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匈奴國突然發難必定是你在其中搗鬼,奈何我軍行軍用兵之道不及你,輸了,我也就認了。看這仗的打法,估計那個威名遠揚的鎮遠將軍重回沙場了,也難免軍心動搖,眾不敵寡了。”
蕭弈聽到鎮遠將軍四個字的時候極為震驚,但他頃刻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又恢復了那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棍臉。
莫銘不解地看了蕭逸一眼,當初那個傢伙不是告訴自己,領兵的是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嗎?在自己的印象中,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只剩下那個懿軒喜歡用別人的臉總說沒有水準的話弟控年終測評分數為負李了,怎麼這會兒又突然蹦出個鎮遠將軍?難不成也是一個不用別人的臉就不舒服的怪胎?
“不敢居功,‘遠交近攻’這四字箴言,還是一位對兵法極有造詣的故人告知本王的,雖說吐蕃將士壯如熊猛如虎捷如豹,可到戰場上終究不是僅憑一身蠻力就行了的。吐蕃巫術登峰造極,我們苗疆也多的是用巫識蠱之人,將將打得平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陳嘉一夾馬肚,往前走了幾步,“如今本王只提出那麼幾條要求,你也知道,本王這個人其實並不愛強迫人,所以,還望贊普能夠體會本王的用心良苦。”
“百姓何辜?”吐蕃國王在陳嘉說完之後,只問了這麼一句話。
莫銘突然插嘴道:“不殺婦孺小孩。”
吐蕃國王看了眼陳嘉,又看了眼莫銘,問道:“你們不過十幾二十人,怎麼能肯定我這城中就沒有藏著埋伏好的軍隊呢?”
莫銘真的是為吐蕃國王的智商感到捉急,他問:“你有軍隊還會在這裡和我們嘰歪?就算我們不聰明也不能蠢成這樣吧?”
“說不定,我是為了讓你們精神鬆懈呢?”吐蕃國王反問。
莫銘白眼一翻雙手一攤,指了指不遠處的城池,他說:“現在該到飯點兒了吧?你看看你看看,別說是肉香了,就是炊煙都沒有升起,這說明什麼?”
吐蕃國王眨眨眼睛,跟著問:“說明什麼?”
“說名城中無人啊親!”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你要是死一定是被自己蠢死的。
吐蕃國王笑了笑,說道:“倒是有些頭腦。不錯,城中確實無人。在接到小王爺的信函之後,我已經將他們全都妥善安置到了別處。”
莫銘:“……”陳嘉,你看,那糟老頭子在罵我。
陳嘉笑道:“倒是我們大意了,便不再追究這一事了。既然城中無人,而贊普也敢帶著這麼少的人前來會面,必然是抱著十足的誠意,本王就先在此謝過了。”
吐蕃國王擺擺手,說道:“沒有想到,這國竟是要破在我的手裡。你們好好待白瑪吧,別讓她看到吐蕃現在的樣子。”說完,吐蕃王國一拉韁繩,調頭往王庭奔去。
就在此時,從陳嘉身後,一支利箭戳破空氣,直指吐蕃國王的心窩而去。說時遲那時快,肖亦楓雙腿一蹬,立刻旋身飛了出去,那勢頭竟隱隱比箭還快上了幾分,當他抓住箭在空中翻了幾個筋斗,蹲身落地之時,蕭弈已經追著那個策馬狂奔計程車兵去了。
“這是演的哪一齣啊?”莫銘還看不明白。
陳嘉迷了眯眼,說道:“細作。”
莫銘恍然,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說道:“二王爺派來的?”
陳嘉聞言,笑了笑說:“你也不笨。”
莫銘:“……”你這是人參公雞!
慕容澈一抱拳,對陳嘉說:“懇請王爺讓澈兒前去助陣。”
沒等陳嘉應話,莫銘直接就駁回了慕容澈這一請求,他說:“你個半大的孩子跟著去湊什麼熱鬧?這是大人的事兒。”
慕容澈咬著下唇,不吭一聲,但是還是保持著抱拳的姿勢,陳嘉揮了揮手,慕容澈露出了一個極為短暫的笑容,又看了莫銘一眼,才驅馬追趕蕭弈去了。
“陳嘉,你嘛回事兒?他才多大點兒的孩子,你讓他去追一個不知道危險指數的奸細,你不覺得這樣的行為很不妥嗎?”莫銘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了。
陳嘉聽完之後,只是說:“慕容澈不是生活在他人羽翼下,只懂得求人庇護的嬌子,他所要做的,是他的父親曾經做過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莫銘直接代入了自己和路遙。“生活在他人羽翼下,只懂得求人庇護的嬌子”的人是他,而與之相反的人,是路遙。自然陳嘉口中慕容澈的父親不是他那個不僅萬年冰山臉而且騷包的真父親慕容竹,而是那個被眾口一詞地傳頌成了傳奇的路遙。
路遙,路遙,路遙,又見路遙!