民。
“劉雄,你說,要是他們能夠不那麼野蠻願意與我們和平相處,這仗還會不會打起來?”莫銘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劉雄思考了半晌,還是點了點頭,他說:“沒有一個國家的帝王是不貪心的,就算這一次吐蕃沒有因為糧食的問題騷擾我朝邊境,我想皇上還是會找藉口出兵的。”
莫銘沒有說話,他知道劉雄是對的。這帝王的心思,誰都猜不準,所謂的伴君如伴虎,不過如此。
“可是,土地之爭最終受苦的還是百姓,白骨遍地,馬革裹屍,都是娘生爹養的,怎麼就差那麼大呢?”
“能夠為了保衛國家戰死疆場,是一個男人最稱職的死法。”劉雄說。
莫銘搖搖頭,他可不同意劉雄的說法。
“保家衛國?那為了一己私慾而出兵征戰要怎麼說?”莫銘說,“什麼樣的男人才是稱職的男人?懂得孝敬父親,疼愛妻兒的男人才是稱職的男人。國仇家難,能免則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雖然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是……百姓何辜?”
“主人說話太深奧,我只一知半解,若是主人想要深入探討,只能找子善先生了。”
莫銘憂桑地看了看天,他說:“你們這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啊。”
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